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打猫儿金莲品玉

官查簿籍，还有他十三年阳寿，又放回来了。他老婆看见浑身都变过来了，只有阳物还是驴的，未变过来，那道：‘我往间换去。’他老婆慌了，说道：‘我的哥哥，你这一去，只怕不放你回来怎了？等我慢慢儿的挨罢。’”听了，笑将扇把子打了一下子，说道：“怪不的应花子的老婆挨惯了驴的行货。［石岑］说嘴的贼，我不看世界，这一下打的你……”

两个足缠了一个更次，西门庆还不过。他在下面合着眼，由着蹲踞在上极力抽提，提的刮答刮答怪响。提勾良久，又吊过身子去，朝向西门庆。西门庆双手举其，没棱露脑而提之，往来甚急。西门庆虽身接目视，而犹如无物。良久，急，转过身子来，

两手搂定西门庆脖项，合伏在身上，舒舌在他里，那话直抵牝中，只顾揉搓，没子叫：“亲达达，罢了，五儿［］死了！”须臾，一阵昏迷，舌尖冰冷。泄讫一度，西门庆觉牝中一热气直透丹田，心中翕翕然，美快不可言也。已而，津溢出，以帕抹之。两个相搂相抱，叠，鸣咂其舌，那话通不拽出来。睡的没半个时辰，未定，爬上身去，两个又起来。一连丢了两遭身子，亦觉稍倦。西门庆只是佯佯不采，暗想胡僧药神通。看看窗外鸣，东方渐白，道：“我的心肝，你不过却怎样的？到晚夕你再来，等我好歹替你咂过了罢。”西门庆道：“就咂也不得过。管只一桩事儿就过了。”道：“告我说是那一桩儿？”西门庆道：“法不传六耳，等我晚夕来对你说。”

早晨起来梳洗，春梅打发穿上衣裳。韩道国、崔本又早外边伺候。西门庆出来烧了纸，打发起身。付二两封书：“一封到扬州马上，投王伯儒店里下；这一封就往扬州城内抓寻苗青，问他的事下落，快来回报我。如银子不勾，我后边再教来保捎去。”崔本道：“还有蔡老爹书没有？”西门庆道：“你蔡老爹书还不曾写，教来保后边稍了去罢。”二拜辞，上去了，不在话下。

西门庆冠带了，就往衙门中来与夏提刑相会，道及昨承见招之意。夏提刑道：“今奉屈长官一叙，再无他客。”发放已毕，各分散来家。只见一个穿青衣皂隶，骑着快马，夹着毡包，走的满面汗流。到大门首，问平安：“此是提刑西门老爹家？”平安道：“你是那里来的？”那即便下马作揖，说：“我是督催皇木的安老爹差来，送礼与老爹。俺老爹与管砖厂黄老爹，如今都往东平府胡老爹那里吃酒，顺便先来拜老爹，看老爹在家不在。”平安道：“有帖儿没有？”那向毡包内取出，连礼物都递与平安。平安拿进去与西门庆看，见礼帖上写着浙绸二端，湖绵四斤，香带一束，古镜一圆。分咐：“包五钱银子，拿回帖打发来，就说在家拱候老爹。”那急急去了。

西门庆一面预备酒菜，等至中，二位官员喝道而至，乘轿张盖甚盛。先令投拜帖，一个是“侍生安忱拜”，一个是“侍生黄葆光拜”。都是青云白鹇补子，乌纱皂履，下轿揖让而。西门庆出大门迎接，至厅上叙礼，各道契阔之，分宾主坐下：黄主事居左，安主事居右，西门庆主位相陪。先是黄主事举手道：“久仰贤名芳誉，学生迟拜。”西门庆道：“不敢！辱承老先生先施枉驾，当容踵叩。敢问尊号？”安主事道：“

黄年兄号泰宇，取‘履泰定而发天光’之意。”黄主事道：“敢问尊号？”西门庆道：“学生贱号四泉，－－因小庄有四眼井之说。”安主事道：“昨会见蔡年兄，说他与宋松原都在尊府打搅。”西门庆道：“因承云峰尊命，又是敝邑公祖，敢不奉迎！小价在京已知凤翁荣选，未得躬贺。”又问：妥时起身府上来？”安主事道：“自去岁尊府别后，到家续了亲，过了年，正月就来京了。选在工部，备员主事。钦差督运皇木，前往荆州，道经此处，敢不奉谒！”西门庆又说：“盛仪感谢不尽。”说毕，因请宽衣，令左右安放桌席。黄主事就要起身，安主事道：“实告：我与黄年兄，如今还往东平胡太府那里赴席，因打尊府过，敢不奉谒。容再来取扰。”西门庆道：“就是往胡公处，去路尚远，纵二公不饿，其如从者何？学生敢不具酌，只备一饭在此，以犒从者。”于是先打发轿上攒盘。厅上安放桌席。珍羞异品，极时之盛，就是汤饭点心、海鲜美味，一齐上来。西门庆将小金钟，每只奉了三杯，连桌儿抬下去，管待亲随家吏典。少倾，两位官拜辞起身，安主事因向西门庆道：“生辈明有一小东，奉屈贤公到我这黄年兄同僚刘老太监庄上一叙，未审肯命驾否？”西门庆道：“既蒙宠招，敢不趋命！”说毕，送出大门，上轿而去。

只见夏提刑差来邀。西门庆说道：“我就去。”一面分咐备马，走到后边换了冠带衣服，出来上马。玳安、琴童跟随，排军喝道，迳往夏提刑家来。到厅上叙礼，说道：“适有工部督催皇木安主政和砖厂黄主政来拜，留坐了半，方才去了。不然，也来的早。”说毕，让至大厅，上面设放两张桌席，让西门庆居左，其次就是西宾倪秀才。座间因叙话问道：“老先生尊号？”倪秀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