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鱼知道】（1-11）

一层惊恐，却被程聿骁低近的动作打断。

他的鼻尖几乎擦过她的额，呼出的热意洒在她脸颊上，“我想要的，不是钱。”

郁知几乎能感觉到男的掌心压在自己锁骨附近，加上厚重暖流卷来，让她面颊更红，心跳更杂。

她最初看程聿骁的“温柔”形象，此时崩解殆尽。

他是笑着上绝路的捕猎者，用绅士与利诱隐藏一切，而她已陷阱。

“我……”她声音发哑，不知该驳还是该承认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如果她现在拒绝，会不会被他当场“报复”，再遭遇更难堪的场面？

“别说得好像我给你两难的抉择。”程聿骁柔声接道，手掌往下滑到她手臂，“如果你真的决心要走，我现在可以让你离开，门就在一楼，再熬过那片雪地，也许能到最近的公路。”

程聿骁的目光落在孩赤着的双脚上。

郁知脑袋轰鸣，想想外面天气，或许又能碰上蒋洲也说不定。

纵然蒋洲不出现，她也再

拿不出下个月的生活费，更别提她妈的医药费。

她怎么撑得下去？

她死死咬唇，肩膀又颤抖起来。那颤动带动眼泪险些又掉下来。

“不哭。”程聿骁伸指擦了擦孩眼角，“我早跟你说过，你哭也没用。”

郁知心里一抖：“你无耻。”

程聿骁淡然挑眉：“嗯，我不是什么好，但这是我们之间的易。”

壁炉火光闪动，把他半边面孔染成金红色，映着他那份隐晦的戾。

郁知被迫感受那心跳节奏，狼狈地移开视线：“我什么都没有，除了……你要什么？我的.....身......”

“身体”，怎么说得出。

“好了，知知，不要哭。”程聿骁掰过郁知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落地窗的冰凉透过薄薄的内衬直抵郁知的脊背，玻璃上模糊映出她慌的神｀l｀t｀xs｀fb.c｀o｀m，与那抹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迭。

“我替你说，好吗。”程聿骁语气温柔，

壁炉里的火光摇曳不定，映在程聿骁的侧脸上，将他介于少年廓的凌厉与眼底的柔和一并勾勒得淋漓尽致。

程聿骁眉眼间的线条因光影而显得更为邃，鼻梁挺直，唇形优雅。

“郁知。”他的声音低沉而轻缓，从唇齿间缓缓溢出，

“我想你。”

——郁知瞳孔骤缩，背后抵着玻璃的蝴蝶骨硌得痛。

疼痛远不及程聿骁的语气带来的寒意。

她盯着他，张了张嘴，连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喉咙涩得像被灌满了砂砾。

“你知道吗？”程聿骁开，嗓音柔和到近乎哄慰，“有时候，我觉得你这样挺好，像只被捏在掌心的小鸟，挣扎得再用力，也不过徒增乐趣。”

他顿了顿，唇角轻轻上扬，“可是知知，鸟儿再怎么挣扎，翅膀再怎么想展开……最后也逃不过被折断的命运，对吗？”

郁知看着他，瞳孔因恐惧和挣扎而剧烈收缩，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那双狭长的眼眸低垂着，掠过她的脸，轻描淡写地停在她颤抖的唇角。

程聿骁微微偏过，火光在他的鼻梁上流转，仿佛一场炽烈而残忍的梦。

.......

泪滴滚落到郁知掌心。

她说，“程聿骁.......你......赢了......”

程聿骁薄唇轻抽出一个淡笑后，毫不退让地低，贴近她耳边：“现在，我想靠得更近，别躲。”

手臂圈住郁知的腰，让孩那张带泪的面孔无法回避，缓缓贴近唇的距离。

夹杂火焰的气息包围郁知，颈后肌肤仿佛烫到昏沉，想躲，动弹不得。

“郁知……”他叫她名字，舌尖轻磕，如同抓紧猎物，“钱，你还想要，不是吗？那你就乖点。”

郁知咬住唇，被到眼泪夺眶，嘴里全是苦咸，颤声：“我……我知道……

程聿骁嘴角勾起一个隐约的笑，随后贴住孩的唇，试探触碰。

郁知呼吸凝结了一下，下意识张想喊，被他的吻堵住声音。

这个吻比蒋洲的强夺来得温柔，但同样拥有强势掌控。

她挣不出，只能让泪水滑下，任他在唇间带起湿缠绵。

火苗晃动，屋里除了她含泪的咽音，就只剩男若有若无的鼻息。

程聿骁一手扶住郁知后脑，让她贴着自己，另一手护住她的后腰。

指尖触到湿热的皮肤。

郁知想伸手推开，发觉推不动，也没有冲劲，整个陷在泪与慌的漩涡。

这个吻......似乎比起蒋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