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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却没移走。
从略高的视角看去,颈侧发紫的痕迹有一半隐于披散的发间,格外刺眼。
似乎还有更多的痕迹,隐隐约约掩于领乃至更下面。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冷嗤一声:“许总很忙吧,刚从床上下来就上班了。”
这话说得好难听,许如星几乎不敢信是出自一向冷淡的程以砚之。十年
谊,她当然知道怎么气他,反唇相讥:“程总嫉妒了?”
他冷冷盯着她。
许如星微怔。
程以砚不可能任由别当面讽刺却不反驳。
除非他真嫉妒了。
她霎时哑了。
“许如星。”他甚至走近了半步,身体微微倾向她,“你别装傻。”
像她了解他,他也了解她。
许如星盯着电梯显示屏,如释重负地听见一声“叮”。
“到了,程总。”她扬起一个笑,率先走出电梯,左脸颊的梨涡几乎有点得意。
看不见的身后,程以砚失笑。
“对。”他靠在沙发上,手机举在耳边,“查他,nc新任大中华区总经理,从他七年前出国到现在,我都要知道。”
无数条平行时空里,这声音几乎与八年前重合。
“查大三金融系许如星的男朋友。”
于是19岁的白麒如愿得知20岁的许如星和她男朋友的故事。
他们很特殊,在整个a大都特殊。
作为计科学院和经贸学院的风云物,他们是众所周知的一对。
这种众所周知主要有三个原因:
一、程以砚和许如星都长得好看。
二、他们综测分都是学院前列。
三、他们都是贫困生。
贫穷这个东西,闭上嘴也会从身体里散发出来。从洗得发白的廉价衣物到年年参选的贫困生补助,许如星和程以砚从不掩饰自己生活的困窘。
当然,也可能只是掩饰不住。
私家侦探比八卦流言了解得更一点。
比如许如星和程以砚都是孤儿。
资料显示他们都来自e市福利院,那是一座和江城同省的小城市。许如星是七岁进去的,程以砚是八岁。
但他们十岁才认识——许如星在程以砚到福利院的前几天被领养的,十岁时又被退养回去。
白麒仔细看着文件里的照片。
六岁的许如星、七岁的许如星、八岁的许如星、十岁的许如星……
穿着一样的制服站在一堆小朋友中拍集体照,大大的眼小小的脸,她没有一张照片是笑着的。
全都是紧盯着摄像,冷漠得接近愤怒。
和那天的她很不一样。
指腹轻轻抚摸屏幕上她唇角的位置,企图把她拉扯得笑起来,未果。白麒垂下眼帘,莫名有点不高兴。
这些照片、这些事,他从未经历,甚至从未接触。
后来的许如星和程以砚莫名其妙地快速粘在了一起。
从小学到初中,到后面的高中乃至大学,他们一直在一个学校。他们一直是优等生,私家侦探提供的文件里还附了好几张两站在一排举着获奖证书的照片。
到后来两一起进
了a大,程以砚去学了计算机,许如星学金融,所有
都知道他们是
侣。
白麒看得有点牙酸。
什么意思,考全系第一才配和许如星谈恋?
那他不如重开。
话这样说,晚上白大少爷仍然毫无负担地把大课作业发给了代写。
(十一)外快
许如星回到出租屋时,灶台前立着。
她和程以砚在学校外租房子,是个单间,厨房客厅卧室挤在一团,虽小但胜在便宜,还带个芝麻大的卫生间。房租比住宿舍,但一来每年不用
几千块的住宿费,二来不断电没宵禁,方便随时出去做兼职赚钱。
她放下包,趿拉着拖鞋走过去,程以砚正在备菜。修长的手指握着菜刀,娴熟地切出粗细适中的土豆丝。
她靠在门框处看了一会儿,走过去,像考拉幼崽那样贴在他背上。
“累了?”他没回。
许如星闷闷“嗯”了声:“不想吃饭了。”
“不行。”
她又说:“累饱了。”
程以砚无奈,扭亲她一
:“好好吃饭,不然容易得胃病。”
听见“病”字她就神了。
许如星最怕得病——看病买药太费钱。学校的大学生医保是自愿选择,她赌自己贱命一条不怎么生病,三年来一次都没买过,舍不得花那几百块。
“吃,我吃行了吧。”
吃过晚饭,青年收好桌子去洗碗,许如星就掏出她那二手笔记本电脑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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