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迹】 (05-08)

镇造成太大的影响，凤凰楼也依旧如往一般

热闹非凡。

一楼的低等娼在忙着脱自己的衣服，二楼的中等娼在忙着脱客的衣服，

三楼的高等娼在叫客帮她脱衣服，而顶楼的花魁则正在想方设法让客以为

她准备脱衣服。

龙纪这一次没有去旁边的废弃寺庙，而是从正门走进去。

「哟，客官您又来了？可是还惦记上次那新来的姑娘？」老鸨笑眯眯地迎了

上来——尽管龙纪上次只是在这花了几两银子的穷客，但对方依然记住了他。

「不，我找云鸢。」

「哦，云鸢？」老鸨眯着眼，上下打量着龙纪，但嘴角依然笑吟吟的，「云

鸢姑娘这时候不太方便，客官何不再考虑考虑别的姑娘？」

老鸨并没有说云鸢在接客，因此龙纪很清楚，所谓的「不太方便」，就是要

他加钱的意思。

「这些都给你，」龙纪甩出一包银子，「我现在就要见她！」

孔方往往远比孔子的话更有说服力，龙纪很轻易便得到了登上三楼的资格。

凤凰楼的几乎每一处角落都有在寻欢作乐，然而走廊上却几乎听不见任何

动静。在这是出卖的铺子中，每层楼的墙壁与房门都尽忠职守地将死死

封在狭小的格间中。龙纪试探地将耳朵贴在其中一扇门上，才得以听见其中细

微的声音。

「哎哟，客官莫要胡听，」领路的老鸨忙将他拉开，「俗话说非礼勿视，

非礼勿听，客官虽是来享乐的，但行事还是要规矩些，若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

西，难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龙纪对此不置可否。

走廊中的第三个是云鸢的房间。老鸨送他到了门前，替他打开了房门，又冲

云鸢打了个招呼，便笑着离去了。

「客官，别来无恙！」

屋内炭火正旺，云鸢宽松的丝袍之下，皮肤甚至微微有些冒汗。她将龙纪牵

进屋内，便随手将门关上，紧接着便已开始去解龙纪的腰带。

「住手，」龙纪冷冷地抓住她的手腕，「我不是来这个的。」

「嘻，客官真会说笑，」云鸢媚眼如丝，绝美的容颜已凑到龙纪的跟前，

「这一次，想必您是花了大价钱进来的，倘若不是为了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哦……莫非客官还想玩些花样？那小子倒也乐意奉陪。」

此刻的云鸢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她扭动着身子，想将龙纪推向床边。龙纪一

个闪身避过，接着捏住了她的肩膀，低声道：「不必和我来这套，你知道我要问

你什么事的。」

「唉，假如只靠回答问题就能挣钱，我的子也会好过许多，」云鸢叹了

气，挪开了龙纪的手，缓缓坐回到梳妆台前，「既然客官比起房事，更喜欢聊天，

那就自便吧。」

「我且问你，两天前，这里是否发生过一起命案？」

龙纪看得出，云鸢在听见这句话时，身体明显打了个冷颤——尽管屋里正温

暖如春。

「客官这是何意？」

「前天晚上，夏谦来找过你，随后便仓皇离开了。紧接着的昨天早晨，官府

便找到了一具无名尸首，而夏谦却突然失踪了——这其中想必应该有些关联，对

吗？」

「客官可真会说笑，」云鸢给脸颊上补了些胭脂，说道，「此事镇上尽皆

知，那尸体是在城门前的护城河中找到的，这凤凰楼位处最繁华之地，城中的排

污渠亦不可能从此经过，倘若命案发生在此地，那尸体又是如何跑到城外去的？」

「我不知道。所以我在问你。」

「呵，客官您也并非官差，又为何要对一起命案抓着不放？莫非那死者是客

官的熟？若是客官想玩玩审讯拷打的游戏，那就该提前说清，家也好早做些

准备……」

「别岔开话题，」龙纪斥道，「那死者……他不是我认识的，我也没有时

间和你玩游戏。既然你说此案和你无关，那便请你告诉我夏谦如今的去向。」

「哦？夏少爷？我记得上一次已经对夏夫说明过，莫非她没有转告给你？

——对了，既然是要打听夏少爷的事，为何夏夫她没有亲自来？」云鸢的语气

忽然有些动摇。

「她出事了。」

「什么？」

「那名死者，是『南流贼』的领、朝廷通缉的要犯……他的徒弟绑架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