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作案】(4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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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叉感染

完费回来，她已经乖乖在病床上躺好，医生正拿着输针准备动手。

桑如见来，原本准备好的手又缩回来，急急道：“等等！”

“怎么了？”

桑如也不说话，就眼盯着周停棹看。

他阔步走到她床边，微微俯身问：“需要什么？”

“你坐下，”桑如下着指令，在他坐下后伸手扯住他的衣角，才又把左手递回去给医生，“好了。”

那阿姨也是见过世面的，继续把针戳进血管，整理好输管才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道：“你们两个病号，注意叉感染哈。”

桑如嘴上答着“知道啦”，手上却还抓着他的衣摆没松开。

医生到了屏风另一去，周停棹低，将她抓紧的衣摆扯出来，换作自己的手取而代之。

筋络走势明显的手背总是看起来具有蓬勃的力量感，与她相握则显出天然的一刚一柔的对比，仿若天生契合。

周停棹轻轻摩挲她，开时不自觉放轻声音：“还难受吗？”

桑如无奈道：“哪有这么快的。”

周停棹自知之过急，说：“好，你睡一会儿，我看着。”

桑如眨几下眼，视线在他身上流连好一会儿才点点，偏过脑袋闭眼睡去。

那传来一些收拾东西的窸窣动静，校医再过来时已经换下白大褂，她小声嘱咐道：“我先下班去接孙放学，过会儿会有来换班，或者你们有什么急事儿打我电话，我桌上有号码。”

周停棹：“好。”

见两的手还光明正大牵着没松开，校医叹气，重复提醒：“注意叉感染！”

周停棹牵起唇角，点，还是没松手。

校医阿姨很快离去，依旧能听见她边走边小声嘟囔：“这些小年轻哦，都喜欢在我这里谈恋……”

躺在床上的笑出声，周停棹循声低下，只见刚刚准备睡觉的此时笑得眉眼弯弯。

“不睡了？”周停棹抬手去替她掖了下被角。

“睡，”桑如声音瓮在鼻间，“你近一点。”

周停棹弯腰俯身，接着嘴唇上被吧唧亲了一。

“叉感染一下。”

她的眼睛亮亮的，即使在病中也显出格外的青春气，周停棹眉目都柔和，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将她的手放回被窝里去，而后哄她：“乖乖睡，醒了就好了。”

到底是累了，不多久呼吸声便平缓规律起来，周停棹坐到窗边的沙发上，顾忌着医生的叮嘱，并不敢离她太近。

等到晚自习开始的铃声远远响起，换班的医生还没来，倒是有护士来查看况。

大概还要一个多小时可以拔针，她醒来大约会饿。周停棹想了想，拜托护士照看着她，回了趟家。

周老师去看晚自习了，靳老师倒是在家，见他颇不常见地在自习的点回来，又直接进了厨房，便靠在门边问：“做什么呢？”

“煮点粥。”

“你今晚没吃饭？”

“嗯，”周停棹稍顿，说，“同学病了，给她也带一点。”

靳青盯着儿子看了半天，了然地笑笑，离开前说：“送的啊，那我就不跟你抢着做了，水可以多加点，别煮成饭了。”

周停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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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保温盒走在学校里，微凉的风气，沉的夜色，跟回到这里的那夜竟有些相仿。地址w?wW.4v?4v4v.us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没来两天，却觉得好像过去很久，思及还躺在病床上的，周停棹顾不上再去多想些什么，加快了步伐。

换班的医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是个看起来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男医生。

洛河愤怒的小鸟正玩得上，只随便瞥了一眼来，发现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手上依旧调整着小鸟的发方向，径直问：“什么症状？”

极不专业的态度，周停棹表绷着没答话，直接进了里间。

洛河被忽视了也不生气，回看了眼他去的方向，大概是去看里那位。

桑如还睡着，悬起的输瓶里滴滴答答往下坠着透明体，还剩一点。

周停棹拢起掌心，在嘴边哈着气捂热一些，才放到她额试探温度。还有些烫，不过已经比带她来的时候退下去一点。

脚步声从屏风外靠近过来，到病床前止步。

洛河环着手臂看他俩，问：“你是这小家伙的同学？”

小家伙？

周停棹起身，正面与他对上，两差不多的身高，视线齐平。

他僵着语气：“显而易见。”

那医生一副不置可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