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个？”

“是的。我跟她说只是划一条子不要紧，”钟祥举起手向张贵龙展示他的伤，确实只划了短短一条伤，“而且那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用止血贴随便贴一下就好了，可是她就怕细菌感染什么的，非要去买。总是这么婆婆妈妈的……”

“你怎么不陪她下去？”

“她不让啊！说什么我受伤了别动，我也拿她没办法。而且杂货铺就在路很近的，就由着她了。谁知道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还没回来，我就下去找啦。可是杂货铺老板说姐姐根本没有来过，那段路的路灯又刚好坏了，我怕她遇上坏，就周围找了几圈，不过没找到……”

“你找到几点钟才回家？”

“我没回家！”钟祥说，“我回去见到姐姐还是没回来，就很着急，

开车到处去找。姐姐没什么朋友的，再说那种况她也理由到别处去啊，她几乎就穿着睡衣！”

“你找了什么地方？”张贵龙皱起眉，照这么说，钟文贞确实很可能出了意外。

“主要就是我家周围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很暗的巷子。还不放心跑到她男朋友家去找，可是找了一夜，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天亮的时候，我还在路边捡到这个耳环，是我姐姐的。”钟祥拿出耳环，到张贵龙手上。

警员们已经陆陆续续来上班了，秦妍一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耳环。

“咦，这不是你姐姐的耳环吗？”她对着钟祥嚷道。对于服装首饰，果然是有着独特的嗅觉。昨天看了那么几眼，马上就印象刻。

张贵龙对秦妍笑一笑，转继续问钟祥：“哪条路的路边？”

“就是从我家到杂货铺的那段路。”钟祥说，“晚上路灯坏了，太暗我没注意到，早上才看见的。”

“这么说，那里很可能是的你姐姐被袭击的地方。”张贵龙也认为钟文贞应该出事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秦妍坐到钟祥旁边问。

“慢慢再告诉你！”张贵龙合上记录本，站起来说，“现在马上叫弟兄们在钟文贞家附近搜索，看能不能找到……”

“不用了。”话音未落，警长走了进来，“南郊发现一具赤尸，怀疑死者就是钟文贞！马上出发！”

钟祥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从椅上弹了起来：“我能不能一起去？”他问的是秦妍。

秦妍转向警长，警长面无表地点：“反正也要他去认尸……”

〔dialog13〕

钟松（手有点抖）：“什么？钟文贞死了？”

张贵龙：“昨天下午你刚刚在街上和她有过冲突，晚上她就被害了。怎么会这么巧？”

钟松：“就是这么巧！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他妈的，好像有在故意整我似的。”

张贵龙：“昨天你为什么骂她？还企图打？”

钟松：“没什么，最近我脾气比较燥。给你们当杀犯不停地查，你说我烦不烦？”

张贵龙：“钟文贞跟你说了什么话？”

钟松：“她质问我有没有杀。”

张贵龙：“你就因为这样发那么大的火？”

钟松：“你们不是又怀疑我杀她吧？我真的没有！我承认昨天是我不对，我现在最烦家怀疑我杀了，我昨天是粗鲁了

一点，可是我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就把她给杀了吧？”

张贵龙；“昨晚九点半你在警局做好拼图离开，钟文贞十点多就被袭击了，时间上也太凑巧了吧？你离开警局后去了哪里？”

钟松：“回家啦！这次真有证的！”

张贵龙：“谁？”

钟松：“就是那个啦，昨晚刚刚做过拼图的那个。”

张贵龙：“哪个？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钟松：“第二个，就是这说忘记她名字的那个，这次我问了，她说叫小婷。我昨晚回到家，她已经在门等我了。”

张贵龙：“嘿嘿！上次你给了不少小费吧，送上门来了。”

钟松（耸耸肩）：“她问我借一万块，说是急用。反正数目不大我就给她了，也没打算她会还。”

张贵龙：“昨晚还有没有跟她上床？”

钟松：“当然有了。不然白给她钱哪？他妈的，那娘儿在床上真够的，昨晚特别卖力气，搞得我爽死了……”

张贵龙（打断他的话）：“你借了钱给她，应该留下她的联系方式了吧？”

钟松（拍）：“唉呀！忘了！她说过要留电话给我的，可一爽完就忘了！不过这次这看她看得很仔细了，眉毛应该比昨晚那拼图细一点，嘴唇厚一点，还有脸应该瘦一点……”

张贵龙（打电话）：“喂？请把钟松昨晚做的两张拼图送到这里来。对，我是张贵龙，我还没看过。”

片刻，拼图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