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节

李清闲说完，在场众官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什么，可又说不明白，继续静静望着李清闲。

李清闲继续道：“这件事，我不知道有没有答案，但我们如果观察周围的，就会发现，是有靠欺负上位，但也有许多，没有欺辱他，也过得很好，甚至比大多数都好。那么，这件事由推及国家，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齐国不去撒谎，不去欺骗，不去掠夺，也依旧可以成为更好的齐国？”

“弱强食，乃是天地至理。”冷灿道。

李清闲道：“我从来不否定弱强食的存在，齐国对他国弱强食，齐国自己之间也弱强食，但我总能发现一些事，好像并不遵循甚至反弱强食。比如，赵首辅贵为一品，却拼了老命革新，要让百姓活下去；比如，大将军王带领守河军，用自己的胸膛，护住身后的百姓；比如，皇上贵为天子，却也要民如子；比如，冷灿大与简元沧大，对东鼎国那么冷酷，但在自己至亲的面前，也必然充满和善。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

李清闲环视众，缓缓开。

“那就是，弱强食是野兽世界的天地至理，只有满脑子兽的，才会认为弱强食是根本法则。而真正的类，真正超越野兽的类，没有兽的类，会发现，根本不需要弱强食，根本不需要欺辱别，只要自己成长就可以？族不断进步才是天地至理？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鼓吹弱强食、鼓吹利益至上的，是类中的野兽，是身体活在现代而脑子留在莽荒，是在拖累族进步？是在，反类？两位大不要生气，我只是说这种可能，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第627章 族转折，一分为二

李清闲继续缓缓道：“关于弱强食，关于善恶，在周叔故去后，我一直在思考，善良正直的周叔，为什么会被害？”

司正殿静悄悄的，只烛火燃烧发出细微的鸣。

一些相互看了看，而后全望向李清闲。

怂王的眼缝，似乎睁开些许。

李清闲缓缓道：“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归结出的原因，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魔门刑部歹毒凶狠。直到后来，有讲述赵首辅年轻的事。赵首辅当年得指点，学业猛进。但那位指点他的，最后被县令之子害死。接下来，赵首辅隐忍几十年，收集罪证，诛绝罪父子。有说，赵首辅原本志不在为官，但那之死，让他改变，萌生匡扶正义的念。很显然，如果赵首辅认为原因只有一个县令之子，那么，他只杀就能解决。既然他没有那么做，那一定还有其他原因。接下来，我利用夜卫收集赵首辅的所有故事。”

“我反复阅读，反复学习，许多赵首辅的故事，我甚至能背下来。直到后来，我从他的评价与赵首辅的只言片语中，发现了一些不同以往的东西。”

“害死周叔的凶手到底是谁？其中最直接最关键的凶手，自然是魔门刑部，我当时只问自己，魔门刑部为什么会这么做？答案是，他们歹毒凶狠，他们该死，他们不是。但是，看完赵首辅的故事，我模仿赵首辅的方式，进一步询问，他们为什么这么不是？”

“现在，谁能回答我？”李清闲扫视众。

众皱眉寻找答案，却发现难以言明。

李清闲继续道：“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因为，有很多因素影响，并非单一原因。我找了很多答案，甚至分门别类。比如，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其中一些魔门弟子，从小就被灌输错误的理念，被罪恶的行为影响。我再继续学赵首辅的方式追问，这些错误的理念、罪恶的行为，是如何形成的？理当如何根除？谁有答案？”

众纷纷摇。

“很显然，这是一个困扰族无数年的问题，即便赵首辅，恐怕也没找到答案。一开始，我与冷灿大一样，也觉得这个世界的根本法则，就是弱强食，但是，当我整理族历史，整理历史长河的那些转折点，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非常非常有意思。”

众好地望着李清闲。

“类历史长河中，有许多转折点，有向上升起，让族提高，有的向下跌落，让族蒙难。比如，文字的形成，是历史长河的大转折点，让类获得前所未有的上升，这是弱强食吗？不，这是智慧，这是进步。建立家庭、部落与城市，同样是类一系列的向上转折点，这是弱强食吗？不，这是亲、团结与保护。这类向上的转折点，许许多多，种为粮，畜牧养殖，知识传承，道德传递，建立法律……无数的向上转折点，都与弱强食无关。”

“历史上，的的确确有许多弱强食的事件，比如黑暗之战，比如蛮族侵，比如雅国与安国改朝换代，比如那一场场战争。但我们如果仔细分析，便会发现，其中九成以上的战争，都是类向下的转折点，只有极少数战争，因为终结纷争，缔造和平，从而推动类进步。”

“最有趣的是，我们在类的历史长河，画出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