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鱼知道】（21-31）

郁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说，她根本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任由程聿骁亲她。

她讨厌他，她甚至想狠狠地咬他一，可她只是被动地被他吻着，唇齿间被他侵占，眼睫轻颤，呼吸一点点被夺走。

程聿骁的手掌顺着她的后颈滑下，扣住她的腰。

被吻得迷迷糊糊间，郁知听见程聿骁在她耳边开。

“所以，知知，今晚还可以做吗？”

“...滚。”

她的嘴唇还贴着他的唇。

第三十一章谈判

这几天，程聿骁没让郁知下床。

郁知嘴上说着“滚”，但最终还是被他压在怀里，沉沉地吻着，咬着。

得她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程聿骁比平时更要命，似乎是要彻底抹去她身上的一切痕迹，不给她喘息的余地。

她被折腾得腰酸背痛，每次想逃，都被他捞回来圈在怀里，低低地哄着，声音懒散又压抑：“知知不是讨厌我吗？再说一次让我滚？”

怎么会这么记仇。

......

到最后，郁知被程聿骁折腾得彻底没了力气，几乎是无奈地妥协，窝在他怀里，任由对方给自己清理身体。

顺便又有得没得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痕迹。

郁知的眼尾湿红一片，嗓音很轻，带着倦意：“是我错了行不行。”

“...别再继续了。”

她只觉得生气中的程聿骁太可怕了。

在她背后啄吻的男动作停了一瞬。

随后轻笑了声。

程聿骁生气的时候，不会发作，绪的出通常只有两种——酒或尼古丁。

沉默着喝酒，或者点烟，抽一整夜。

烟雾裹住绪上的躁意，酒烧过喉咙，绪就能被压回去。

以前，他以为自己只需要这两样东西。

可在郁知身上，他找到了另一种方式。

一种比酒更烈，比尼古丁更上瘾的方式。

——。

原始又烈，直截了当地吞噬一切混。

郁知比抽烟喝酒来控制绪要更管用。

怒火烧到极点的时候，程聿骁不想骂她，也不想把她赶走，他只想把她按在床上。

郁知会哭，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

他抓着她的腰往下的时候，那憋着的火气就一点点消下去。

孩又倔又不肯服输，每次刚开始都死咬着不求饶，可身体比嘴诚实，咬着被子喘气呜咽的时候，比什么道歉都好使。

程聿骁以前觉得和绪没什么关系，可在郁知身上，他发现，这东西比什么都能让冷静。

欲，比戒烟戒酒还健康。

程聿骁看着她，懒懒地笑了一下，轻轻拂过她汗湿的发丝，低啄了一下她的唇角，嗓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餍足道：“不闹了？”

郁知懒得理他，闭着眼，低低地嘟囔了一句：“……你就是个疯子。”

程聿骁勾了勾唇，没有反驳。

她是被他彻底圈住的，身上还残留着他的痕迹，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程聿骁也不会允许她有。

......

隔天清晨，郁知仍旧窝在程聿骁怀里，手里捏着一片吐司，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食欲不大，纯粹是被他摁着吃。

这几天，她简直是被程聿骁按着翻来覆去地，

痛得要死。

不过，对方的怒气总算是消没了。

......

郁知半梦半醒地听男低声跟她说话。

程聿骁揽着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语气随意：“放假了，知知要不要跟我回香港？”

郁知的动作停了一下。

她手里还捏着半片吐司，半晌才慢吞吞地抬起：“……什么？”

程聿骁像是没察觉到她的迟疑，随手替她理平衣领的褶皱，声音平淡：“本来几天前就想跟你说了，可惜知知没回来。”

“但现在有时间了。”

郁知咬着吐司，没出声。

“这两年马会那边热闹，年赛的包厢都订满了。”

“赛马那天我爸妈应该也会在。”程聿骁低眸看她，随道，“带你去看，要是感兴趣，可以下注几场。”

“赢了的红利归知知，输了就当给马会做慈善。”

程聿骁语气平淡，像是在规划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假期。

“上个月中环开了家新俱乐部，几个朋友在那边玩得挺凶。”程聿骁说，“不过知知应该不喜欢那些场合，可以不去。”

“呆在家也好，去湾住几天，阳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