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说的关系】（81-100）

在安静的医院廊道，一字一句揭露顾芷微真面目。

她要让顾芷微在意的听清楚，她有多脏。

“她可是从小就会勾引继父，在学校丢现眼的婊子。”

嗡——

尖锐的鸣声像是要贯穿耳膜，顾芷微眼前一暗，紧绷的绪和疲劳随着不堪的过去一起崩盘，她四肢脱力地向前倾倒。

“微微！”

孩身体发软，已经闭着眼晕过去，汪之悬立刻改扶为抱。

“是演的吧。”

顾勺昔哼笑，伸手还想拉顾芷微的发，强迫她抬起，被汪之悬护着挡开了那只手。

顾勺伟看着姐姐的脸色，不敢作声，和妻子紧张局促地站在一旁，不停转关注周围是否有围观，却一点也不在意晕倒的顾芷微。

两个国中年纪的男孩，眼神一直在只有偶尔会从父母谈话中听到名字的表姐身上打转。

青少年对话题的好奇，让他们的眼光在听见顾勺昔的话后露骨又直白。

注意到骚动赶来的护士，其中一位看见晕倒的立刻接近询问状况。

顾芷微只是短暂的强烈晕眩，在护士确认她身体状况时就已经醒来。

只要清醒就没有大问题，但护士还是建议他们接受医生评断，到休息区坐着挂个点滴。

顾芷微看向病房，汪之悬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如果这间病房的病有状况还请联络我们，这位是病的外孙，麻烦了。”

汪之悬对着几位护士请托，护士们也察觉到病患家属间的不睦。

在医院里什么样的家庭纷争都见过，她们表示理解，立刻答应下来。

顾勺昔见汪之悬半点没有露出她想要看到的表，执着喊住要离开的。

“这位先生，你不觉得恶心吗，她做过的事身体有多脏，她配不上你！”

第94章外

“把肮脏的言语不断加诸在别身上，更令我感到恶心。”

男没有回，惯常温雅的低音不重不响，却带着一力量让顾勺昔不得不噤声。

她害怕对上男回过的眼神。

明明只是个晚辈，却让韩勺昔这个出社会多年的职场强警觉，这不是能轻易冒犯的物。

汪之悬直接请医院在楼上安排一间单病房，让顾芷微躺着挂点滴。

“…对不起，麻烦你这么多。”

医生护士离开之后，顾芷微才转看向坐在床的汪之悬。

男刚才都专注的听着医嘱，但是眼神一点也没有分给她。

汪之悬不看她。

顾芷微看着汪之悬线条分明的颔骨和高挺的鼻梁出神。

是因为顾勺昔刚刚说出来的那些事吗？

因为觉得她脏，所以不想看她了吗？

我要怎么解释，他才不会…已经有好一段时间，她强迫自己遗忘那些难堪的事，要再次说起，混的记忆争先恐后地闪过眼前。

好恶心。

她不想说。

搁在被单外的手紧握成拳，指甲紧扣着手心的。

汪之悬伸手摊开顾芷微的手指，嵌指缝十指握。

牵着她的力道格外的轻，好像顾芷微被扎着针的白皙手背脆弱得一碰就碎。

“你在想什么？”

听见汪之悬一如平常温柔的声音，笼罩顾芷微的焦虑像是尘埃被轻轻吹散。

来不及拼凑完整的解释，就顺着汪之悬的询问回答出来。

“……那个，是我的母亲。”

顾芷微每一次说起这四个字，都会泛起一阵冷颤。

顾勺昔这么恨她，顾芷微也宁愿与她毫无关系。

她却找不到任何词语替代对的称呼。

顾勺昔是给予她生命的，这个事实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

“你在想要怎么跟我解释刚才发生的事。”

汪之悬不是用疑问句，他很快就猜到顾芷微可能在想什么。

像是，你是不是对我失望了。

顾芷微很在意他的评价，也习惯责怪自己。

今天见到顾家，还有顾勺昔对顾芷微施加的言语，不难理解为什么造成顾芷微这样的自责心理。

“微微，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我很愿意听也很想知道你的经历和感受，但比起现在让你在这里跟我说，我更希望你闭上眼睛，好好睡一会儿。”

汪之悬站起身，用另一手轻抚顾芷微的额。

温热的手掌带来的安心感，随着他低缓的嗓音，顾芷微顺从地点，阖上双眼。

“如果有事，我会喊醒你，睡吧。”

再次回到病房，顾勺昔正握着外婆的手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