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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到十字路
了，灯光大亮，车流不息，秦雨露粗喘着气，大着胆子回
望去，顿了两秒，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那个男
年纪不大，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子，身材
瘦，他没有追过来，而是隔着十多米的距离，站在明亮路灯前盯着秦雨露，紧身牛仔裤拉链大开，他的右手放在腿间握着什么，正上下撸动。
秦雨露是在他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时才反应过来，浑身汗毛立起，不禁打了个激灵。
红灯还在倒数时，她已经站在斑马线处，恨不得立刻就走，离那个死变态越远越好。
连着过了两个红绿灯，医院门侧边空地上停着辆救护车，七八个围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
秦雨露现在无心关注其他，她疾步朝大厅门走去，没注意到迎面来了个，一扎进他宽阔结实的怀里。
“啪——”
“啊——”
秦雨露吓得浑身一抖，短促地叫了声，脚边不远处是泼洒在地的泡面，身前无奈地叹气。
她愣愣抬起，只见颜明路眉紧蹙，抿着嘴唇，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如果她是犯，他大抵是希望用眼神就让她承认罪行。
秦雨露声音滞涩：“对不起啊，我去重新给你买一桶吧。”
“算了，”他低扫了眼两鞋面和裤子上溅的油，“下次注意点，我刚刚接的开水，还好没倒身上。”
秦雨露听到他的话，这才感觉到牛仔裤下的皮肤东一块西一块正烧乎乎地发烫。
他还紧紧攥着她的胳膊，能感觉到她还在不停发抖。他纳闷，就这么吓了下，总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十一）我亲手做的
见她胸脯仍在快速起伏，脸颊泛红，颜明路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着，沉声问：“怎么了？”
耳边是熟悉的低沉的声音，鼻尖是他身上温和的令安心的味道，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渐渐被他散发的男
气息掩盖。
秦雨露瞬间鼻酸。
她哽咽道：“我刚刚……遇到变态了！”
颜明路面色一沉，无措地握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发生什么了？”
见她不说话，颜明路上下打量着她，正要带着她在面前转一圈。
秦雨露忙摇摇，不好描述那个画面，难为
道：“那个变态……很恶心，我就是被吓到了。”
面色稍霁，颜明路问：“东正路吗？”
他听刘义和宁中则说起过，那条街上有个露
癖，总
在晚上出来晃
。
偏偏那个旧街区没什么摄像，好几个被吓到的报了警，最后也不了了之。
秦雨露茫然，“不知道，在工行那条路上。”
颜明路默了默，从工行那条路穿过去就是东正路背面，都是旧街区，那个是惯犯了。
秦雨露想起前不久他的提醒，闷声道：“我记住了，以后会注意的。”
颜明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抬手蹭掉她眼角的泪珠，指尖温热。
有要进来，颜明路拉着她往旁边走了几步，“站这儿等我一下。”
视线模糊，秦雨露只见他转身进了大厅，没两分钟，一个高大清瘦、身着白衣黑裤的男越走越近，手上违和地拿着扫帚和拖把。
秦雨露抬起袖子抹了把眼睛，看见他躬身专注地清理门的狼藉。
她又想笑又不好意思，要不是她，他现在应该正吃着泡面呢，还多亏他拉了她一把，不然这泡面就该倒她身上了。
没话找话道：“你还没吃饭？”
颜明路侧示意垃圾桶里的泡面，“还没来得及。”
她又问：“怎么吃泡面？”
他转看了她一眼，言简意赅：“饿。”
秦雨露讪讪一笑，忽地想起什么，“你等一下。”丢下这句话朝住院部快步走去。
颜明路轻叹一声，回到急诊门，那群没散，反而还多了几个。等着
接班的晚班急救车组也在群中，不时出声劝那个男。
男一如既往地装死不作声，但只要有上手碰他，他就开始疼得死去活来。来了几回后，再没敢上手。
宁中则看他空手来，问：“你泡面呢？”
颜明路：“洒了。”
宁中则不无失望，“啊？我还想让你给我吃一呢。”
颜明路淡淡道：“回家吃吧。”
宁中则咂舌：“我倒是想，得看这大哥什么时候能放过我们。”
闻言颜明路往群里看了一眼，躺在担架床上的男又恢复了装死状态。
他问：“家属还没来吗？”
宁中则摇，“他老婆接了电话后好一顿骂他，让我们不要救他，给他父母打电话，老家年纪大了，耳朵还背，一句话重复两三遍才听明白，估计也不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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