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复仇之战

的法子，萧无月很兴奋，不断地写字询问着，想把周边环境了解得清楚一些，兄弟俩倒也颇有耐心，不厌其烦地向他解说这个小城里的相关况。

也许是听见兄弟俩说话，想过来看看究竟，隔壁那个身材欣长、一身邋遢的孩儿不知何时已来到萧无月身边，好奇地看着他在地上写字，一时忍不住好奇，到天井中捡来一根树枝，也在地上写道：“你叫萧无月？”

萧无月点点，写道：“你呢？”

孩儿写道：“我叫小雨，隔壁老太太是我。”

同是天涯沦落，萧无月不忍心问她何以会逃离家乡，流落街乞讨为生，只是写道：“你不会说话么？”

小雨写道：“嗯！我跟你一样，也是哑。”

她的回答给萧无月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冲击，他心里不由

一沉：“看来我以后真的要与哑为伍了！唉！”

小雨又写道：“愿不愿跟我学哑语？”

萧无月知道哑语的意思，就是一种用手势来表达的语言，心中一阵难过，纵然万分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依然还是写道：“好！”

于是小雨从最基本的常用语开始，一边比划手势，一边用树枝在地上写字，说明这种手势在哑语中的含义。每种手势小雨都会重复三遍，萧无月的悟和记忆力都非常惊，很快便能学会并记住。

从此每天黄昏收摊之后，小雨都会带他早早地回到庙中，教他学哑语。聪明的萧无月只用了六天时间，便通通学会了。

这个世界忽然将他拒之门外，堵死他的所有出路之后，又缓缓为他的心灵开启了另一扇门，他那麻木的愤世嫉俗的灵魂也在缓缓复苏。

在教会萧无月哑语之后，虽然有了一个可以沟通的小伙伴，但小雨却似乎无话可说。萧无月身边只有她一个年纪相仿、又可以自由沟通的朋友，便时常用哑语逗她说笑，小雨的“话”才渐渐多了一些，有时也和他聊聊天解解闷儿。

在流落街的第十天上，也许是受了风寒，萧无月病了，浑身高热不退，还时常陷昏迷之中，已无法上街乞讨。肖天兄弟俩讨来的那点东西，自己都吃不饱，成天饿得昏眼花，在这数九寒天里，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很难说，哪还顾得上他？

于是，萧无月陷了生存的危机，一天之中连饭都吃不上两，肖天兄弟俩哪还有钱给他看病？

好在隔壁小雨祖孙俩伸出了援助之手，把自己辛苦一天、忍饥挨饿讨来的一点食物挤出一半给萧无月吃，小雨更是常常守在他身边，无微不至地照料他，想方设法讨来些钱，抓药熬药喂他服用，并为他敷冷毛巾退热。

四五天之后，萧无月的病势才渐渐好转，神反而比生病前还好了一些。

但小雨却渐渐地变得更加沉默，虽然仍常来萧无月的屋里陪他，但总是就那样呆呆地坐在他身边，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萧无月的格偏向于活泼好动，不太习惯这种发呆似的默默相对，刚开始还时常打出哑语逗小雨说话，但总是得不到多少回应，他无比郁闷之下，也不再怎么搭理她。

从此，二开始时常为一点小事相互怄气，不理睬对方，不过通常况下最多到第二天上午，小雨又会来找他玩。

黄昏。萧无月、小雨和肖天兄弟俩坐在庙台阶上闲聊，金色晚霞照耀在四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