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处，一个小腿假肢摔了出来。

张青寒看到他右腿下面空的西装裤，胸被重重抓了一把。

外界只传他是瘸子，对于缘由讳莫如，无知他是……

“赵先生……”她立马去扶。

“滚！”

赵貉戾喊，疼痛让他脸上没了血色，脸庞上尽是滚落楼梯和假肢直接摔出撕裂|体的疼痛，额青筋凸起，狰狞的脸上是压不住的疼意。

他狠狠打开张青寒的手，啪的响声回在死寂的房间里，张青寒冷白手掌瞬间浮起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掌印。

她脸也沉下，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起身又疼的额起了一层薄薄虚汗，气喘吁吁靠上墙的男，说：“你要是不想疼的更厉害，就不该拒绝别的好意。”

“出去！”赵貉急喘着，本就因为湿冷的天气疼痛的腿在直接滚落楼梯后，有更强烈和尖锐的疼痛在他断腿上肆意撕扯，他闭眼靠着墙，能够清楚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落在那条截肢的腿上。

他扬手指向门，“滚出去。”

张青寒不可能就这么把他一个丢在这，这处木地板没有铺地毯，以他腿的况，受一点的凉都是长久的折磨。

“我找柴明帮你。”

她转身要出去打电话。

“打消你的念！”赵貉在她身后尖锐质问：“这种时候嘘寒问暖，趁机讨好，是要钱还是要？

“怎么，在我身上捞钱的心思还没歇？”赵貉讥讽地问，疼痛和狼狈让他比任何时候都刻薄：“有钱也不是有送上门就要，倒是你为了钱一点也不挑，连个残废都想扑上去。”

张青寒拨号的手停下，冷冷看他。

“叫过来，你就带着你的垃圾给我立马滚出去！”

“呵呵。”话到这种份上，张青寒也不再忙活，站在旁边抱臂俯视他，“怎么，怕围观你的狼狈啊。”

她这么说着，视线却始终没有再往那条瘪下去的裤腿看过。

赵貉并不搭腔，只冷道：“滚开。”

“当初是你拜托我答应你的请求呢，现在让我滚开就滚开，你以为我是你那听话的下属还是唯你是从的佣。”

张青寒捡起摔了一米多远，撞在沙发凳腿上都多了一道印痕的拐杖，拿过去递给他。

177身高的她挺立，一米八五的他瘫坐墙边，递出的拐杖隔在两中间。

“哝。”张青寒：“不是要自己起来。”

她弯下腰，又往前送了送。

赵貉瞥向她，接过去，在她松懈站直时，忽然扬手，猛地一把朝旁边狠狠扔开了拐杖。

噼里啪啦！

木棍砸在一米高的玻璃鱼缸上，随着刺耳尖锐的碎玻璃声，几条黑橙相间的朱顶紫罗袍金鱼掉落地毯，半缸的水倾泻而下，哗啦打湿一片地毯，溅的茶几上丢的几张文件都已经湿掉。

“你发什么疯！”张青寒瞠目。

赵貉冷笑，漆黑幽的眼眸里尽是冬凌冽汹涌的寒风，薄唇紧抿，“我说了，滚开！”

张青寒扬眉，更冰冷地说：“我不走。”

她俯身，弯腰与他对视，“让我走，你就不该这幅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这、幅、样、子。”

他一字一顿，慢条斯理咀嚼着这几个字，有透彻的寒风在骨里窜，像是吞下了无尽的血和，微眯的眼眸里是冰冷尖锐的绪，任谁看到可能都会害怕后退。

张青寒抱臂，一动不动。

“怎么，你现在什么样子，还要我给你描述一下吗？”

她视线慢条斯理环视周围，又落在他的身上，从他的脸，到他按在木板上青筋起，死死抓着地面的手指，莹白如玉的指甲上，此时有鲜红的血流出，食指的指甲盖触目惊心的裂开，还有血在往外渗。

“你，残疾、狼狈、可怜，需要帮助，怎么，还想我说的更清楚一些吗？”

张青寒清楚地看到赵貉的眼里冒着危险的光，她毫不怀疑，这个男如果站得起来，愤恨狂怒的火焰会把她烧个碎。

“你很愤怒，觉得被蔑视了，很生气，对不对？”张青寒摇笑，“赵先生啊赵先生，昨的你，前的你，每次见到我的你，都如现在一般，用你那平静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评估我的价格，蔑视我的一文不值。我只不过是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你，怎么，就受不了了？”

“你觉得自己有无尽的怒火发不出去想要砸了这一切，觉得我凌辱了你？”

“你有这样的地位，这样的身价，哪怕是现在狼狈的坐在这里，社会凝视我，蔑视我的，也只会是我，不是你。”

赵貉嘲讽：“这就是你挖空了心思扒男钱的苦衷？”

“男愿意给我花钱，我为什么不要。”张青寒嗤笑，“就像你那小侄子，你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