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只见镜中是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白里透红的玉颊娇美绝伦，眉眼盈盈如画，花瓣似的红唇娇艳欲滴，光亮的发髻一丝不，两粒硕大的明珠在耳后摇来摇去，珠光肤色相映成辉，整个就象清水洗过的明玉，鲜妍夺目，艳光四。

她款款起身，舒展着柔美的玉体，披上一件墨绿色的罗衫，然后推开窗户，宛如一株摇曳的花枝般，轻盈地掠向远方。

广宏帮并没有实现独霸南丰的梦想，总部仍在城西，规模也不甚大。龙朔曾多次来过这里，那时她就是和现在一样的打扮，作为卖笑的，被柳帮主带来过夜。

她熟门熟路地掠到后院，腾身跃上一座两层小楼，轻轻推开窗户，潜室内。

一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无数个夜晚，她象最下贱的一样趴在床上，

撅着的小，用自己幼稚的体去讨好柳叔叔。每次那根肮脏的物体进体内，她都要强忍着呕吐的感觉。有时柳鸣歧喝醉了，还会把她吊起来，一边痛哭流涕地骂她是个妖，一边把在她肠道处。而她只能忍受着手腕的剧痛，等待黎明的到来。那些腥臭的体从中涌出，顺着大腿内侧，一直流到足尖，就象一条毒蛇游过，又湿又冷。

一阵剧咳从黑暗中传来，打断了龙朔的回忆。那咳声就象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一声声将生命咳将出来，嘶哑的呼吸声，就象一个旧的风箱，带着令心颤的丝丝声。

良久，咳声渐渐停歇，最后象吐出全身力般长长吁了气，一切重归寂静。

黑暗中，亮起一点荧荧的火光。火光轻轻划了个弧线，准确在落在案的油灯上。

柳鸣歧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幽幽的火光中，映出一个姣丽如霞的玉脸。那致的五官，弯弯的眉毛，晶莹的美目，鲜艳的红唇……

“阿颜……”柳鸣歧低低叫了一声，接着眼睛向往一鼓，脖颈猛然涨得通红，发出一阵嘶心裂肺地剧咳，仿佛要将已经衰朽的内脏从喉中尽数咳出来。

龙朔冷冷打量着这个曾经豪气云的广宏帮主。十年未见，他整个似乎老了三十年，满白发萧索，雄壮的身体瘦得只剩下一把朽骨，脸上布满的皱纹，那双不怒自威的虎目佝偻下去，仿佛两眼枯的井。

龙朔心升起一荒唐的感觉，她苦苦等了十年，才来找他报仇，却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曾将她得死去活来的壮汉，会变成这个灯枯油尽的样子。

柳鸣歧吃力地抬起眼睛，望着这个如花少，忽然身体一颤，几根枯瘦如柴的手指紧紧攥着被缛，嘶声叫道：“是你！你这个妖！”

“是我。柳叔叔，您养的小婊子来看您来了。”

柳鸣歧的喘息声忽高忽低，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气。自从龙朔走后，他就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中。他怕自己的丑事转扬出去而身败名裂；更怕龙朔从九华回来找他报仇。至于自责，在他心中从来就没有止歇过。

在内心无休止地折磨之下，柳鸣歧的身体衰败下去。他不再处理帮务，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不到五十岁的他，已经是重病缠身，奄奄一息了。

龙朔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惘，这个其实并不是那么坏的，起初他是真心对自己好，把自己当成儿子来看待……可那个晚上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您不想知道小婊子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吗？

”她笑吟吟解开衣带，一件件除去外衫、抹胸、亵衣、绣鞋、罗袜……

这是一具欺霜赛雪的玉体，她的身材比一般的子更为修长。洁白的柔颈，饱满的雪，纤细的腰肢，圆润的玉腿……每一寸肌肤都洋溢着妩媚的风，每一条曲线都充满了诱惑。十年不见，那个稚的孩子已经变成了一个艳丽的……

“妖，你这个妖……”柳鸣歧陷的眼窝里迸出浑浊的泪水，喉丝作响，“你这个上天诅咒过的怪物，你害了你爹，害了你娘，害了我……你害了所有的……你滚，我不要再看到你！”

“是吗？”少柔柔一笑，转过身子，“这个呢？”

柳鸣歧老泪还在纵横，嘴却僵住了。

那是他曾经数次把玩过，享用过，蹂躏过，又无数次在梦中重温的事物，一只晶莹的美。

盈盈一握的纤腰柔软地弯折下去，那只丰美的圆仿佛凭空出现的雪球，白生生翘在半空。白淅细腻，油脂般滑。浑圆的雪间，一条光润的沟将球整齐地分成两半。雪紧紧并在一起，掩藏着缝处的秘密。

“大爷还是小婊子的第一个客呢，您还记得这里面的滋味吗？”少柔媚地说着，玉指伸到后，按住雪滑的，轻轻剥开。

柔腻的美软软滑开，露出沟底部一只红的孔。那是一种令心的艳红，上面布满细小褶皱，圆圆的挤成一团，宛如一朵未开的雏菊。白玉般的纤指俏生生按住蕾，微一用力，指尖便陷那团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