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和白素 支离人（01）

回答我，但她的面色，却十分难看。

同样地，小明也显得很紧张。神经质是会传染的，白素也有点面色异常起来。

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屏住了气息，一言不发。

屋中静到了极点！

我耐不住这种异样的寂静，便起身来，向通向平台的玻璃门走去，玻璃门旁，

我向漆黑的平台一看间，突然看到了三双脚！我不禁大吃一惊，刹那之间，几乎

怪叫了起来。

然而我还没有叫出，便哑然失笑了，我看到的那几双脚，全是屋内的，

因为室内光线亮，所以在玻璃上起了反光，乍一看来，象是平台外面有脚了。我

转过身，向平台外指了指：「你们看——」

我是以极其轻松的态度在说着话的，我是想叫他们看看这种玻璃反光，构成

虚影的形。

可是，我才讲了三个字，便发现他们三个，包括白素在内，神色都苍白得

骇，我立时问：「什么事？」

小曼和小明两，都已讲不出话来，白素的声音也在发颤：「天啊，就在你

的身后！」

我连忙再转回身来，面对着玻璃门。

在那一刹间，我也看到了。

那绝不是我刚才所想象的虚影，那是确确实实的实体！我看到了两只手，不

属于任何，只是两只手。

那是一双男的手，手指长而粗，在右手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戒指，那是

一枚「猫儿眼」戒指。那两只手，一只按在玻璃上，一只正握着玻璃门的把手，

想将玻璃门拉了开来。但玻璃门是锁着，所以那手拉不开。

我呆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这是什么？我的心中不断在自己问自己。

单单是两只手，而且还有两只脚——小曼和小明曾见过的，我如今已对他们

的话，再不表示怀疑了。

这难道是什么星际？星际的形状，恰好象地球的手或脚？

就算有这个可能的话，那么手上为什么还要戴着戒指，脚上为什么还要穿着

袜子和鞋子？我的最荒诞的假定，看来也不能成立了！

我在平台上呆立了好一会，才回到了屋中。

小曼苦笑了一声：「卫先生，那……是什么？」

我摇了摇：「我暂时还说不出所以然来。」

小明面青唇白地问道：「是……是鬼么？」

我仍然摇着：「我不认为鬼会象手和脚，我说不出那究竟是什么。」

小曼叹了一气：「刚才，那手想打开门来，他想打开门来作什么？」

我的心中陡然一动：「林小姐，你可认得出这一双手是属于什么的？那手

上还戴着一枚猫眼石的戒指，你想一想！」

小曼呆了许久才「没有，我想不出来。刚才我也见到了那粒猫眼石，如果我

曾经见过的话，我一定想得起来的。」

我踱来踱去，这实是太离奇了，这是难以设想的事。我们所看到的不是一

个怪物，如果是一个怪物的话，我们就可以设想他来自不可测的太空。

但如今我们看到的，却是普普通通的一双手，那是应该属于 一个的，然而

此际它们却又不属于任何，一双游离的手，一对游离的脚！

时间慢慢地过去，我们四个很少讲话，只是默然地坐着，也很少动作。

一直到了清晨三时，仍然没有什么别的变化，我才站了起来：「林小姐，我

要告辞了。」

小曼苦着脸：「这里所发生的事——」

我道：「我将尽一切力量来帮助你，今晚，你不必再在这里住下去，请你将

这层楼的钥匙，暂时给我保管，可以么？」

小曼忙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的，我有两把锁匙，我把后备锁匙给

你。」

我来回又走了几步，等到小曼收拾了一点东西，和他们一齐出了屋子，坐电

梯下了楼，小曼暂时住在小明的家中。

我和白素回到了家中，我们几乎一夜没有睡，讨论着那件怪事，但是却一无

结果。

第二天，我约了一些灵魂学专家，一齐到那屋子去等候，可是竟没有结果。

第三晚，我们仍在等候，又带了摄影机，准备一有怪现象出现，便立即将它

摄下来，慢慢研究，可是也没有结果，不论是怪手或是怪脚，都未曾再出现。

一连半个月，我都空等，我决定放弃这件事，我通知小曼，她可以搬回去了，

小曼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