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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沉默的注视，比任何质问都让夏生感到恐惧和压力。
他的解释越来越苍白，声音也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音，只剩下不安的心跳声在胸腔里鼓噪。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夏菀终于微微动了一下。
她抬起手，朝着夏生，轻轻招了招。
那动作很轻柔，甚至带着点慵懒的意味。
但落在夏生眼里，却像蕴含着不容抗拒的魔力。
“小夏……”
夏菀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过来。”
夏生身体微僵，迟疑了一下，还是依言慢慢挪了过去。
夏菀拍了拍自己并拢的双腿，语气不容置疑。
“躺下，躺到妈妈腿上来。”
“唔……嗯。”
夏生犹豫了一瞬，随后才轻声应答，默默坐下，躺在夏菀的大腿之上。
“……”
瞥见他动作里的几分迟疑，夏菀的眉
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眼神微微转冷，但声音依旧维持着那种可怕的平静。
“妈妈有些话，想好好跟你……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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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夏生僵硬得像一块木，眼睛不敢完全闭上。
只能紧张地盯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呼吸都放得极轻。
夏菀冰凉的手指随即落了下来，
他额前的发丝间。
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
那动作很轻柔，甚至称得上
抚，但每一次指尖划过皮，都让夏生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那像是安慰，也像是一种无声的丈量。
空气凝固得如同胶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
良久，夏菀终于开
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却像冰层下流动的暗涌，带着彻骨的寒意。
“妈妈对你……很失望，小夏，与那么多那么多坏
，那些觊觎你，窥视你的家伙有瓜葛……”
“唔……”
夏生的心脏猛地一缩，身体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
来了。
他以为夏菀要开始清算杨嘉中那些“瓜葛”，清算他与晴晴过于亲密的关系，清算他“忘记”的所谓教导。
他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疾风骤雨。
“但是……妈妈同时又对你感到非常，非常欣慰。”
然而，夏菀的话锋却突兀地一转。
她的声音里忽然注了一种近乎喟叹的
绪。
“欣慰……？”
夏生愣住了，下意识地微微抬起，想从她脸上看出这话的真意。
夏菀没有低看他，目光似乎放空在远处的某一点。
手指依旧缓慢地梳理着他的发，语气变得柔和了些许，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虔诚的意味。
“甚至……忍不住向神明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为，为什么？”
夏生忍不住低声问出，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
哑。
夏菀终于低下，那双
邃的眼眸对上了他充满困惑和警惕的目光。
那眼神异常专注，里面翻涌着一种夏生无法完全读懂的绪。
有失而复得的狂喜，有不见底的后怕，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庆幸。
“因为，至少你安然无恙地……回到妈妈身边了，不是吗？”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味这个事实带来的巨大慰藉。
“这就是……最值得庆幸的事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啊……这样吗。”
夏生怔忡地应了一声，心里五味杂陈。
他努力扯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个符合“儿子”身份的感激微笑，尽管那笑容僵硬又勉强。
回到她身边？
夏生从未如此想过，更未对其付诸过行动。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发?布\页地址{WWw.01｀BZ.c｀c
甚至曾一度将这个与自己母亲容貌相似的
彻底遗忘在角落。
“……”
夏菀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这张脸。
熟悉的
廓，眉眼鼻唇，每一处都和她记忆处那个孩子的模样重合。
可那双眼睛里的神采……
却如此陌生，里面没有依恋，没有亲近。
只有无法掩饰的恐惧，疏离和小心翼翼的戒备。
“咕……”
这份清晰的认知像一根冰冷的针，刺
了她刚才那点虚假的欣慰。
沉默在两之间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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