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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时候，虽是严刑峻法，可至少……也认为我等乃朝廷之基石，如今是什么样子呢？说来真是可叹，今
到了这个份上，粮商还有学生
等，真要死无葬身之地。”
刘进皱眉，犹豫地道：“此事……本官能有何作为？哎……”
周举等显是急了，个个不再客气，那王锦率先道：“咱们仓里的粮，有不少看是当初朝廷的赈济粮，可这些赈济粮为何会出现在我们的粮仓？这……一旦真相大白，许多事就不好说了。”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就算要死，也要拉上你垫背！
刘进脸色骤变，冷冷地瞪着眼道：“尔要威胁本官？”
王锦反唇相讥：“真到了那个时候，只好与府君同死！”
周举则是含笑，给大家一个台阶下，道：“好了，好了，事已至此，何必要如此呢？都是读书，有什么话，好好说，慢慢商议。”
刘进脸色微微缓和，却叹
气：“哎……事已至此，得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这……”刘进一脸迟疑，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廨舍之中，又陷
了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后，刘进终于道：“为今之计，只有继续购粮了。”
王锦气呼呼地道：“我们现在哪里还有银子？”
刘进
吸一气道：“前些时，有一些商贾来拜访，说是做借贷的买卖……”
“借贷？”王锦脾气急，甚是不屑地道：“历来只有别向我们告贷，哪里有我们向别借贷的道理？府君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
周举也皱眉，显然也不太乐意。
众更是窃窃私语。
这刘进显然是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
，他不得不硬着
皮道：“现在的问题是……若是没有银子，就收不到粮，这粮价就无法维持。可一旦有了银子，将锦衣卫手中的粮购空，那么……粮食就都在手里里，届时还不是想卖多少就卖多少，想售什么价就售什么价？若是百姓无银，还可教他们贱价出售土地，若是再无银子，还可签订卖身契书，或是更高的利息，借贷给百姓。诸公……现在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只有这么一条路了。”
周举脸色惨然。
连知府也只给他们这样的建议，这显然也说明，便是刘知府，也丝毫没有了办法。
周举还算冷静，道：“可锦衣卫的粮源源不断……”
“呵……”刘知府冷笑道：“你们上当了。”
周举先是愕然，而后大惊道：“上当？”
刘知府点道：“栖霞的消息，前两，就用急递铺，送到了本府这儿来了。你们猜怎么着？那芜湖郡王，为了筹措粮食，竟是不顾直隶百姓挨饿，不少百姓，为之奋起，听闻，还烧了一个作坊，打伤了许多。那边闹的极厉害，已是民怨沸腾，他张安世这时候也是自身难保了。”
“自身难保，怎还有这么多粮？”周举的目光，游移不定。
刘知府道：“这还不简单吗？这就是赌咱们吃不下这么的粮，要挖我们的根。可他这也是兵行险着，要知道，受灾的地方，可是四省之地，数百上千万的百姓，这么多的百姓，他能赈济几时？现在咱们拼的就是这么一气，一旦这气继不上，便是满盘皆输，反之亦然。”
周举挑眉道：“消息当真吗？”
他死死地看着刘知府。
刘知府也不瞒他，当真拿了官府中传阅的公文出来给他们看。
周举等看过之后，面面相觑。
刘进道：“现在明白了吧……以我之见……他张安世敢赌，诸公身家
命都要没了，还有什么不敢赌的？世上无难事啊……”
周举闭上眼，权衡着，他似乎也在计算着什么。
最终，他张眸，沉声道：“一旦赌了，他张安世毕竟是外戚，又是郡王……”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刘知府却是明白。
刘进地看了周举一眼，道：“可你们不要忘了，文渊阁大学士胡广，历来同
诸公，此番他巡抚四省之地，张安世现在越俎代庖，显然也是针对着胡公去的，这一次……不难猜测，胡公只怕也无法忍让了。”
“胡公……”
周举微微睁着眼睛，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刘进道：“胡公乃朝中君子，门生故吏，遍布朝野……”
“明白了。”周举道：“此事事关重大，我等还需回去议一议，胡公那边……”
刘知府秒懂，随即就道：“你放心，本官立即修书……”
“多谢。”
……
潼关。
行至这里的时候，一队巡检司的马，护着车轿自陕西出关，直奔洛阳。
马车之中，胡广正端坐在车轿之中，他纹丝不动，一向温和的脸色，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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