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怕书记事后收拾你!”晓虹说道。
“嗨,当时喝多啦,脑袋一热就天不怕地不怕啦,第二天酒醒啦,一想也挺后怕的!”
“这个张宽最他妈的花花,老不正经的家伙!”二咂子低声骂道。
“咋的!”张宽回敬道:“哼,说我花花,不正经,你们自己脚底下就都
净吗?嗯,”张宽冷冷地一笑,歪斜着一双狡猾的老鼠眼
邪地瞅了瞅晓虹又看了看我,然后又冲着对面的二咂子发起了进攻:“嘿嘿,我花花,我不正经,可是我玩的都是外面的小姐,与我无亲无故,不像某某
,嘿嘿,……不说啦,说起来多热辣啊,嘿嘿!”
“张宽,”二咂子的肥脸立刻红胀起来,语气急促地说道:“你比我大好几岁,可是一点没有当大的样,喝点尿水就他妈的顺嘴瞎嘞嘞,……”
“二咂子,我哪有你大啊,我再大你也总是比我大一圈啊!”
扑哧一声,正往嘴里扒饭的虹晓顿时将满
的米饭
溅出来,搞得餐桌上一片狼
籍,此刻,餐桌旁的
都已呈现出浓浓的醉态,最初的腼腆在烈
酒
的灼烧之下
然无存,尤其是脸红脖子粗的二咂子气鼓鼓地站起身来:“哼,这算什么事啊,
家愿意,用得着你张宽说三道四的,你他妈的算个老几啊!”
屋子里的空气顿时凝固起来,张宽与二咂子隔着餐桌冷冷地对视着,为了缓合气氛,避免事态扩大,我急忙隔着晓虹拉了拉二咂子的衣襟:“消消气,消消气,……”
二咂子气呼呼地重新坐下来,我转过脸有意岔开话题:“二咂子啊,你的老公公还是天天半夜起来背诵毛主席语录吗!”
“嗯,”二咂子点了点
:“养成习惯啦,永远也改不掉啦,每天半夜二点保准起来,披上外衣便满屋子渡来渡去,翻过来调过去的念叨着: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抓工作、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
,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哈哈哈,有意思!”我笑道:“每次我到鹿乡来,住在晓虹的家里,半夜的时候总能听到你的老公公天天夜里准时起来背诵主席语录,这么多年还是如此,真是一个好党员啊!”
“哼哼,”二咂子嘴唇一努:“哼哼,算了吧,什么好党员啊,你别看他表面做得好,夜夜不停地背诵毛主席语录,出门的时候穿上已经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背上装满毛选的旧书包像模像样的,可是,可是,”二咂子显然已经沉醉,她抹了抹了污渍的嘴唇:“今天的酒喝到这个份上,他妈的老不死的张宽总是拿我跟老公公的那档子事取笑我、耍戏我、取开心。https://www?ltx)sba?me?me你张宽这个老邪门不就是喜欢听荤腥的花花事吗,得意听
家的热闹事吧,好啊,很好,老娘今天满足你,省得你张宽晚上睡不觉总是瞎猜瞎想的,你好好地竖起狗耳朵来听着,我都讲给你,让你听个够,过足瘾!……”
“哎,哎,……”晓虹面露不悦之色地推了二咂子一把:“你怎么回事,喝多啦!”
“妈妈,”丫蛋放下饭碗冲着晓虹嚷道:“妈妈,妈妈,我吃饱啦,我困啦!”
“好,”晓虹柔和地对
儿说道:“困了自己先睡去吧,听话,宝贝!”
“哎——”丫蛋乖顺地答应一声悄悄地爬到火炕上翻找起被褥。
“去,……”二咂子啪地打了一下晓虹伸过去的手:“去,去,去,用不着你管!”说完,二咂子端起酒杯咕噜一声喝掉一半然后将酒杯狠狠地往餐桌上一放:“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就像你们都比我强多少
是的,就拿你晓虹来说吧,你跟你哥的热闹事那还少吗?俺们鹿乡的
谁不知道哇,嗯,你的哥哥一来,你不是也想着法子背着你家老爷们去跟你的哥哥睡觉吗!(李军闻言立即苦涩起脸来)……你笑个啥啊,是不是这么回事吧,大家彼此彼此,就别五十步笑百步啦”
“二咂子——,”突然,整个酒席期间一句话也没说的韩叔一脸不悦地开了腔:“二咂子,你愿意讲究谁就讲究谁去,可是,我就是不许你讲究我的大侄子,没有他,我他妈的三年前就进火葬场啦,变成灰啦,我家晓虹今年正好应该给我烧三周年啦!不许你讲究我的大侄子!”韩叔一边说着,一边握着一根半截排骨指着二咂子,二咂子嘿嘿一笑:“嘿嘿,这个老爷子我可惹不起啊,气出个好歹的我吃不了得兜着走,晓虹,你家大叔可真希罕你哥啊,你看,他一看见你哥眼仁都乐,比见到儿子还要亲啊!”
“哼,”韩叔把那半截排骨往桌子上一摔:“儿子,儿子,儿子有他妈的
用,我有八个儿子,可到
来把我怎么样啦,我竟然还得让姑娘来养活我,伺候我,如果没有晓虹,如果没有大侄子,我这把老骨早就像你婶似的变成灰啦,……”
“好,好,好,老爷子,不讲就不讲,我讲自己总可以了吧。嘿嘿,你们别看我二咂子
长得不咋地,可是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