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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敲门声。柯遂打开门，贺昀站在外面，一身休闲西装，衣领微敞，依旧是平常潇洒从容的样子，冲他一笑：“阿遂。”
“贺叔叔。”柯遂喊他，给他让出一条路。贺昀走进来，探
探脑左右张望：“你妈去哪儿了？”
“在浴室。”
“那还要等会儿。”他显然对她的生活习惯了然于胸。
心
火烧似的一阵烫，柯遂转过身，准备泡茶招待客
。贺昀忙阻止他：“不用了不用了，等下就和你妈出门啦。”柯遂停手，他又笑：“你是真的听话——我爸妈还在念叨你呢，何时再去我家玩？”
“有空就去。”柯遂也微笑。
“嗯，好。”贺昀随说：“不过等下个月我和你妈订婚，过去更方便了。”
“订婚？”柯遂重复一遍，仿佛没有听懂。贺昀偏，看他怔怔望着桌上咖啡，神｀l｀t｀xs｀fb.c｀o｀m色茫然，疑惑道：“你妈没和你说吗？”
柯遂摇。
贺昀尴尬：“她怎么给忘了，这必须要问你的意见啊。”又观察他的容色：“柯遂，你……”
“我觉得挺好的。”柯遂抬眼看他，脸上瞧不出任何异样，表
真挚地祝福：“恭喜你们。”
贺昀舒了气，掏出手机：“我刚才还在看酒席吃什么菜，订什么蛋糕，你看看。你想吃什么，都做你喜欢的。”
“我都行。”
“看看嘛，别这么客气。”贺昀笑着，把手机伸到他面前，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我在想要不要点这个抹茶白巧克力的蛋糕，
莓的也不错……”
“这个怎么样。”柯遂指着被他飞快滑到顶上的蛋糕：“看起来很好吃。”
贺昀翻回来，仔细端详，念了念配料：“巧克力，蓝莓，莓。夹心是nu，nu……这是什么？”他很少吃甜食，认不出来这些花里胡哨的味。
“nutella，一种巧克力酱，我很喜欢。”
“那就这个吧。”贺昀眼睛眨也不眨，立刻加
收藏：“你挑的肯定不错。”
沟通好酒席上的菜式，贺昀又聊到最近听的歌。他思维敏捷，涉猎广泛，几乎和谁都能讲几句，俗到花边新闻名八卦，雅到上世纪的实用音乐姿态音乐。两你来我往聊了一会儿，柯黎一身商务套装从浴室里出来：“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贺昀逗她：“男之间的小秘密。”
柯黎：“……”
“别把我儿子带坏。”她没好气地说。
“我哪里敢。”他快步走过来，半扶半抱着她，从柯遂面前走过：“走。一起去公司。”
跟他说再见后，两身影消失在门。楼道空旷，隐约有说笑声回
。
柯遂关上门。
空气仍残余两香水气息，成年的味道，
织在一起。
咖啡凉了。
他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又直起身，从书包夹层找出一样东西。
是一件崭新的、未曾使用过的火机，和柯黎丢掉的款式一模一样。
手指挑动，一簇火焰如烟吹出，即刻腾跃。颜色幽蓝，闪烁在他眉眼之间。
但转瞬间，又被熄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