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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银子，
家也未必卖。”
茶肆里又死一般的安静下来。
众微微低
，一阵无声。
二十万两银子，只怕对于读书而言，哪怕出身再好的家境，家里有多少亩土地，也不敢将这二十万两银子当玩笑看。
至于能拿出二十万两纹银的，哪怕是将这茶肆里的统统绑起来，未必也能从他们的家里，勒索出这样的数目。
你要说这马愉是强迫的，可家这个身价，足以让任何汗颜。
可他们依旧想不通，好端端的状元，本该进
翰林，成为翰林院修撰，这可是几乎所有读书的梦想，在座之，只怕连想都不敢去想这样的事。
可这马愉却是不屑一顾，竟去从事大家最瞧不起的商。
有纳闷地低着，很是不理解，而后匆匆地掏了几个铜板的茶钱，一副索然无味之状，会账便走。
也有若有所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更有唉声叹气，不知是叹息马愉可怜，还是哀叹自己。
这个消息的杀伤力太强了，这比锦衣卫将他们直接抓起来，送到海船流放，还要直击的心理防线。
毕竟……那马愉竟是自愿的。
也有读书，很不理解。
虽然这样的是少数，可终究，还是匆匆而去。
他们既寻不到答案，便忍不住去找答案。
到了栖霞，马家的宅邸，大家已经认出来了，经过了陛下的亲临之后，这马愉更成了闻，甚至连邸报，都通报了他的消息。
因而……这里车马如龙。
来的商贾多，不少也想合作，尤其是确定了马愉的身份，总觉得和这样的投资做买卖，至少放心。
状元公，毕竟是信用的保证。
何况他的海运买卖，开始有声有色，这栖霞的船运，已经有了马愉的一席之地。
当然，也有不少的读书。
马愉是来者不拒。
对于来的客商，他显得很热诚，做买卖嘛，但凡有合作的机会，谁不愿意合作？哪怕是小买卖，这苍蝇大小也是一块
。
自然，对待读书，他更热
，甚至亲自至中门迎接，将迎来，面对有怒气冲冲的质问，他也一一作答，直到有负气而去。
当然，分百种，各有区别，有纯粹是来痛骂的，也有，是希望解除心中的疑惑。
面对这样的，马愉则极耐心地讲解：“芜湖郡王，靠什么受陛下宠幸呢？无非是从商而已。学生这样做，就是要像天下证明，我读书也可从商！用圣的道理，照样可以成为商业中的佼佼者。圣之道，浩瀚如海，我等读书，如今从商不如，做工不如，唯有在书院在翰林之中，袖手清谈比强，这也是为何，许多耻笑我等读书，百无一用了。”
马愉滔滔不绝，继续阐述道：“圣的学问，岂止是做文章？我越读四书五经，越觉得圣的学问实是博大
，因而，我便要争这一
气，不是告诉别，读书有多了不起，而是要告诉别，别能做的事，我等读书，一样也可以做，而且做的比别更好。”
来的乃是一个江西至京城赶考的读书，他听罢，若有所思，又颇受触动。
马愉是状元，他从商了。可他这一科，却是名落孙山，说来实在惭愧，因而他道：“可是圣之学，难道可以言利吗？”
“有何不可呢？”马愉一脸坦然地道：“难道每
在书斋中一味读书，便清贵了吗？圣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许多读书，只在书斋里自以为读了四书五经，便满脑子想着去治国平天下，却不知，欲治其国，必先齐其家的道理，这从商，又何尝不是齐家之道？倘若连这样的事都做不成，治国平天下，岂不成了空谈？”
这听罢，又是若有所思，显然和某些
跳如雷，拂袖而去的不同，他沉吟片刻，便道：“受教。”
说的这两字的时候，也显得很真诚。
“刘兄是江西哪里？”
“乃浮梁县。”
马愉想了想道：“浮梁县，此处的陶瓷，倒是天下闻名。”
这谦虚地道：“哪里，哪里。”
马愉笑了笑道：“浮梁县的瓷器，听闻在江西价格并不贵。”
“是啊，若是运到了京城，价格至少能增一倍以上。”
马愉道：“若是到了海外，则至少是五倍之利。”
这刘姓的读书一愣。
马愉像是没看到这吃惊的表一般，接着道：“何况，若是大规模的购置，成本的价钱还能更低，倘若在浮梁县能有几个窑，源源不断的将货运至南京，再经此处出海，依我看……便是利。”
这刘姓读书微微低垂着，像是在思索起了什么。
马愉道：“不过……话虽如此，可真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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