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家庭风暴

法是越来越多了。

“如月？那个悍？算了吧！那么凶的……”

“又在动什么坏主意了，看你的脸笑得那么，小时候你和波尔多混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给家里惹事。”

不敢再看碧姬了，把目光投向别处，再次落到那张婴儿摇床上，这张床摆在这儿显得非常地古怪。我知道波尔多肯定是没有睡过这张床的，因为波尔多初到风都时，也有五岁了。

“难道这张床就是当年碧姬生下的那个儿的？”

“你在看什么？”

发现我注意的东西，碧姬的声音都变了。

“啊，那个更衣橱做得很有特色……”

我猜到这张床可能是阿姨心中的隐痛，骗了他一句。

“你在看那张婴儿床吧？”

阿姨原来很温和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沉。

“……”

“没错，那张床，是波尔多的姐姐睡过的…

…”

碧姬一个侧翻身，双手摊开，大字般地平躺在床上，胸急剧地起伏着。

“可怜的孩子，刚生下才一个晚上，连我的都没有吃过一，就被偷走了……”

一滴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眼角边上流淌下来，落在雪白的枕巾上。

“我找了她快三十多年了吧，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半点线索……我知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其实你父亲的后半生变成这个样子，我要负很大的责任，是我的任造成了他的不幸。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他后来遇上丽安娜的时候，也不至于再伤一次，以至于以后的生全毁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关于父亲的过去，我瞭解得实在太少，只能愣愣地看着碧姬在那儿喃喃自语，无声地哭泣。先前那些罪恶的念，已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也不能这么说，妈妈曾对我说过，爸爸这个太自以为是……”

“其实我也一样，我也是个自以为是的……我们俩的格太相似了……”

碧姬擦了擦眼角边的泪水，抓住了我的手，目光诚恳地盯着我。

“赶快回去向希拉道歉吧，你这样子出来，她一定很难受的，快回去吧！”

我猛点着，再三地发誓回去后一定会向希拉道歉。

“还有，你要小心丽安娜皇后，她是个很有心计的！别和她，还有她的那伙搅在一起。不要担心别，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没有可以再伤害到你了！”

又一次意味长的忠告，这回我是真地听进去了，但心里却觉得似乎迟了点，因为那晚的酒会上，我对希美亚公爵那伙有意无意地，已抛了太多的媚眼，太多的暧昧，还有今天中午的事……

蜜糖沾上了，是很难洗掉的，更何况，那些并不仅是蜜糖……

我一言不发地离去，果然令家里炸开了窝。罗莎急得在家里团团转，雪芝跑到外面去找我，而希拉则呆坐在饭桌前，两眼发呆，眼圈有点红肿，桌上的饭菜，一点也没有动过。

“我回来了！啊，希拉，你还好吧……今天的事，我知道是我错了……这个，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犯了……这个，这个……”

拿出事先想好的说词，一进家门，我就放下男的尊严，单膝跪在希拉面前，拿出在路上买来的鲜花，递到希拉面前，嘴里一个劲地道歉，然后不等她回话，我就指天对地地立下誓言，发誓说以后绝对不会再打小公主的主意。

“别再说了！”

若悬河，不停地发着牙痛誓的我连忙住了嘴，希拉看了我一眼，她拿起鲜花，放在鼻子下轻嗅了一，另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臂，向上提了提，示意我站起来。

“很漂亮的鲜花，我接受了……”

希拉很平静地把鲜花放在桌上，低声说道：“起来吧，你饿了吧？刚才到外面，喝了不少闷酒吧？空着肚子喝酒，对身体不好……”

我站起来坐到自己的位上，低嗅了嗅衣服，刚才和碧姬拼酒，身上带着很重的酒味。

“其实……”

我刚开，又被希拉一打断。

“其实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已经猜到了……”

“猜到了？”

“是皇后，是如月公主，不是吗？你想通过小公主……”

自己心里盘算的周密大计，一点也瞒不过希拉这个枕边，她什么都清清楚楚。

“是这样的，不过，我已放弃这个计划了。如果你不肯原谅我的话……”

“皇宫里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搅进去的好。丽安娜皇后不是省油的灯，而如月公主也一样是难应付的主儿，你搅进去没有好处。过平常的生活，这不是你以前一直追求的吗？现在战争结束了，过几天向皇帝请辞，离开这儿，到老家去吧。安达姐姐去年在那儿栽下的花，好久没有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