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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侯所言，甚是无理，好好的詹事府里不读书，怎会来此读书？到现在竟还狡辩，为皇孙不倦怠找借
，将来……怎么得了？”
朱瞻基怒道；“我学了，我学了。”
他咬牙切齿，显然是气急了：“资治通鉴和大学，我都温习了几遍……我只是不
和你学。”
陈言的脸
沉下去，随即又摆出慈和的眼看着朱瞻基。
在他看来，皇孙只是被
所误，迟早会明白他的苦心，他越挽救皇孙，将来皇孙就越会牢记今
他的大恩大德。
“陛下……”
他刚开。
朱棣沉着脸，道：“你学了什么？”
“都学了……”
第209章 龙心大悦
朱棣道：“朕倒想知道，你学了什么。”
说着，他看向陈言道：“陈卿家，你前些子教了他什么？”
“陛下，是资治通鉴，唐纪，五十七卷。”
朱棣颔首，随即又看向朱瞻基，道：“你学到了吗？”
朱瞻基立即就道：“当然学到了，我连唐纪五十八卷也通读了。”
朱棣看一眼陈言。
陈言忙道：“陛下，皇孙还没学到那里。”
朱棣道：“谁教你的？”
朱瞻基道：“我自己读，偶尔问问阿舅。”
朱棣皱眉，有些狐疑，于是道：“这里
讲的是什么？”
“讲的是大唐长庆元年所发生的事。”
朱棣：“……”
朱瞻基道：“从长庆元年七月
秋开始，起初说是有河朔的军士因为犯罪，所以按律，应该受军法处置。可是河朔镇的军士们不服，于是作
，士卒们连夜攻府舍，掠夺财富和
，又杀死了节度使的幕僚韦雍、崔仲卿等。可到了次，作的士兵又后悔了，便去向节度使请罪，可节度使骂他们，说：‘汝何敢反，行且灭族’。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作的将士们于是一齐将节度使也杀了。”
朱棣皱眉，回又看陈言：“是这样吗？”
陈言骤然满大汗起来，只是这等东西，却是没办法解释的，只好道：“是。”
朱棣凝视着朱瞻基：“这兵作，是何缘故？”
朱瞻基道：“是……是……”
他有些胆怯，毕竟自知自己是个孩子，所以对于回答没有什么信心。
朱棣道：“陈卿家，你来和他讲一讲。”
陈言道：“这是教化不彰的功劳，将士们不知忠义为何物，自然而然，也就会滋生反叛之心，纵观唐朝，武作，不知多少，盖因为唐只重军功，而忽视了教化。可见想要天下太平，文教乃是天下一等一的事，圣常说礼崩乐坏，其实便由于此。”
他回答得
脆利落。
朱棣若有所思。
随即又看向朱瞻基道：“你听明白了吗？”
朱瞻基低着道：“听明白了。”
朱棣鼓着眼睛道：“总算你还开了一点窍，至少还学了一些东西……”
“不过……”朱瞻基犹犹豫豫地道：“不过孙臣觉得，事
没有这样简单。”
朱棣看着朱瞻基：“你说什么？”
“孙臣觉得……所谓的重文教……好像太简单了，似乎只要是不好的事，师傅都用重文教这三个字来解释，好像只要重文教，一切的问题就可迎刃而解。若是真这样简单，唐朝这么多天子，难道都这样愚蠢，不知道这其中的好处吗？又怎么可能兵祸连连？”
陈言听罢，心中震怒，在他看来，这话简直就是离经叛道了。
朱棣来了几分兴趣：“看来你有你的想法？”
朱棣说出这话，朱瞻基感觉得到了鼓励一般，心无形中多了几分自信，于是道：“看待这件事，应该先明白……为何兵要作，为何军将没有办法约束他们，又为什么朝廷拿他们没有办法。师傅们教授孙臣的时候，孙臣只感觉，天下千千万万的……都成了一体，统统都归为军民百姓……”
朱棣皱眉起来，却是认真地侧耳倾听。
只见朱瞻基接着道：“因此，就出现了许多让孙臣觉得匪夷所思的事，虽然师傅们总是说百姓百姓，可百姓为何物？这几，孙臣突然才明白……原来他们自己也不晓得百姓为何物，却总是知道，只要将天下万万千千的归为百姓，念叨着为百姓宽仁便好了。”
“可实际呢……实际上百姓并非木，也不是书里的一个词句，他们和小六儿一样，其实都是，是就有自己的念，有自己的想法，有喜怒哀乐。”
“那些兵，资治通鉴中将他们统归于兵，语焉不详，就好像是一句兵，就面目可憎一般。可孙臣想，他们是成千上万之，有的可能是裹挟。有的呢，是从前可能就遭受了军将们不公正的对待，所以早有怨言。还有一些，可能心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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