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本来天野便已公开他是穗的书，当然也读过他所有的作品，所以在二对谈中，他也问出许多想知道的问题。穗显然是有备而来，轻松应付。

“你说“蛹化”、“孵化”的题村均偏向一般，不知对今后的作品有什么影响？”

“你这么说就不会太乏味了。”

“咦？怎么说？”作家的观点，天野分析穗三部作品的作法很独特的。

相对地，穗对这种有别于已往的制式方式，也觉得新鲜充满趣味。最主要的是，天野在问谈中，充份表自己对穗的作品，明显地注心血。透也冷眼旁观这一切。穗与天野二，均能展现出作家之一面侃侃而谈，透也便无法如此超然。

“这么说，下次的作品很令期待喔…你说是不是？樱井先生？”

“是的。没错。”透也只好如此回答。

但他愿意让天野主导，使

气氛更和谐。穗与天野间之对谈，在用餐前便结束，但这一顿吃下来令怡然自得。“我由衷的尊敬作家穗先生。”可能喝了酒在微醺状态，天野不断地说着这句话，看他脸红似关公，便知喝了不少的酒。

“这是我个的想法啦。”天野又补充一句。“你看得出来吗？”

“看得出来。”穗角浮着笑，瞥向透也。“但我是以作家份尊敬你在私方面可不一定。”穗又对他笑笑。“说的好。”天野显然已有醉意。天野与穗似乎相见恨晚似的，在正式的座谈结束后，仍然还意犹未尽。只是天野的舌已在打结。

“所以…我…这…”天野的齿模糊不清，使透也有些不安。“在吃完水果后，要不要上壶茶？”对透也的体恤，天野摇表示他什么都不想喝。“那么我们就到此吧，我再也撑不下任何东西。”

“好，今天真的很感谢两位。”一度离席的透也结完帐后，并招来一部计程车，他认为自己该送天野回去。“老师，你可以吗？”把天野推计程车内，他微弱地回了一句可以。

透也去过天野的住处，距此不远是没什么大问题。所以透也才放心了些。透也想把放在住处的资料给穗，希望穗顺道去他家拿回份量不少的文献。当然那些资料，也不是穗今明天非拿到手不可。所以透也传简讯给穗，言明他改成明天把资料送过去给他。

“已经到了。”司机如此告知时，透也正好传完简讯。“谢谢你…天野老师，你可得了吗？”天野在计程车内睡着了，透也只好扶住天野回他的住处。“老师，钥匙呢？”

“唔…”天野自夹克袋取出钥匙，再把它钥匙孔，但由于四周很暗始终打不开。“我来开。”把门打开，透也替天野政下皮鞋，并说了一声“打扰”跟着天野进屋内。然后又去天野的房间内，找出一条棉被。天野把房子整理的井然有序。

“老师，你还是把服了比较好，不然会坏掉。”但天野却只顾埋被子里。透也只好替他褪下物。透也在大学时代，也常因喝醉酒受照顾；这些往事如今回忆起来颇令怀旧。“我替你吧？”透也开始下天野的夹克、领带。

接着到浴室把脸盆，拿放在天野的枕边。只要有可以让他放呕吐物的东西便行。透也又去冰箱找寻，结果只发现有冰牛，他只好到距此不远的便利商店。在透也要出门时，他查看自己的手机，并未有穗的回信。透也再检查自己的简讯，是否已着实传给穗。

是怎么回事？这个时间，穗应该会回他才对呀。有可能穗已经

累了，加上今晚他喝的酒量也不少。也许回家倒就睡，所以未发现有简讯。明天早上醒来，他就会注意到。透也对自己如是解释。透也望着车窗外微明的曙光，司机已累得频打哈欠，透也便藉着与他聊天来打发睡虫。

可是，穗仍未有回信。可能他对透也送天野回家之事有所不解，也有是睡过。只是，从昨晚穗的态度，并看不出他对心的透也，以天野为优先的动作有所不满。本来是答应要送去给穗的透也，到现在都失信于他。但透也也是不由己呀！透也的心很闷。

走在晨曦的街道上，可以明显欣赏到太光照的角度在变化。透也不禁涌起的疲态。下了计程车，透也蹒顶地走上公寓阶梯，才走几步路就乍然停下脚步。

“你到现在才回来！”出声的是伫立在透也家门的穗。“老师…”透也拼命挤出一丝声音。“你…为什么会…？”透也万万没料到，穗会在家前等他。这本不是穗的作风。

“你不是说好的吗？”穗可能等累了，嗓音少了平时的磁。“你是说我要送资料给你…？”

“对。”

“对不起，但你可以进屋内等吧？而且你也有钥匙可以打开门呀！”

“我一向不习惯擅自进别家。”透也也一样。他要找穗时，自己上虽有钥匙，但他仍照正常顺序登录手纹。所以即便穗不在家，他也未曾私自进他家；他们二都坚守着这些规矩。“你没看到我传的简讯吗？”

“有。但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