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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低声说：「对不起。」
吕一航为了缓解尴尬，
地笑道：「不是，为什么你要道歉啊？」
「看你心神恍惚的样子……」
「只是不太习惯你的魔力而已，以前没见过这种。」
吕一航认真思考了一下：她身上的这
魔力到底是什么呢？
她是巫师吗？不是，她的魔力有种令
敬而远之的魄力，与寻常巫师大相径庭。答案好像摆在面前了——
「你会黑魔法吧？」吕一航问，「你的魔力跟别不太一样。」
这个猜测有不少取巧的成分：因为黑魔法是范围很广的称呼，西方的各种奇技
巧，都能笼统地归到黑魔法中去。可他毕竟很少遇到黑魔法师，对黑魔法的门类也不太了解，所以只好含糊其辞。
而且，奇装异服也是黑魔法师的特点之一（虽然是源自道听途说的刻板印象）。猜测她是黑魔法师，并不是毫无依据。
哥特萝莉的微笑中，似乎多了几分得意劲：「没错。真是好眼力，你是如何察觉到的？」
吕一航摆摆手：「这是天生的。我从小就能看见一些别看不见的东西，比如魔力的流动……你身上的魔力，很夸张啊。」
吕一航不得不承认：按魔力的总量来看，这
孩超出同龄太多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他感到如此不适。在娇贵脆弱的外表之下，她绝对是个高手。
哥特萝莉饶有兴致地问：「也就是说，你还看得见鬼魂吗？不会连恶魔也能看见吧？哦，用你们的话说，应该叫邪祟。」
「当然看得见。」
「你这种
况，应该叫
阳眼吧？」哥特萝莉叹服道，「真是了不起的天资啊。为了修炼出类似的能力，像我这样的凡都得花费多年呢。发布页Ltxsdz…℃〇M」
说得没错，就是阳眼。
然而，听到这句赞赏，不堪回首的往事络绎不绝地涌
吕一航的脑海。
要是有得选，我还不想要这个天赋呢……哪怕做个什么都没有的平凡也好啊。
生而知之，意味着无比沉重的代价。
因为一个能使用的超自然能力是有限的，这是由体结构决定的，是大自然的铁律，学名叫做「能力排异定律」。
比方说通晓魔法的学习道术就会无比艰难，而擅长道术的也难以学习通灵术。先天异能者也是同理，自从他们出生起，身上就携带着游散的魔力，会与外来的魔力相排斥。
吕一航的先天异能是阳眼，都可以通过修炼习得的无用能力，反倒令他掌握不好后天法术。他跟着爷爷学了十二年符箓之术，水平却连刚学一两年的初学者都比不上。
与其说是天赋，还不如说是与生俱来的诅咒。
「不提这个了。」吕一航想把这件伤心事抛在一边，聊点别的话题，却发觉自己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便问道，「请问你叫什么？
」
「抱歉，忘记做自我介绍了。」哥特萝莉微微侧过身来，面对着吕一航，将四指抵在锁骨之间，语调轻快得像一只白鸽，「我的名字是提塔·克林克，是12班的大一新生，叫我提塔就好了。」
「提塔。」吕一航轻声念了一遍，接着在心中默默记了一遍。「ti」「ta」两个音节，都要舌尖贴在牙齿上，再轻轻弹开，念起来很有韵律感。
「嗯！」提塔喜笑颜开地点了点
。看她点的幅度那么大，真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儿。
光靠名字判断不出她是哪里的留学生，不过根据姓氏来看，或许是德国那边来的吧？
提塔所说的普通话相当标准，足以让本地汗颜——一点都听不出来外国的
音。虽然语速不是很快，但是吐字清脆极了，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光是听着就心爽快。
吕一航佩服地说：「你来这里才没多久，汉语却说得那么好。」
「哪里哪里。我在老家学了很多年。」提塔嘴上自谦着，但她嘴角的笑意是隐藏不掉的，「汉语啊，真是门博大
的语言。尤其是古汉语，刻而又典雅。我这几天在读唐诗——当然，是从李杜读起的……」
吕一航一边啃着关东煮，一边听提塔发表关于古典文学的长篇大论。他原本猜想，提塔是个孤僻郁的，毕竟魔法天才大多都是极不合群的。没想到她却这么开朗，这么健谈，对着初次见面的也能絮絮叨叨地讲上这么多话。
由于爷爷的影响，吕一航平时也总
翻看古籍。这样一位热古典文学的孩，让他产生了些许亲近感。他心里其实相当意外：一个外国，怎么会如此熟习古汉语？不过，他很快就把这疑问抛在了一边。合意友来不厌，知心至话投机。两聊起唐诗来，一见如故，很是投缘。
渐渐地，就连提塔身上的魔力也不再惹难受了，可能这就是「久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吧。
「……我正在读杜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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