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良心的是你。我一把屎一把尿伺候妈的时候，你一点忙帮不上。
救回来也只能瘫床上。莚莚你理智点，让妈去享福吧。”
“救！”叶北莚撕碎手里的单子，对医生说，“我说得算。我重新签字。”
医生说，再吵架就出去，想好了再进来。
叶北莚：“不用想了。我肯定不放弃治疗。”
医生点点鼠标重新打印一张单子递过来。叶北莚抢在叶北熙前面，迅速签了字。
外面走廊上脚步声杂
，小护士跑进来说，“5床梅笑舒暂时脱离危险。”医生藏在
罩后的脸看不清表
，她又打印了一长串的单子放桌上，然后手写了个处方签。
将盖完的签字章放回白大衣袋里，她对姐妹二平静道，“去
钱，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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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熙熙，莚莚，你们有什么愿望
有一就有二。
有二就有三四五。
叶北莚又跟公司预支了三个月工资。随着icu帐单数字的不断上跳，她
脆找王总保证说，两年内绝不跳槽，申请一次
支付二十四个月工资。
并且不考虑涨薪。
王总说公司不是慈善机构。这样，先借给你一笔钱，后面每月连本带利从你工资里扣。
叶北莚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感恩戴德说好。
几十万砸进去了，换来了梅笑舒终于脱离危险的好消息。
从icu转回普通病房的那天
夜，下了雪。
大雪扑簌，在夜幕上镶嵌出点点白痕。
梅笑舒说想吃韭菜
蛋饺子。叶北莚转了好几家店，才遇到一家还没打烊的小店。等了半小时，把刚出锅的三鲜馅饺子捂在怀里，拉紧羽绒服，一路小跑回医院。
梅笑舒吃了三个，就喊累。叶北莚把床放平，让妈妈先休息。
去盥洗室刷饭盒的功夫，再回来，就闻到病房里一
难言的味道。
她掀开被子，看到梅笑舒拉在了床上。
“没事。”她安慰道，“没事的，妈，我来。”
但其实她并不太知道怎么弄。从床底下找来便盆，想垫在妈妈
下。但梅笑舒太沉了，她扶不起来她。
试了好几次，不仅没把便盆放好，已经拉出来的粪便反而蹭得病号服衣服裤子上哪里都是。
隔壁床嫌弃捂上鼻子。
叶北熙刚忙完火锅店的事，踩着自行车过来替叶北莚。
掀开羽绒服帽子，肩膀上的雪花还没扑扫净，她吸吸鼻子，一个箭步拉开帘子冲到梅笑舒床前。
拉开叶北莚，挽起袖子，利落熟练地在便盆外套了层塑料袋，塞到梅笑舒
下。
又脱下妈妈病号服，撤下脏了的尿垫。
梅笑舒有些尴尬，叶北熙看了眼床
柜上剩下的半盒饺子，说，“吃韭菜就拉肚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这么馋。”
“你怎么跟妈说话呢？”叶北莚听不下去了。
叶北熙懒得理她。等梅笑舒拉完了，抽出湿巾帮她擦拭，又用温水冲了冲。兜起便盆里的塑料袋，连着脏衣服一起带出去。
叶北莚给妈妈换完了净衣服，端着剩下的凉饺子坐走廊上吃。
“知道照顾个病多难了？”叶北熙手上还滴着水，袖子挽在小臂上，刚从盥洗室出来。
叶北莚满嘴塞着饺子，囫囵往下吞。
叶北熙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路灯下一片苍茫，叹道，“久病床前无孝子。况且，该尽的孝道我都尽了，问心无愧。”
雪过天晴。屋顶地上一片皑皑纯白。
刚下车一阵雪盲眩晕。叶北莚眯着眼睛，和姐姐一起把妈妈从出租车上抱下来，安置在
椅上。
冬天是火锅店的旺季，不分早晚，生意都很火
。
叶冰和叶北熙在楼下店里忙得分不开身。叶北莚一个把梅笑舒扶到了二楼卧室，又转身去一楼把椅扛上来。
老房子暖气烧得不旺，温度半死不活。
她蹲在地上拧开了小太阳，挪到梅笑舒脚下。起身帮妈妈摘下围巾手套和羽绒服。
“莚莚，是不是觉得妈特拖累你们。”
梅笑舒身子残了，脑子清醒得很。
她坐在阳光下的藤椅里，靠着厚厚的垫子，望着小儿。
“妈你别这么说。”叶北莚搬了个小凳子坐她旁边，拿起梅笑舒的手，看着触目惊心的鹅颈指，握在手中。
“起初我还能帮你爸算个帐收钱。现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你养育了我和姐姐，这就是天大的事。”
叶北莚趴靠在妈妈膝盖上，和她絮絮聊着家常。给她讲工作生活的事。
犹记得也是这样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