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娇娃俏婢齐献身

她讲此话悦耳动听已极，仰慕之又复溢于言表，长恨道姑不觉赞许道：“好聪明的孩子，你叫什么？”

蔡薇薇连忙应道：“我叫蔡薇薇，我娘叫我薇儿，您也叫我薇儿吧。”

长恨道姑道：“贫道记下了，倘有机缘，咱们来再见吧。”

蔡薇薇着急道：“不，不，我想见您，我现在就想见您，您老家为何吝于让我见您呢？”

长恨道姑道：“贫道已经讲过了，出家相见无益。其实你刚才的谬许也错了，贫道忍恨出家，焉当得“圣”二字。”

这片刻间，蔡薇薇一句紧接一句，不断的要求长恨道姑容许她见上一面，华云龙不上嘴，于是运足耳力，捕捉那话声的来源，岂知长恨道姑好似真的不愿相见，所讲的话闻之在东，忽焉在西，竟像其正在绕场奔走一般，听了半晌，总是拿捏不准真正的停身之处。

华云龙他心意一变，接说道：“你当得的，老前辈，不瞒你讲，那天晚上您与方紫玉前辈所讲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当时的景，我也全都看到了，这世上既有文圣，也有武圣。您老家便是圣。真的，我对您老家所知不多，那天晚上，我却感动得哭了。”

但听长恨道姑幽声一叹，道：“看来你也是个种，孩子，你叫华云龙么？”

华云龙恭声应道：“是的，晚辈表字云龙，长者们都叫我龙儿。真正的讲，晚辈该称您姨姨或姑姑。老前辈，你准我这样喊您，也叫我一声龙儿好么？”他讲这话时充满了感，也洋溢着无比真挚的孺慕之意，令一听，便知他语出至诚，乃是肺腹之言。

长恨道姑显然被他的话语感动了，只听她慨然一叹，道：“贫道不是娇之，如果提前十年八年，你喊我一声姨姨或姑姑，贫道还不见得满足呢。可是，如今贫道已是出家，这些俗家的称谓，贫道早已陌生了。”

蔡薇薇听到此处，忽然心中一动，暗暗忖道：“对啦，我何不趁她说话分神之际前去寻她？寻到了她，她老家想不见我也不行啊，嗨，我就是这个主意。”她想到便做，连华云龙也不告诉一声，立刻悄悄地掩从林，一闪不见。

华云龙却是打蛇随棍上，连忙改道：“顾姨，称谓那有什么陌生的？出家也有俗家亲友的啊。顾姨，您老家喊我一声龙儿吧，您不知道，自从那晚见您以后，如非迭生变故，龙儿早就找您来了。”

这是真诚的呼唤，长恨道姑自然听得出来，因之她顿了一下，幽幽一叹道：“孩子，自古多空余恨，你的感也太丰富了。”

华云龙道：“我错了么？顾姨，难道龙儿不该对您有份孺慕敬仰之么？”

只听长恨道姑道：“贫道不能讲你错，但也不同意你的想法。你记得两句古诗么？“天若有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孩子，你的感过于丰富，将来可有苦吃了。”

华云龙亢声接道：“龙儿不信，鸳鸯颈，孤雁凄鸣，飞禽走兽，尚且有一份失单与互之，何况乎？若寡，那就与冷血动物无异了。”

长恨道姑道：“唉，你涉世未，想法过于天真，须知生变化多端，许多困难不是力所能左右的，到时候天难补，恨海常存，你就知道禽兽与不能相比了。”

他二你言我语，一时忘辩驳起来，谁也没有注意蔡薇薇早已不见。华云龙聪明绝顶，反应灵敏，言谈至此，不觉将长恨道姑引彀中，长恨道姑一时急，竟自无话可反驳。华云龙听她半响无语，忙又接道：“顾姨，你别难过，说真的，您也没有错，错的是咱们华家的，咱们不该冷落顾姨，使您老家怀忍恨，以致于出家当了道姑，这事龙儿原无所知，如今既然知道了，龙儿定无不顾之理，顾姨

，您让龙儿见您一见，好么？”

这时始闻长恨道姑一声喟叹道：“你这孩子舌粲莲花，是想说服贫道么？”

华云龙忙道：“不是的，顾姨，我娘也说咱们华家对您不起，您若不信，可以去问我，龙儿若有半句虚言，让您打十板。”

长恨道姑不觉失笑道：“你这孩子……唉，贫道讲你不过，不上你的当了。”此话出，华云龙大吃一惊，但因从那话声之中，听出长恨道姑已有离去之意，一时急，不觉扬声截道：“等一下。”

“等下去，贫道的耳根不得清静，你们赶紧返回金陵，来自有相见之期，贫道去了。”话落，响起一丝的衣袂飘风之声。

华云龙一听大急，尖声叫道：“顾姨，顾姨您不要走。”这片刻间，他用尽了心思，想见长恨道姑一面，甚至有意说服长恨道姑，完成自己的心愿，不料长恨道姑察其心，说走就走，他急得连连跺脚，却是无可奈何。

就在他急得跺脚不巳之时，突然听到蔡薇薇“嘿嘿”一笑，道：“顾姨，薇儿等您很久了哩，您老家当真吝于相见么？”

华云龙方始一怔，已听长恨道姑惊异感叹的道：“噫，你这孩子忒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