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茶几下有一叠绿色的信封,这是一种银行催缴欠款的专用信封。一叠这么多,估计欠的数目不小。唉,何铁军走得突然,真难为他的家
,听说何铁军还有个儿子在国外念书,所需的各种费用更不低。”
“他的儿子关我们什么
事?他又不是我亲生的!哼,以前他就对我这个后妈尖酸刻薄,一点都不厚道;他在国外要嘛自立,要嘛就死在外面,我才不会去管他。”
提起何铁军的儿子,秋烟晚又一肚子火,不过她没有辩驳我,九成九是我分析
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但一想到何芙也是他们何家的一分子,我的心又紧了紧。虽然思念我生命中的贵
,但我哪敢向秋家姐妹询问何芙的近况?要是让何芙知道我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要挟她的后妈和阿姨,说不定她会一枪毙了我。
“好啦,我要走了啦。我说过,我不强迫你们,你们想清楚后答覆我。临走前,我想亲亲我的
朋友。”我嘻皮笑脸地向身边的秋雨晴挪过去。
“滚开,别碰我!烟晚,我们去找爸想办法,不要求这个王八蛋。”秋雨晴厌恶地瞪了我一眼,“李中翰,我不是你
朋友,以后你说话放尊重
点。”
“哼,你脑子晕了吗?你想让爸早点死?老何的事已经把爸急出病来,你现在还想去添
?”秋烟晚面露怒色。
“不去就不去,说什么我脑子
?死婆娘,我还不是听你的馊主意才接近这个无赖。现在好了,引狼
室了。”秋雨晴被秋烟晚讥讽得恼羞成怒。
“喂,什么叫无赖?我好心没好报!唉,算了,这样凶悍的
不要算了。
我先告辞了,拜拜。”我可不是笨蛋。尽管秋家姐妹在互相对骂,但我看出这是一驹激将加苦
的双簧。
我心里又好笑又好气,马上就给这两个有胸有脑的大美
来一个釜底抽薪,站起来就往外走。一边走,我一边嘀咕,最多数到五,她们一定会把我喊住。
“一,二,三……”我才数到三,一条
影就闪电般拦在我面前。我一看有些失望,因为拦住我的是严笛,不是秋家姐妹。
“李中翰,你别难为秋烟晚好不好?”严笛欲哭无泪,我忍不住苦笑,想离开别墅的心更迫切了。

就那几招,流眼泪、嚎啕大哭是最简单、最有效的一招。我赶紧走为上策,来一个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烦。
“拜拜,快饿死了。”我穿过客厅拉开大门快步走出,这时天色已黑,华灯映月。
我刚拾阶而下来到别墅的大铁门,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的声音。
“李中翰,我答应你。”声音甜美动听,正是我所期待的
。
“什么?我听不清楚,你能不能说大声一点?”站在台阶下,我抬
仰视夜色中楚楚动
的秋烟晚。一阵风吹过,她的衣裳飙动,宛如天上下凡的仙子。
“我答应你。”秋烟晚无奈地叹了
气。
我大喊道:“我听不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
其实我已经听清楚了,也许是心里太过激动,我还想再听听秋美
的无奈。
结果事与愿违,我突然发现秋烟晚脱下一只鞋子,心里暗叫不妙,赶紧拉开铁门要跑。
可惜迟了一步,只听“扑”的一声,脖子被什么东西击中。我忍着酸痛低
搜寻,赫然发现脚边躺着一只
致的高跟凉鞋。
夜风微徐、星光满泄,半岛的清新空气让
走起路来也轻快许多。
但我走得很慢,因为我手中把玩着一只漂亮的高跟鞋。我此时的心
就像小时候在街边捡到一颗五彩玻璃球,兴奋之余也很冲动。
看了看寂静的四周,
确定四下无
,我慢慢将高跟鞋放近鼻尖嗅一嗅,一缕幽香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我贪婪地呼吸,完全被这独特的气味所陶醉。
“李中翰,你在
什么?”一声娇嗲的尖叫把我吓出三魂四魄。手中一抖,高跟鞋掉在地上,不远处一个熟悉的
影让我大吃一惊。
“小君?”我呆若木
。
“猜对了,如假包换。”穿着拖鞋,小君慢慢向我走来。两条怪异的羊角辫子也随着晃动,朦胧的夜色中,她看起来像个
灵。
“你怎么在这里?”我瞪大眼珠子。怕鬼、怕黑的李香君出现在光线昏暗的路边真让我难以置信,发生什么事
了吗?
“哼,我也想问你这句话。”小君走到我面前,看看我又看看掉在地上的高跟鞋。
她的眼睛里泛着晶莹,我不用细看就知道那是眼泪。
“小君。”我很惶恐。
“我本来不想管你有多少
,我只想问你,你要这么多
做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包括楚蕙姐姐在内,你身边的
已经够多了。你、你到底还想要多少
?”
“我不知道,我是拼命找
,找到一个可以完全替代李香君的
。因为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