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以身相许

候就是大罗天仙，也难救治了；在那种形下，就算经脉一时不断，但在体内造成的隐伤，却也是永难弥补了，是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塞翁得马，焉知非祸’，确是至理名言。

虽说赵平予体内的‘九阳脉’乃是练武之梦寐以求的异宝，但若说到承受力，也不过比一般更加坚韧少许，加上赵平予太晚练武，起练内功之时，体内经脉已成了形，就算后来再用功，也难比自幼练武者坚韧，若一时承受了太强功力的冲激，就算不至断裂，但伤害也未必会小。

这道理以赵平予的功力和经验，或许还只是一知半解，没有那么清楚，但邵华中久历江湖，见识广博，杜平殷自身也有奇遇，颇有一之间功力突发猛晋的经验，两对此事应是极为了解，若非邵华中终于见到了儿子，心激动之下，怕也不会这么轻易遗漏这么重要的事吧？

接收到邵华中的眼色，微微一怔的杜平殷转眼间也知道了蓝洁芸的真意，只不过他子较直，不习惯邵华中和蓝洁芸他们那样暗示来暗示去的作法，心中的想法马上就脱而出，“也不用那样暗地里提示，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前我也吃过这方面的亏，确实不可轻视。师弟你可要小心些，接收了我和伯父的功力固然好，但一时间你未必习惯，‘九阳脉’虽也是天赋异禀，却未必经得住强劲内力的冲激，在身体习惯之前，还是小心为上，运功时力道要计算准，知道吗？”

“

就因为这样，才需要洁芸帮忙啊！”

不无依恋地看了看儿子，邵华中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等我们两去后，予儿你运纯阳之力，缓缓而为，将我们两尸骨化成骨灰，一方面也习惯一下功力，而洁芸你在旁监督着，不要让他一下子运功太猛。”

“尔后你们就先在这儿待着，洁芸你好生助予儿，等到他的经脉习惯体内功力之后，再江湖吧！予儿体内的‘九阳脉’也是天赋异宝，要习惯体内突增的功力，应该不是难事……这些身后事我管不到，就都靠你了，洁芸。”

“是的，爹。”

展开轻功身法，在顶上树里摘了十几个果子，蓝洁芸轻飘飘地落了下来，下的赵平予仍盘膝坐在那儿，面前立着两个竹筒做的骨灰坛，他怔怔地一语不发，似是极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儿。

已经在那儿坐了好几天了，但赵平予除了一开始时的大哭之外，后面这几来都是这样呆呆怔怔的，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对外界的刺激完全没有反应。

知道他开始时已发泄过心下的难过，现在只是因为失去了一向的依靠，心里彷徨，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而已，目前可不是去吵他的时候，还是让他在那儿坐着，好好地思念他的故吧！

其它怎么办都没用，得等赵平予自己想开，蓝洁芸放轻了脚步，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慢慢地将果子放到了赵平予身边。

正想要离开时，蓝洁芸的脚步却停了下来，赵平予虽是也不回，手指却轻轻地牵住她的裙摆，一牵即放，轻的像一点力都没有，换了其它甚至都感觉不到，却止住了蓝洁芸离开的步子。

“洁芸小姐……”

“还这么生疏呢！洁芸已是你的妻子了……”

“这……”

就算不看蓝洁芸的表，赵平予也知道，若再和她这样客气下去，蓝洁芸不生气才是怪事，他自己也曾在初会时，对元真子使过这种子，对这样的心理该当是一清二楚，只是老父方驾鹤，赵平予脑中一片茫然，一时间真是什么都弄不清楚了。

“对不住，是平予忽略了……”

“不过……我还是想叫洁芸小姐。”

连话都没来得及让蓝洁芸说，赵平予已接了下去。

“不是因为平予有悔意，也不是平予有意生疏，而是洁芸小姐实在太过……太过温柔完美了，真的跟仙下凡一般，平予只觉得若不这样叫你，好像是……好像是亵渎了洁芸小姐一般……对不起……可是……

”

“这样就先算了，以后再改吧！”

知道赵平予方经大，心正混震着，不是和他计较称呼的时候，蓝洁芸坐到了他身旁，将果子推给了他。

“先吃点东西吧！无论如何都要保持体力才行。晚一点我们再到木门后去看看，那里的形，哎……洁芸不大会说，还是自己看吧！”

虽说心混，但赵平予的警觉，仍不比以往逊色多少，闻言不由得望向蓝洁芸。

只见这出水莲花般的皎洁美，此刻竟像是想到了什么羞之事般，不只脸红耳赤，连声音都软了不少，浸了蜜般又软又黏，活像那木门后的东西，令她这般清纯圣洁的仙心，也要无法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