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是禽兽中的精英

嘴里的酒气，我平静的盯这这个醉美，心里面预感到不妙。

柳明依醉眼惺忪说，这儿没有外，土狼是我信任的朋友。

我说，哦。怎么了？

柳明依说，土狼喜欢我你知道吗？

我说，这件事恐怕土狼比我清楚一点。

柳明依说，他喜欢一个，他敢说敢做，他是个男。

土狼把扎到桌子底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出酒。

我说，我承认。

柳明依忽然眼睛睁大，眼泪就流出来了，“你是个男吗？你心里的话敢说出来吗”

我立马就大了，心说我是不是男你还不清楚。我不说出心里的东西不代表你能歧视我噻。

我说，我是男公民，是不是男需要我出示证明文件不嘛？

柳明依把扎到我的胸，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混合物浩浩的顺着我肚皮流下去。开始热辣辣的，渐渐的冰凉。

我推推她，她反而抱的更紧抽抽的更凶；我闷着喝酒，不知个中滋味。

我也信任土狼，我也相信将近10年的。我觉得他马马乎乎的是个汉子。

什么是评定男的唯一标准？没有任何伟出过这样的专著，理论无从考据。柳明依的酒后观点依我看是纯粹的唯心主义。那医院的出生证明不作数吗？

这个世界上的逻辑真的是纷纭复杂。前段时间

网上传闻四川大学有四个报警说是失身给了一个骗子，那骗子自称是大学生家庭富有，大家就一起派拖免不了苟且之事，结果被卷财而去。这分明称不上花前月下，顶多算是床前地下。后来那骗的小鬼竟然斗胆网上出现高呼冤枉道，听说没钱这些妹妹理都不得理他，听说有钱甩都甩不脱，明显视贞为敝履，只认钞票不认。失身一说更是荒唐，明明是那些孩子为了早点生米做成熟饭严重违背他本的意志强了他。

柳明依死活不让我放她下来。

我让土狼前开路，我抱着柳明依从芭比低着出来尴尬的要死。一群看西洋景一样跟着走了半截路。如果有好事的打了新闻热线，明天的报纸娱乐条多半报道如下：芭比又凶杀案，英雄挺身救美。

言论自由的年代反正大家都是胡诌八扯。你骗我我骗你都是一码事。

我抱着她上下车，抱着她上楼。

我说，我该走了。

她说，我要你抱着我听我讲故事。

我说，你讲吧。

我点上烟，静静的听她的故事。

一个孩上中学的时候家庭贫穷，父母都是农民。12岁上初中的时候才只130的身高，一双童鞋穿过春夏秋冬。虽然成绩好，同班的同学也看不起她，不光不理她，还欺负她，说她永远不会长高，永远只能穿这种烂鞋子。

她当时多恨这双鞋子。但是她又不能没有这双鞋。

这双童鞋终于到了无法再穿的地步，她哀求再三，父母咬咬牙卖了家里两只下蛋的母，花了5块7毛钱买了一双新鞋子给她。还特意买的大了两个码子。

她当时就用对着这双鞋子发誓，自己一定要挣钱买世界上最多最好的鞋子。

她天天穿着这双鞋子跑步跳远，天天渴望长高。

但是她大了也长高了之后发现，买哪怕再便宜的鞋子同样是需要用钱的。

高中毕业打工的时候，她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60岁的港商，那个港商给了她很多钱，改变了她土的掉渣的形像，但是也拿走了他需要的东西。

那个孩子用这些钱做了港商的代理，终于慢慢的有了更多钱。港商死了，竟然把所有的钱留给了她。

那个像父亲一样的港商是他的第一个男。

从此她一直等待着生命中第二个男。

那个男却

……

讲到这儿，柳明依趴在我的胸已经泣

不成声。我手哆嗦着烟灰抖了一地。我觉得眼角冰凉。

幽暗的光线中，我冷冷的盯着那排鞋柜。上次没有数清楚，这次我发现了确切的数字，74双。筋疲力尽之余我看见其中赫然有一双丑陋的童鞋。

我平生的希奇事遇到的多了，今天竟然撞上天方夜谭。

我也明白柳明依故事中的孩子是谁。但是我不晓得柳明依说的第二个男说的是哪位仁兄。我觉得她一定说的不是我。

我想拧了烟赶快跑到我的家里蒙上被子毯子大衣帽子好好的睡一觉，天亮了只当作了一个荒诞的梦。我要告诉苏苏，我想和她一起一辈子，随便她怎么缠我也不讨厌她了。

以后我再也不出去花天酒地提货找乐子了，我就想上我的班，作我的生意，下班跟着隔壁的大妈一起到菜市上买一堆豌豆尖萝卜青菜，回来在锅里面煮，我煮多少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