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虚与委蛇

，即便没有夜酣香，是否也能一展雄风！”

武翩跹又道：“没有夜酣香，臣妾也是睡不好的。”

皇帝灼急道：“夜酣香虽妙，但一夜不用又有何妨？妃就莫要再折腾朕啦！”

武翩跹万般无奈，道：“既然陛下不肯回宫，那臣妾便把夜酣香取过来吧。”转朝愣在旁边的红叶瞪了一眼，道：“还不快去！”

红叶立时省醒，快步去了。

黎姑姑对小玄悄声道：“你也快走，回屋里去。”

小玄无奈，只好朝自己房间走去，磨磨蹭蹭走到轩舍之前，也不进屋，便躲一根廊柱之后，转朝园心偷望。

遥见皇帝已经动手动脚，武翩跹依然推拒不肯，只是脸上颈间越来越红，有

如火炙火燎一般。

过不片刻，瞧见红叶抱着一顶帐子急步赶回，在池边支起，登时华彩四，也不知何物所制，帐丝瑰丽绚烂，然却几近透明，其上纹络光影皆在缓缓变幻，煞是奇异，显非寻常之物。

“这帐子便是夜酣香么？好生奇异！”小玄心道。

武翩跹这才起身，涩声道：“夜酣香已到，陛下随臣妾来！”

皇帝早已欲火焚身，连道：“快走快走！”即随美钻帐中。

小玄面色灰败，心如刀绞，旋而嘲啐自己：“家本就是帝王妃子，你又急个啥！”

他在柱后怔了好一会，心觉甚没意思，方要转身回屋，忽见帐帘一掀，有钻了出来，正是武翩跹，衣裳微，却未褪解，急急就往东面的阁楼走。

黎姑姑与红叶即迎上前，武翩跹朝宝帐一指，压低声道：“守在此处！”

红叶应了，忙转回帐前立着，黎姑姑则仍紧随武翩跹身后。

小玄不知发生何事，远远看见师父走得甚急，忽然脚下给什么绊着，打了个踉跄，黎姑姑赶忙扶住。

这近月来，武翩跹于他眼中皆雍容自若，从未见过这等惊慌狼狈，心中生疼，没再多想，便冲了出去，急奔近前，从另一边扶住了师父。

奔过宝帐之时，一眼瞥见帐中皇帝的身影，明明独自一个，却做出男合之状，中呵呵怒喘，极是诡异古怪。

“你来做什么！”武翩跹怒道，未等小玄回答，便甩开他扶持的手，继续急朝前行。

“你快回屋里去！”黎姑姑也唤。

“师父怎么了？”小玄哪里肯听，依旧紧紧跟随。

前边两无暇理会，便由他跟着，转眼已到太华轩东面的一座阁楼前，武翩跹低颂了句禁咒，推门而，只见里面立着数排高大橱柜，收着成千上万格屉子，原来是个极大的药石库房。

“如此多的药石材料！得费多少功夫才收集得来！”小玄心中震撼。

“用什么解？九转碧游丹可以么？”黎姑姑神紧张道。

武翩跹略微沉吟，微喘道：“如是寻常毒物，又岂能奈何得了我。碧游丹只可解毒，无法去秽……我记得收藏过一样佛门圣药，唤做清风净尘丹，能辟百秽，或许可解。”

“收在何处？”黎姑姑问。

“找！似乎是一个墨色瓶子装着的。”武翩跹话没说完，已飞身而起，急掠至橱前翻寻起来。

黎姑姑则就近一排药橱开始搜寻

，瞥了眼小玄，道：“还不快去找！每格屉子前都有签条，看见标着清风净尘丹的就赶紧取来！”

小玄应了，心知紧急，飞步奔到另一排药橱去寻找。

然而每排药橱又高又大，抽屉数不胜数，急迫间找一样东西，直如大海捞针，三搜寻了半天，也没能找到。

“实在太多了，我去把红叶唤来一起找！”黎姑姑叫道。

“不可，夜酣香那里定须有守着！”武翩跹在另一边应，声音微微颤抖。

小玄听声音有点不对，赶忙转过去看，见武翩跹一手撑着药橱，一手捂着胸，弯俯着身子在那喘息，不禁一惊，急奔过去扶住。

“别过来！”武翩跹厉叱，一把将他推开。

小玄这才瞧清她的样子，但见双颊如火，神狼狈，越发惊讶。

“快去找药！”武翩跹喘息道，颤晃着支起身，又继续在药橱间翻找，只是手脚忙了许多，将屉中的药材药末弄洒了一地。

小玄不敢远离，便在附近搜寻。

过没多久，忽听武翩跹呻吟一声，然后没了动静，忙转去瞧，见她趴靠在一格拉出的抽屉上，赶紧又奔过去，急问道：“师父你怎样了？”

武翩跹削肩不住轻抖，状极痛苦。

“这到底是怎么了？”小玄心中又急又疼，不知如何是好。

武翩跹只是不语，偶尔自喉底迸出一丝细细哼吟，如难忍似难耐，令闻之心跳。

小玄手足无措。

“小玄。”武翩跹忽叫，背对着他低唤：“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