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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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抱住从天而降的宝贝儿老泪纵横，嘴里呜哇地叫着，似乎那孩说了什么，父俩跪在地上咚咚磕。

我不是个慈悲的，但是我这一次却出手帮了他，只因为我觉得那老子很像我。只是他比我幸运，儿失踪了还有可以帮他找回来，而我明明可以找回儿却不能去找她。

老子把儿紧紧抱在怀里流着眼泪离开，我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这么多年，我就是这样抱着弗莱侄的，从三十岁到五十岁……然而，终究不能抱一辈子。

平民是幸福的，至少我很羡慕他。他遇到幸运的机会，比我这样所谓的绝世强者还要多的多。

我一路跟在他们后面，羡慕地看着那老子的背影，他和我年纪相仿，却有儿可以抱；而我的儿，她离开了我，因

为我是她的杀父仇……

我坐在一幢房子的影处，闭上眼睛，唤出逆鳞在胸上比划着，想像着胸膛被儿一剑刺穿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也许，到那时，一切就真的全都结束了。

良久，我把逆鳞收回馊内，却感应到附近有七变的赤甲龙与铁背龙的力量存在，我一愣，想不到在这里可以遇到缪斯和迪卡尼奥。

我顺着两龙力找到了一处小小的山丘，一身军装的缪斯和虎背熊腰的迪卡尼奥两个居然席地而坐，刀上燃烧着一团火焰，这二位居然拿这个来烤吃。

我一过来他们也立刻察觉到了，站起身来鞠躬行礼，虽然我如今是皇帝，但是昭一旧很讨厌这些繁文耨节，见两个欲对我行帝皇之礼，我直接挥挥手表示算了。两个却还是行了军礼。我也还了军礼，看着他们，我居然有了“怀念”

的感觉，也许老了就特别容易怀念那些年轻时的经历，这两个都算不上我的朋友，但是，过去一起打仗倒也算是配合愉快。

第八代的龙战士中，我、波尔多、小克里斯汀向来穿一条腿裤子，缪斯和迪卡尼奥从来秤不离确，乔西独自践行着他心目中的良知和正义，如月则把自己成了孤家寡。

除了配合作战以外，我和这两位一向没什么私下接触。缜密的缪斯和勇猛的迪卡尼奥都是出色的将军和战士，但是也仅止于此。他们属于中坚力量，既不具备我这样集团军群级别的军事指挥才能→，也没有乔西那种使命般的正义。不过，他们的成长历程和生活境遇，倒时常让我羡慕不已。

在第八代龙战士里，缪斯的父亲老赤甲龙活得最长，迪卡尼奥则脑简单＊不是练兵就是打仗。而这二十年里，缪斯一直驻扎在所罗门要塞，而迪卡尼奥则从原来的迎风峡换防到了死亡大三角的托布鲁克要塞＊因为这家伙脑简单，不会也没有能力到布鲁斯大陆去闹独立。不过在八变龙战士出现以后，类不再需要强有力的军队就能征服和毁灭一切，他们的军队，甚至他们本也相对松散了很多。

走进缪斯的府邸，客厅桌上摆着一副国际象棋，正下到残局，不用看我也知道占上风的肯定是缪斯，迪卡尼奥这家伙一向被小时候的我和波尔多背后称为笨熊蠢牛，棋力看来还不如我，估计是输不起就把缪斯强拉到外面去烤，以躲避频繁输棋的尴尬。

我这时候并没有什么心思和他们聊天，不过见到他们，也不是一件坏事。上次在波尔多家里我们几个再度聚首，所有的第八代龙战士都已经完成七变。

随时可能有离开这个世界，对于没有解除诅咒的他们而言，也就更珍惜每一次相聚的机会，奥拉皇帝留下来的封龙针之类的东西，以他们的豁达倒也不屑去用。不过，他们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一个拥有不死之身的八变龙战士，也就是我，没准就是这一代中死得最早的。

龙战士是永远不会老的生物，我们的容貌被永远定格在龙之魄苏醒的那一刻。

三坐在一起就像校园中的三个小伙子，然而我们谈及的话题却相当沉重，彼此都不想面对诅咒这一生死大关，然而，这一关卡已经不远，死神的叩门声已经可以清晰耳。而我更是已经全身躺在了棺材里，只差没有盖上盖子。

二十年前，缪斯和迪卡尼奥就已知晓，我、如月、小克里斯汀都已经依靠突第八变而成功解除诅咒，但是他们似乎并不想在这方面寻求突，他们两个这些年来也或多或少得知一些我和如月突八变前后所经历的那些痛苦，以及这些年来我们惨澹的生活状态，此番见面，看着我如今的样子，他们压根没有向我探问这方面的事。至于沧海龙的经历，两个都十分清楚，那只适合纯魔法师，绝非他们能走的路。

在没有战争的岁月里，顺其自然地完成每一次蜕变，每天和家孩子团来在一起，不咸不淡地领着薪水训练军队，一边打仗或者准备打仗，一边等着死神来敲门，六十岁前任由天劫或龙瘟夺去生命。大多数龙战士的一生都是如此度过，也只有拼命折腾的暗黑龙和一心只有正义的银翼龙，才到死也没个消停。

在街上随便找了家旅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