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玉体惊梦

立，是指三十岁儿子就长大了。”任凭调侃地说。

成雁笑起来，她的笑很特别，笑两次就停一下，让想起铜铃声。

“任处长，就这样定了。我真的有事和你说。”成雁站起身准备走。

“在哪？几点？”任凭看她认真起来，站起来追问道。

“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成雁说着就开门走了。

任凭心里真是犯了嘀咕，胸不住地跳。才这么几天，这位漂亮子就上自己了吗？要是那样，自己该如何应对呢？也搞个婚外吗？不行，绝对不行！自己虽然思想比较开通，但是行动上还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就是前几天和那个大学生黄素丽跳舞，自己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并没有半点亲近的举动。至于那次按摩……那不算感上的失贞，只能算

是动物的行为。自己和妻子乔静虽然谈不上有感，但毕竟是结发夫妻，风风雨雨十余年，象说的“没有感，也有亲”，所以自己还没有另寻新欢的打算。可是现在得有个应对办法。

这时又有敲门。这几天敲门声不断，有时一来就是四五个，自己的门槛都快被踏了，真是难得清静。但是自己的就是这个活，就得跟各色等打道。业务繁忙，任凭算是体会到了。

任凭还没说请进，门就被推开了，原来是张亮。

“处长，东方建筑公司的那个件批了吗？”张亮一进门就问。

“我正要找你呢。他这批件是咋回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任凭见张亮主动问这个公司，正好可以澄清一下这里面的问题。

“没什么，咱们局里的一位副局长的熟，你刚来，他和你不熟，就把我叫去待了一番，让照顾一下。”张亮解释着，坐到沙发上。

“各种要件都齐备吗？”

“都齐备了。”张亮答道。

“既然是这样，那还用找说什么呢？”任凭不相信。当然，他不相信的主要原因还是那个神秘的信封问题。

“现在的，怎么说呢？好像是想找个熟办得快一点吧。”张亮解释着。

“咱们办这样的事，要尽量为老百姓着想。有没一个样。”任凭严肃地说。这是他的真心话，他外出上大学前，父亲就这样谆谆教诲他。父亲是一个旧时代的知识分子，声声孔孟之道，什么“民为贵，君为轻”啦，什么“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啦，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啦，什么“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群星拱之”啦，等等。但是父亲为政不到十年，却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卷起铺盖回家了，原因是自己“为政以德”，直言相谏，但是别却以怨报德。但任凭还是受了父亲的影响，确立了自己的民本思想。

“好的。我一定按处长说的严格要求自己。”张亮说完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任凭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如果什么手续都符合规定，那这一系列的事都让费解，首先是局长打招呼，如果是正常办理，局长为什么要打招呼？仅仅是为了快一点的说法恐怕不太合理；其次是张亮来催问，为什么张亮那么关心这件事？这几天办了这么多批件，其中也有不符合手续被任凭这里退回去的，张亮怎么没来打听？最可疑的是送钱的事。按照常理，一定是不符合规定才送礼，如果是什么条件都具备，审批机关就必

须审批，况且规定的有时间。如果不办对方还可以告你不作为，这些行政法有规定，任凭是知道的。想来想去还是不由自主地拿出了那个沉甸甸的信封。他掏出钱数了数，整整五十张百元大钞。他的心稍动一下，如果这钱用来消费，可买一台电脑，也可买一台相当不错的电视机，还可以买……说起电脑，妻子和儿都吵吵着要买，跟自己要钱，但自己的工资都如数上缴家庭财政了，哪有这个余钱呢？但是这钱来路不明，不能收。君子财，取之有道。

他翻出了那送来的资料，又拿出自己制作的《审批指南》，一条一条地对照，但是并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是《指南》上初审要求提供原件，留下复印件。任凭想再重新复核一下，于是翻出那个中年留下的名片，给他打了电话，要求他带原件来复审。

下午的时候，那过来了，来后就点哈腰的，又是道歉，又是递烟，嘴里还油腔滑调地说着：“办事不办事儿，先上小白棍儿。来一颗大中华吧。”

任凭说声不抽烟，那已将烟放到桌子上了，手里的一盒烟放进了裤兜里后又觉得不妥，马上又掏出来放在任凭的桌子上。任凭也不看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个信封递过去。

“这个你还拿回去，企业做事不容易，有钱用到正地方。”任凭一脸严肃道。

“这是我们公司的一点小意思，请你务必收下。”那并不接。两推来推去，进行了两三个会合。任凭脆说：“好吧，那你不拿走，我就纪检委了。”说着就要打电话。那看任凭坚辞不受，只好悻悻地将钱收回去。任凭示意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