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求搭救淫贼竟失约，扮婢女贵妇得丫环

“哦，且慢，”苦苦的冥思之际，阿二突然看见第一次混进马府时，长夫送给他的一套婢的服装，他心一亮：我何不暂且换上这套衣服，扮成马府的婢，躲在暗处，等寿娘前来，再做打算！

对，就这样定了！阿二捧起婢的衣服，坐到梳妆台前，又故伎重施地描眉画眼一番，当阿二经过心的修饰，身着婢服悄悄地转过身来时，我敢打赌，无论谁见到他，都不会相信这是阿二，而是地地道道的马府婢了。

“去他妈的吧，三百六十六计，走为最上上计，”阿二再也沉不住气，他没有胆量等寿娘前来，终于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傻老婆等蔫汉子，等什么等啊，等死啊！”

说话从来都不算数、更毫无诚信可言的阿二蹑手蹑脚地溜出死牢般的房间，一阵夜风从面庞匆匆掠过，阿二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他稍试稳定一下神，白晃晃的、形似屠刀的弯月

凉丝丝地架在他的后脑上，令阿二的脖颈风直冒，不由得胆怯地缩短了脖子，连大气也不敢喘，慌不择路地溜出比死亡还要静寂的园中园，而有关寿娘为了营救他，帮他偷胡服的事，早已抛诸脑后：夫加老乡，实在对不起了，阿二心急，没有耐心等你前来，我且先走了，后如有机会，阿二必重重答谢寿娘的指点之恩！再见！

“喂，”阿二刚刚溜出园中园，身后突然传来非常熟悉的，老年那特有的、沙哑的喊叫声：“该死的丫环，你不好好地做活计，黑灯瞎火的，到处跑什么啊！”

“嗳，”阿二登时吓出一身的冷汗，因胆怯而本能地停下了脚步，昏暗之中，一个老端着盘子，蹒蹒跚跚地走到阿二的面前，借着形似杀刀的月光，阿二仔细一瞅，差点没吓死过去，老不是别，正是将阿二领进魔窟的马府第一夫——被众夫称谓长夫的贵：“夫！”阿二哆哆嗦嗦地站在长夫的面前，将埋于胸前，绝然不敢与长夫对视：“我，我，”

“哦，”长夫端着盘子，双眼严厉地扫视着阿二：“你是在哪间屋做事的？

嗯，我怎么没见过你，莫非你是新买来的吧！“

“嗯，是的，夫，我是刚来的，还没吩咐做什么具体的事！”阿二战战兢兢地顺嘴胡诌着，长夫似乎相信了他，点点：“怪不得，新来的丫环都不懂得规矩，你别跑了，让家丁逮住，非得打折你的腿不可，且跟我来，”说着，长夫将手中的瓷盘推到阿二的面前：“拿着，跟我做活计去！”

“是，”阿二不敢推诿，依然低垂着，乖乖地接过沉甸甸的瓷盘，尾随在长夫的身后，忐忑不安地走进迷宫般的画廊里，阿二偷偷地坏视着，突然想起，当初自己就是跟在仆沫儿的身后，绕过画廊，走进园中园的。

今天夜里，阿二又从原地逃出，眼瞅着大功即将告成，不料想长夫半路杀出，全然打了阿二的逃亡计划：这也许是天意如此吧！阿二暗暗感叹道：我又与长夫相会了！

阿二端着瓷盘，跟在长夫的身后，走进忙不堪的画廊，画廊里好不热闹，无论谁见到长夫，都立刻停下脚步，或是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施以大礼，没有得到长夫的首肯，一动也不敢动。

迈过高高的门槛，绕过幽的回廊，一个老才推开一扇珠漆木门，阿二的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间宽敞的大宅，灯火通明之中，弥漫着滚滚异样的气味，透过呛的香脂气，阿二看见十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