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节

“晚上一起吃个饭？”李清闲笑眯眯道。

沈小衣看了看江南命宗的场地，无奈道：“今天太忙，明天要听周大师授课，这样，听完周大师授课，咱俩一边吃饭，一边聊聊学习心得。”

“两全其美，不错。”李清闲道。

两聊了一阵，李清闲走开，买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主要是自己没有的命材。

第二天一大早，命术茶楼停止所有易，三层楼坐满了不同品级的命术师。

第616章 见门而

命术茶楼的二层与三层之间的阶梯平台上，摆着一张桌子。

黄眉黄须的周玄山，站在桌子后面。

命术师们分列三层，但无论每个坐在什么位置，位于何种角度，正前方永远是周玄山。

周玄山看上去三四十岁，面色红润，皮肤没有一丝皱纹，但这位一品大命术师，成名至少五十年。

周玄山环视三层楼，微微一笑，道：“今天老夫来此与诸位流，皆因为玉杯少年。”

二层的命术师纷纷转寻找。

李清闲与沈小衣并排坐着，旁边还有圆圆脑的刘老虎，瘦高的杠王，以及苍老的翡簪老。

不远处，一背靠墙壁，双臂抱胸，也扫了李清闲一眼。

那周围空无一，双眼之中并无眼球，只是淡淡的金光。

原本早早离开的段天机，听说周玄山今讲道，特意从天命宗返回都。

周玄山继续道：“那我与玉杯少年偶遇，闲谈一阵，流了一些命术，他说正好趁大兽桥，我可以来命术茶楼授课。我想了想，便答应他。至于原因，我与师侄郭祥聊天的时候，曾经说过。我说，我在很早前，为了晋升大命术师，翻阅许多大命术师的笔记，最后发现那些大师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或许并非天纵才，或许会做错事，或许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他们，都在尽力去做有益于自己成为大命术师的事，他们大都尽量去做有益于命术界的事。”

周玄山一停顿，道：“有曾经问我，我晋升大命术师，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我想了想，发现很多都重要，如果非要选出一个最重要，我选不出来，我只能说，有两件事最重要。第一件最重要的，是我个的努力，是我个的机遇，芸芸众生，同辈者无数，我能脱颖而出，即便再谦虚，也与我自己有莫大的关系，这不是自夸，而是事实。”

众多命术师轻轻点，每位大命术师的学识，都是自己努力学来的。

“那么，同样重要的另一件事是什么？是我们立足的这个世界。创造命术的前辈，传承命术的前辈，流命术的朋友，不仅仅是命术前辈，还有那些让这个世界安定的，那些在田间劳作的，在工坊务工的，在书院教书的，在医馆看病的……这世界的每一个，组成了这个世界。当我诞生于这个世界，我便受父母的恩惠，受所有的恩惠。无论我是否愿意，我个的成就，是建立在这个世界之上。没有这个世界的善与恩，我别说成为大命术师，别说长大成，甚至连出生都不可能。”

众陷沉思。

不一会儿，周玄山继续道：“我承这个世界的善而生，那我当继承这份善。我如同所有一样，也有私心，也会犯错，但，这并不妨碍我传承世界的善。我曾对郭祥说过，我其实和所有一样，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未来如何，并不确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这个世界，总存在一些朴素的、善的规律，比如，将我所学，分享出来，比如培养更多的后辈，比如多一些帮助，少一些内斗。”

众沉默。

周玄山微笑道：“我知道，你们有些并不认同这个的说法，但我的恩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带我游走间。我见过饿着肚子却依旧将大半粗粮饼分给同伴的乞丐，我知道这是善。我见过在夜里抱着孩子走了一夜路去城里找大夫的母亲，那血迹斑斑的足迹，是善。我见过无数父母喂养他们的孩子，我知道，那是善。我见过疯狂砍杀妖族的士兵在回城的时候，绕开抱着婴孩的，避免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吓到孩子，我知道，这是善……没办法，我那师父，就是这么教我的，这是他的善。”

许多轻轻点，也有不为所动。

“原因说完，我便说一说，我之所以成为大命术师且都能学到的一些东西，说完之后，我们再流具体命术。”

“从某方面来说，我是幸运的，因为直到我顺利晋升上品，我才发现，我有一些只有少数才具备的能力。这些能力，看似没什么用，看似好像起不到很大作用，但每当我使用‘回梦术’，重新经历与审视我的过去，我都会由衷感慨，我真是幸运。”

“我的第一个好能力，就是我总是想得到更多，有些会说，你这个很贪婪，对，我就是贪婪。不过，我贪的不是财富，不是名誉，不是权位，我想想我从小到大想要过什么，我想要长生，我想要掌握无尽的命术，我想要成为更好的命术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