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末生】第三卷 章台戏 第八章 剑语惊心

，这段子就委屈你在这里做个侍吧。」素凝揶揄笑道。

「可以可以，家不嫌，侍每要做什么来着？」洛芸茵孤苦伶仃了月余，

故重逢，且待她一片真诚，心里暖洋洋的，激动之下不觉做侍有什么作践自

己，还觉十分新奇有趣。

「端茶送水，伺候起居，烧沐浴的香汤……」素凝说了一大通，直把洛芸

茵说得目瞪呆。

「要，要怎么做？」剑湖五奇之一，天赋之高在修士中都是翘楚，修炼的功

法都可过目不忘。偏这几句话将少说得脑筋打结，听了后一句，就忘了前一句。

「哎哟我的大小姐，逗你玩儿的，哪会让你做这些？」素凝携着洛芸茵的

手步寝宫，道：「你就安心在这里呆着，不要跑就行，我这里没旁。」

「不是说间帝皇家富贵荣华，皇后娘娘怎会没有仆侍。」洛芸茵甚是

不信，道：「就算要自己照顾自己，被看见岂不是要生疑？」

「这不有他嘛。」素凝吃吃笑道，朝齐开阳呶了呶嘴。

「好好好，我来伺候。」齐开阳大喇喇地坐下，像回了自己家。

「他？他也住这里？」洛芸茵惊诧非常，刚清明了的脑子又觉得了。

「对呀，他是我的贴身护卫，我修行的时候不得帮我护法？不住这里住哪里？」

洛芸茵香唇颤了颤，隐隐觉得不甚妥当，又无话辩驳。

只听素凝道：「我这里每上午都有朝臣来拜，洛姑娘就藏好了不要出来，

其余时候就我们三。修行的话，搬运周天什么的都不打紧，可千万别舞弄宝剑。

到时候剑气纵横，把皇宫里的都吓坏了。走，我领你转转，看上哪个房间，就

住哪个。」

二携手出门，约莫半个时辰，素凝独自回转。

「住下了？」

齐开阳闻声把着门框掩门。素凝本在沉思，忽然出手按在门框上，反向一

掀。齐开阳猝不及防，手上本能地加力终究不及，门框被素凝夺了过去。

「做什么？」

「有没有觉得洛姑娘说的，好有些蹊跷。」素凝伸指在门框上弹了弹，似

有明悟。掩上房门，依例展开法阵隔绝内外，道：「有心算无心，我都能从你手

里夺下门框。剑湖宗的二宗主嗳，还能夺不下洛姑娘一柄剑？」

「不错，我有同感。」齐开阳坐上凤塌，将素凝抱在双腿之间，道：「二

宗主夺不下她的剑，还能让她冲剑湖宫的法阵，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我还没

想明白是什么缘由，照说这柄剑如此灾凶，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脱。我先前在想，

是不是洛姑娘的娘亲暗中出手相帮。」

「必然如此。但是光靠洛宗主一个不够，嗯，另有有心。」

「说说看。」齐开阳神一振。论聪明才智，他不在皇后娘娘之下，但论世

见识就差得多了。

「这事其实原本简单，你看，洛姑娘自己都说不清这柄剑有什么好。二宗主

一出手就夺下来，洛姑娘大体就此作罢，哪还有后面的事？可是一把没夺下来，

原本简单的事立刻变得复杂。」

少年心，齐开阳自己也有。以己推，当时宝剑被夺，多半就是罢了。宗

门抚养自己长大学艺，断不至于为了一柄剑就和宗门翻脸，跑出剑湖宫。

齐开阳从小到大，每逢惹得大姐生气都会跑出去。没跑了挨顿揍也就完了，

跑了出去，那一时半会儿绝对不敢回家。要么躲在卓家，要么躲进山里，总得等

大姐的气消。要是大姐担心出门来找就再好不过，多半是已原谅了自己，事就

这么过了。

齐开阳频频点，素凝道：「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说，这位二宗主有没

有可能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把事变复杂，闹得不可收场？」

齐开阳自家师门相亲相，换了半年前，他绝对不信还有这等事。可在朝中

见多了尔虞我诈，心难测，齐开阳疑云密布：「你的意思是，这位二宗主算计

洛姑娘？」

「你要是单问这件事呢，我就说得有个三四成。你要是我本怎么看呢，

我就要说至少八成。」

看来素凝的无欲仙宫这类事不少，她的子与前假面正是自小在这样的

环境中养成。齐开阳敲了敲手指，道：「好吧，你的推论都很有理。唯有一点，

一柄剑会为宗门带来什么灾祸？若确有此事，还可稍稍说得过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