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带走的。”

蒋父闻言愣了愣。

“爸，那我先挂了。您记得跟厨房说。”

蒋父回过来，应了一声。等到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从容地将话筒放好，步履稳健往厨房方向走去，碰上了管家，管家在蒋家呆了很多年，很少见他来这边，按捺下惊讶，问道：“您饿了？”

“刘妈不在？”

“好像去菜园子了。”

蒋父蒋母退休闲下来以后，不知道跟哪家的老太太学的，让在老宅不远处的那块地种了不少蔬菜，纯天然无公害，正好能供应蒋家上下。

“今天都有哪些菜？”蒋父问。

管家更是好，从来没听他问起过这件事，转念一想又了然，自上次在家里动过手后，这对父子俩见面几乎就没怎么开说过话，当爸爸的心里也关心儿子，只是太过含蓄，便只能默默关心。

常言道父如山，大抵如此。

管家赶快报了菜名。

蒋父皱了皱眉，“没有？”

“寒桥跟星竹的晚饭菜单里有翅炖鲍鱼。”

“翅？”蒋父懂了，“意思是说现在家里没有新鲜的。”

管家怔住，新鲜的？这是什么用词？还好他很快反应过来，懂了先生要表达的意思，“您是说没有活？今天没有。”

蒋父道：“赶紧让去买只活的回来，煲汤。”他顿了顿，又说，“墨成要带走。”

管家：……懂了！

看来以后蒋家的家宴菜单上，要添上一份重量级的新菜，比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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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盈快下班时接到了向然打来的电话，约她碰面吃饭。在过去的相处中，两还算愉快，柏盈不至于连这个面子都不给，约在了月明公园附近的一家餐厅见面。

她到的时候，向然已经在包厢等着了。

自从搬出酒店后，她再也没见过沈晋，不过沈晋偶尔也会给她打电话简单的问候，他们的关系好像回到了才认识时。她所了解的沈晋也是骄傲的，在确定了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以后，他不会死缠烂打，可他同时也是一个十分遵守承诺的——她见过那么多的，没有一个比沈晋更守信。

他早就给过她承诺，跟身份无关，他都会想办法用他的方式保护她一辈子。

他可以不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但不会在她的生活中消失。

“等很久了吗？”柏盈放下包，笑着问道。

“还好，没多久。”

向然已经给她点了喝的，“还是冰的，你喝点解解渴，最近是秋老虎，也就这几天热的了。”

柏盈一喝了大半杯，喟叹一声：“闷得不行，都快半个月没下雨了吧？”

“才半个月而已。”向然笑，“有一年一两个月都没下雨，我在外面跑，都中暑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上。”柏盈揶揄，“门那辆车是你的吧？又换新车了？”

“我想得比较开，赚了钱就得花。”向然耸肩，“不然赚钱做什么？没钱的时候过得苦那是没办法，有钱了还过苦子，那不是有病？”

他将餐单往她手边一推，扬了扬下，“所以别跟我客气，想吃什么就点。”

“放心，跟谁客气都不会跟你客气。”柏盈是什么贵点什么，她知道，赵明海也好，向然也罢，跟着沈晋早就富得流油，一顿饭又能吃多少钱。

等服务员出去、包厢恢复安静以后，向然郑重其事地道歉：“柏盈，如果不是我，卢昌文的事不会发生，对不起。”

“道歉我收下了。”柏盈煞有介事地说，“有些事该发生的就一定会发生。”

向然细细品味这句话，有同感，却是说起另一桩事，“后来我想了想，就算没有蒋总，你也会离开吧？”

他想，沈晋也是察觉到了这件事，不然不会这样痛快放手。

沈晋跟柏盈之间分开，柏盈离开沈晋，这两件事跟任何都没有关系。

不是一个男的出现让她不再他，而是在这个男出现以前，她就已经决定了不再他。

柏盈虽然猜得到以向然的为，是不可能直接找上她当说客，以沈晋的为，更不会让向然找上她当说客，但她还是感到放松了些，“……对，我跟他大概还是少了一点缘分吧。”

向然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柏盈，想着远在港城出差的沈晋，也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种种形。

那时候她已经成为了沈晋的朋友。

沈晋对她护有加，而她站在沈晋的身侧，以依赖眷念又崇拜的目光看着对方。所有都以为他们会顺理成章修成正果，毕竟他们投意合、郎才貌，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结局。

柏盈轻啜杯中剩余的冰果汁，对向然投过来的复杂视线也很淡定。

直到向然遗憾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