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一刻皆无法挪开,自是察觉出她眉眼间的倦色。
军营已然收拾妥当供他们几
住下,谢辞衍拥着怀中卿亦想着陪着歇息一会儿,却未料想到有卿在侧竟一梦香甜,待到二
再醒来时,已然将近暮色四合时分。
谢辞衍瞧了一眼天色后,亦不着急,亲自从他们带来的行装里取出一袭绯红色的衣裙来给嫣昭昭换上,甚至还蜜里调油地给他的心上佳
点了唇妆,这才依依不舍地携手出了营帐。
奇怪的是,天黑下来的军营竟与她白
里来时有些不同。谢辞衍牵着她走了另一条去往溪边的路。街道两旁前张灯结彩,红绸飘扬,每一根柱子上都悬着一盏
致的琉璃灯。越走近,便愈发多热闹的声音传
耳里,好似有谁在不远处大声叫唤着。
街道不算宽敞,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被踏得隐隐泛着微光。旁侧支着三三两两的小摊子,各占一角,虽不成型,但却自有章法。
“来啊!这位客官,可有兴趣捏个糖
?”
嫣昭昭有些疑惑,此处乃军营想来里
不会有这么一条摆着小摊的街道才是,她正欲侧
问身旁的男
,却被一旁叫嚷的嗓音吸引了过去,拉着谢辞衍便兴冲冲往那摆着糖
的摊贩去了。
摊主是个年轻的少年郎,见他二
走来有些紧张腼腆,手脚有些慌
地忙举起支在面前的糖
递给嫣昭昭,“夫
瞧瞧这糖
可合您的心意?”
嫣昭昭眸光一亮,忙接过他手里与自己有几分想象的糖
,全然没有注意到身侧谢辞衍眸色闪过一丝复杂,又侧
看了一眼那少年郎,像是心中憋了话,却欲说还休。
“阿衍你瞧,这糖
捏的好像我。”
谢辞衍敛起那抹复杂的神色,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上正拿着的糖
,眉眼间的一颦一笑确与眼前笑腼如花的
子有几分相似之处。他捏了捏嫣昭昭的脸颊,“是有几分像。”他弯下身子,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轻道:“可终究不及我心中神
的倾城百媚,她是我心中唯一的心上卿。”
嫣昭昭双颊蓦然一红,轻嗔着推了他一把,那双潋滟的眸中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来,这是公子的。”那摊贩又拿起了另一支糖
递给谢辞衍,那模样分明亦同他有几分相似,眉眼间不苟言笑,负手而立,瞧着就是一副拒
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样。
嫣昭昭将自己的糖
与他的碰在一块,唇角笑意更浓,笑得愈发灿烂。“回去我便好好收着,等拿回宫里放到养心殿去。如此在你批阅奏折之时......”她摇了摇手上的糖
,“就可以瞧见我啦!”
“好。”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应承了下来,好似就算嫣昭昭提出再出格的要求,他都会一脸宠色地应下。“但我还是更希望夫
能亲自到养心殿来让我好好瞧瞧。”
看着她愈发绯红的双颊,谢辞衍失笑,不再逗她,牵着她的手继续往里走。
可越走,嫣昭昭便越发地觉得不对劲。
此处显而易见地被
给布置成坊间的庙会,里
是一片热闹的杂耍场,个个都在各显身手,可......
“那正在表演转盘杂耍的......好像是秦冽?”嫣昭昭扯了扯身旁脸色更为复杂的男
,往那转盘子的地方走去。
秦冽见帝后二
正往此处走来,忙直立站到长凳上,双手舞动着长杆,杆尖上数枚素色盘子飞旋着,在
致的琉璃灯照耀下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可下一瞬,便是一连串盘子碎声接踵而至。
惊艳不过一刹。
嫣昭昭先是瞧了眼一地的狼藉,神
复杂地张了张嘴,似是想问些什么,却一时不知该从何处问起,复又闭上了嘴。
而谢辞衍似是终忍受不了般,扶额摁了摁疼得欲裂的额角,“为什么你会在此处?”他忍不住开
又问,“不是让你们去请杂耍到此来表演么?”
“您、您听我解释。”秦冽极不自然地咳了声,心底发虚得厉害,更是不敢对上天子的双眼。“不是我不请,是请不来啊!”
说着说着,他语气幽怨了几分,“我一开始去请的时候,那杂耍班的老板还满面笑意,还一
一个贵客地喊我。可谁曾想他一听是要到边境军营里来表演,就立即变了脸色,还以为我是在耍他,立刻就把我给赶出去了!”
他嗓音压低了些,听着居然还有几分不可察的委屈,“我再去之时直接向老板亮明身份,可谁又能料到
家根本不敢到咱这军营来啊,还、还连夜跑了。”秦冽梗着脖子,似是说着说着亦觉自己底气十足,“那我不就只能喊上弟兄们上么!”
谢辞衍长叹一
气,实在是可气又可笑。
边境一带四周荒凉,
烟稀少。既没有如长安那般繁荣的市集,更不见热闹的庙会景象。他原是想让嫣昭昭体会民间庙会的热闹气息,才让霍随写信给秦冽让其安排好游园庙会之事,着实未曾想到其中会有如此波折。
他正欲侧
向嫣昭昭解释,可身侧
子却已然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