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一败涂地

想到现在却……刚好派上用场。等到风声小些，大伙儿再从秘道下山，就可以不引起湘园山庄那些的注意，平安离开此处。”

“可是……”

微微摇，打断了蓝洁芸的说话，“时刻无多，先听凝霜说完吧！雪儿、玉儿，你们都已经是平予的了，要乖乖地跟着他，千万别淘气，尤其是你玉儿，都已经嫁了，别还像以前那般小孩子样儿；她们两个都还是孩子，雪儿向来内向，不大理，玉儿则是稚气，完全不像为妻子的样子，尔后还得请洁芸你多加照拂她们了。”

“至于雪姐姐嘛……对不住，凝霜原本希望能让你安居于此的，没想到现在却……”眼看柳凝霜的目光飘向那白衣子，白欣玉这才注意到，那子神态之美，和柳凝霜竟可说是各擅胜场，自己一路上光顾着在心中怨怪柳凝霜，竟是一点儿也没注意到。

那白衣虽是一身粗布麻衣，衣着上全没半分装饰，但光看她容貌神色，美若天仙、艳如桃李不说，神态之中自有一令不敢轻亵的高贵意态，犹似下凡仙般圣洁无匹，“对不起，平予他们……得要拜托你多加照顾了。”

突然之间，原本神气委顿，似是软的再也站不直的赵平予猛地弹起身子，扑向前去，这一下发难之快，令心中全没准备的白欣玉吓了好大一跳，旁边的项家姐妹也惊呼出声。但他动作虽

快，柳凝霜的动作却是更快，赵平予还没扑到她身前，柳凝霜纤腰一扭，整个已从那将近关闭石门的微隙中滑了出去。

在她说话的当儿，石门已将近合拢，连柳凝霜的绝世轻功，又是早有准备，覤准了时机，也差一点就难逃被石门夹伤之厄，现在才赶上前去的赵平予更不可能冲出外，只能看着那石门一分一寸地慢慢合拢，无论他怎么伸手去推，再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石门分毫。

“前辈……”不只是赵平予，连蓝洁芸也扑了过去，只是石门虽尚未完全关闭，留下的空隙却是连手臂也再难伸出去了，只能看着柳凝霜那苦涩的笑意，在门缝中缓缓消失。

她那轻柔的声音缓缓传了进来，却像是表明了石门的阻隔一般，声音愈来愈低、愈来愈轻，“凝霜是天山派掌门，天山派有难凝霜自当以身殉派。白侠，你千里上山报讯，凝霜在此多谢你了。至于你，平予……”

柳凝霜的声音低了下去，再众耳中时，那声音已是极勉强才能从缝隙中钻：“凝霜武功原就不如尚光弘，所以你便是练功不辍，也难敌受艺于他的郑平亚，这……并不是你的错……听我一句话，平予……若这回天山派当真难免灭派之厄，除非你武功突发猛进，已突雪梅剑法的瓶颈，直到能够胜过雪姐姐，否则千万别起报仇之念，这件事……凝霜就请雪姐姐多多费心了……”

“前辈，前辈！回来啊，前辈，不可以……你不能一个去……”握拳猛捶着那石门，奈何石门实在太厚太重，赵平予内力虽修为厚，在这大石门前却如蚍蜉撼树一般。

任他如何地努力也全然不为所动，只能任得石门无地将他和柳凝霜分隔两地，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到她的形影，满石室中只听得赵平予边喊边出力捶门，声音中渐渐冒出哭声，一直到蓝洁芸和项家姐妹硬是将他从石门前拉开，按住了他血流不止的双手时，赵平予带哭的声音仍在石室当中回着。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会这样的……为什么……”

见赵平予如此悲伤，犹似小儿般的哭闹不休，蓝洁芸虽也心下震撼，仿佛心中空了好大一块，一时间那难以言喻的悲伤，险些令蓝洁芸整个都茫了。

柳凝霜在她心目中的份量，绝不比赵平予少上多少，但她曾是威震一方的蓝家之主，遇事经历远胜赵平予许多，心中虽痛却知现在绝非哭闹不休的时候，这秘门的开启方法虽是天山派不传之秘，但也难保柳凝霜以外的知道这秘门的确实位置。

加上湘园山庄

收罗许多高手，其中难保没有善于开启机关秘门的奇异士，如果由着赵平予继续在石门前呼天抢地，给循声发觉了此处，那柳凝霜的牺牲岂非白费？

轻轻地按住了赵平予的手，蓝洁芸拚着全力，才能保着声音平静，不至于让心中的颤抖从声音中浮现出来，“门已经封死了，再怎么样也不能从里打开，你先安静下来好吗，予弟？”

“不，你骗我！一定可以……一定有路可以出去的……”狠狠地把蓝洁芸的手推开，气急攻心之下，完全不像以往将蓝洁芸珍重如宝，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坏的样儿，赵平予发狂一般地想找出门而出的办法，他内力厚犹胜三，疯狂之下力气更是奇大，项家姐妹和蓝洁芸三合力，也要拚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勉强将他架了开来，“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帮柳前辈一把……”

“来不及了。”一身白衣的雪青仪在那块大石上坐了下来，低首垂目，娴静的宛如打坐定一般，声音却显得平静无波，仿佛并不是在劝解一个气急攻心、十分绪化的孩子，而是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