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骨】（129-144）

，高嚷出一句，“我放弃了！”

期待已久的百姓顿然失了兴致，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传男耳里于他而言更似一种嘲讽，他连忙推搡着群离开了小摊。

小摊老板目露笑意，洋洋自得吆喝着，“来啊！都来瞧瞧，只要把花灯的题面全答对，这最好看的花灯就是他的了！”

嫣昭昭顺着摊贩老板的指尖望去，那是一只兔子奔月的花灯，以彩色琉璃雕琢而成，灯光层层穿透，于原本雪白的兔子身上折出绚烂的色彩来，悬在灯沿的流苏以真丝与银丝织而成，在微弱的烛火照耀下如坠落的流星，璀璨又梦幻。

只一眼，便叫嫣昭昭再挪不开视线。

一直在看着身侧子的谢辞衍自是一眼就晓得了她心中所想，他唇角带笑，牵着她便往那小摊走去。“老板，要如何才能赢得这盏花灯？”

摊子老板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男几眼，见他穿着华贵，不由多了几分客气。“很简单，只要公子将我这儿所有的灯谜都给猜对了，这盏花灯我便送你了！”

显然，老板对他所出的灯谜极其自信，迄今为止从未有将他手中这盏花灯给赢回去。

“玩什么？猜灯谜么？”跟在谢辞衍身后的霍随与碧落姗姗来迟，只依稀看出他们要来猜灯谜。老板见他们是一伙的，便耐着子又解释了一遍，霍随一听顿然扬眉，双手环臂，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实不相瞒，本……小爷我可是猜谜的一把好手。在边境，简直没有任何谜题能难倒我。”他用手肘碰了碰身侧的谢辞衍，“要不要我帮帮你啊，公子。”

谢辞衍睨了他一眼，复又回过去，丝毫未回应他。霍随的胜负欲瞬然便被激励了起来，蓦然直起腰杆来，带着要与他一较高下的劲。“老板，我也来猜。”话落，又挑衅似的看了谢辞衍一眼，却发现那竟连一个眼尾都未分给他，一双眼皆黏在了身侧子上。

他咬牙，又侧过看向碧落，试图寻求认可。“你相信我能全猜中么？”

碧落一怔，自家娘娘喜欢那盏花灯，她自是希望赢的是谢辞衍。可霍随一双满是期待的眸子瞧着她，身子却在这一刻支配了她的理智，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开似呢喃般：“相信。”

得到认可的霍随瞬然自信满满，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带着丝丝锋芒，仿佛天地间没有他做不了的事。“真赢了那盏花灯小爷送你！”

她心中一慌，拒绝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出，那霍随已然兴致勃勃地与谢辞衍开始较起劲来，发丝随风轻扬，一片衣角轻拂过她的手背，皮肤却好似被什么给电了一下，一酥麻之意自手背沿着脉络传到心间，愈发地烫了起来。

“四面不透风，里边刺骨寒，打一字。”

霍随自信满满朗声念出灯谜，那爽朗的声音却在念出最后一个字后戛然而止。他微微蹙着眉，牙齿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唇，一副沉思的模样。

“是图。”谢辞衍丝毫没有给霍随思考的机会，脱便道出了答案，见摊贩老板看向他的眸中闪过一丝赞赏时，他才侧过去朝还在苦思冥想的霍随轻扬了扬眉，是赤挑衅的眼神。

霍随立即就敛起那副思考的模样，轻咳了声，硬着皮道：“我知道谜底是图，不过是你嘴快罢了。”

与霍随相处多年，谢辞衍自是知晓霍随的子，亦没有出声反驳于他，只将目光投向下一道灯谜。霍随见状，忙踏前一步，赶在他之前瞧见了灯谜。

“一块变九块，打一成语？”

霍随思绪蓦然一闪，脱便道：“四分五裂！”

老板一笑，“这位公子答对。”

这回，霍随可真真是扬眉吐气了一回，忙挺起胸膛环着手臂，朝谢辞衍扬了扬下，那模样俨然是一个欲求表扬的得志模样。

两个男蓦然对上一眼，一场没有兵器的较量于无声中悄然开始。

不是风筝，不会飞天；不是鸟儿，却有翅膀。打一物品。

“扇子。”

霍随尚在抓耳挠腮沉思时，谢辞衍低沉的嗓音正在一侧不紧不慢响起，悠哉地道出答案后又看了霍随一眼，继而又转看向下一道灯谜。不过片刻，摊子上的灯谜已然被谢辞衍一个接一个流畅地道出，所有谜底皆未经过任何思考便脱而出，仿若面前的灯谜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些开胃小菜，无甚难度。

围观的百姓们连连惊呼，时而还有些同样苦恼许久的书生发出恍然的赞叹声来，纷纷朝谢辞衍投向欣赏的目光。可原本自信的摊贩老板却脸色一僵，他答得越多，老板脸色就愈发地铁青，似不相信他心设计已然难倒多的灯谜居然被眼前穿着华贵的男给一一答出，现今只需再答对一题，便可将他这价值不菲的花灯给取走。

“十五，打一字。”

谜面一出，在场的众皆静默了一瞬，皆垂下来一同在想谜底，却不得个所以然。

就连饱读诗书的嫣昭昭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