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复仇之战

也可怜，那也可怜，也许哪天在背后捅你一刀的，就是你曾经可怜过的！”

此刻这些路厌恶的目光给他的感觉就是一把把盐，在他被捅得遍体鳞伤之后，又在他的伤上一次又一次地撒盐！他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竟会变得如此讨嫌，感觉自己已被世界遗弃。

那个衣衫褴褛、肤色黝黑的孩很文静，低着静静地坐在老身边一动不动，货郎挑着的用杂货、铺子里五颜六色的布匹和漂亮的首饰玩物，以及熙来

攘往的路们，似乎丝毫引不起她的兴趣，只是偶尔抬起看他一眼。

在萧无月印象中，这是半天多以来唯一没有嫌恶之色的目光，多少带给他些许温暖。他注意到祖孙俩一直都没有说话，似乎跟他一样，两个也都是哑？

不过才到申时阳光便已无影无踪，街上顿时变得昏暗，寒风渐起，往他脖子里钻，他打个寒颤缩缩脖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只火炉。

好容易挨到天色渐晚，除了清晨讨得慕容紫烟一锭银子之外，这两个少年乞丐和萧无月再没有多少收获。或许是因为那个小孩儿长得更为讨喜，祖孙俩倒是收获颇丰，已在收拾着准备离去。

看看已是掌灯时分，高个少年乞丐叹道：“看来今天也就这样了，我们也回去吧。”说完将萧无月身下小四车的后挡板支起来，把他身子扶正坐好，背靠挡板，又用绳子在他身上绕了一圈后捆在挡板上。

把这一切弄好之后，他拿起车前绑着的那根绳子，拉着萧无月缓缓向北街走去。

悦宾楼位于渑池城中轴线上，由客栈往北的北街是渑池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段，其中段东侧便是县衙，再往北走到十字街，是一个不算太大的广场，四面各挂着一排灯笼，使得这个广场成为全城最为亮堂之处，四面街道上商铺栉比鳞次。www.ltx?sdz.xyz广场东侧摆着两排各种各样的小吃摊，有卖豆腐脑的，有卖馄饨的，等等，不一而足，五花八门的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

广场西侧则主要是杂耍表演，靠南这边是一个耍猴戏的老，围观者只有寥寥数。地址w?wW.4v?4v4v.uslt#xsdz?ｃｏｍ?cｏm再过去是一个壮汉表演顶杠，杆上还有一个身材苗条的孩儿，抓住杆顶一根横枝，正在表演倒立和顶碗等诸般杂技，周围围的很多，孩儿的彩表演不时博得阵阵掌声，可是肯掏腰包给几个铜板的却寥寥无几。当表演结束，壮汉打着罗圈揖讨赏钱时，围观众便一哄而散！

高个少年乞丐不由得摇了摇，叹道：“真是心不古啊！这么彩的表演都挣不到钱，我们光靠乞讨，岂不是更难？”

他身边身材瘦小的少年乞丐答道：“这世道兵荒马的，谁还顾得上谁啊？对了，你讨来的银子可别花光了，明天东街的张大又该来收例钱啦！莫到时没钱上，就要被他那伙赶出东街这个好地段啦。”

高个少年乞丐闻言，不禁有些愤愤地道：“真没想到做乞丐也要分等级，别说丐帮中那些中高层物不用出来讨饭，住的却是大宅，吃香喝辣的，就是张大这帮低层跑腿的子也一样过得挺滋润！我们早

起晚归、风吹晒地好不容易讨来一点钱，他们还要按比例抽成，真是天理何在啊！”

他俩拉着萧无月所过之处，和姑娘们皆露出极其厌恶之色，如见瘟神一般纷纷掩鼻闪避。高个少年乞丐原本还想趁此地夜市热闹捞点外快，见状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

正值寒冬，大冷的天，萧无月双腿露在外，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可偏偏忍不住时不时地就要低看两眼，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冷，不禁绝望地想道：“看来我这两条腿，真的是被给废了！要不怎会连冷的感觉都没有？”他原本指望自己只是被施加了某种禁制而已，可眼下看来这种可能已经微乎其微，因为被施加禁制不过是无法动弹而已，不可能四肢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穿过广场继续前行，越往北街道上越昏暗，行也渐渐稀少。行出数里之外，路面变得崎岖起来，道路两旁的房屋也是烂不堪，看似进了一片贫民窟。一路行来，铅灰色雾蒙蒙的昏暗天光下，道路东侧渐渐现出一座庙的廓，两个少年乞丐拉着他径直向庙走去。

萧无月被拖庙大殿之后，举目四望，大殿四壁斑驳一片，屋顶瓦片稀疏，从无数缝隙处露出星星点点的月光，也不知这座庙已有多少年未曾整修过了。在正对大门的台阶上，有一座旧不堪的神龛，神龛上供奉着一尊高大的如来佛像，佛像金身同样斑驳旧，到处都是被漫漫岁月腐蚀过的痕迹，看似摇摇欲坠。在大殿两侧的暗处，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大堆衣衫褴褛的乞丐。

萧无月心中暗道：“看来今晚只有在这个脏兮兮的大殿上睡了。”

谁知两个少年乞丐拉着他绕过神龛，转到神像身后，穿过一道小门进后殿。后殿同样败不堪，中间是一个大约有六丈见方、杂丛生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