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的姿态，释怀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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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半个月前的那一天，初次面对自家友的真实身份的时候，那份异样的陌生带来的恐惧和因为误会导致的愤怒至今仍然存留在陆升的心里，或许这辈子也忘不掉那种感受。

幸运的是，最终的结果是好的，尽管她一度表现出想要独自离去的意愿，但在他的强烈要求……或者说请求下，身份不定的她最后还是答应留了下来，穿着最熟悉的那张皮的模样，继续做他的朋友“秦雨秋”，但他终究是再也无法用过去的眼光去看待真正的她了。

令毛骨悚然的“画皮”身份，对美丽的皮囊毫不掩饰的喜和欲望，本该属于每个自己独有的面容在她眼中却只是可以随意更换的“物品”，喜欢便可夺走变成自己的收藏，不喜欢就丢弃不用，每天所见的那个温柔可的孩不过是一张虚假的皮，只是因为陆升习惯于这个模样，才会常以“秦雨秋”的模样示。

她的容貌的确绝佳，笑容看上去仿佛能温暖心，自己和她一起出门的时候都会被用艳羡的目光看着，但那并非她真正的模样，只是一层皮物的伪装，致而美好，但并不真正属于她。

包括“秦雨秋”在内，她所有的身份、容貌、乃至名字都不是她天然拥有的，而是从别那里篡夺的，那些风格各异却无一不是姿色上佳的娇俏容颜曾经都属于一个个鲜活的孩，现在却都成了她的珍藏，是随她心甚至能每天换着穿的“物品”，像对待衣服一样品论足。

她将真正的自己……哪怕只是一部分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就已经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

随着相处久，他对“披着皮的怪物”这个概念理解得越发刻，即使是喜欢皮物这种特殊p的，也很难在一只真正的画皮妖怪在你眼前穿着皮的时候泛起兴奋的想法，尤其是在你很清楚那些漂亮的皮物的来历的况下。

可他终究还是喜欢她，依然愿意试着去接受这般可怕的她，一边恐惧着，一边又忍不住的喜欢，就像照顾一只刺猬一样，哪怕被尖利的刺扎得鲜血淋漓，也还是不依不挠又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去试着抚摸，想要找到柔软的腹部，想把“她”抱在怀里。

这很不寻常，就连秦雨秋自己都觉得他肯定是脑子有哪里出了问题，或是被什么东西下了迷惑心智的法术——她一度对此信不疑，接着大发雷霆，认为他是哪个通媚术的仇敌施了法用来设计自己的工具，一次又一次地用她的法力从查到尾，然后一无所获。

最后她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喜欢自己，无关任何妖术或是设计。

当然，喜欢肯定是有理由的，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无缘无故的，物质才是决定意识的根本因素，或许他是喜欢她的容貌，亦或是出于某种猎奇心理，但无论如何，陆升在喜欢她这方面的百折不挠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作为对这份真挚的回应，在那之后她仍然会在他面前展现自己非而邪恶的一面，但不再是毫无顾忌，至少也会在意一下作为普通的他的承受能力。

“害怕了吗？不用担心，我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去做的，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不说了。”

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安慰，她的变化也是切实存在的。

而对陆升自己来说，因为信息差的缘故，这种变化并不显得那么直观，就像他不理解为什么某天自家友突然变得无比愤怒和躁，对自己的身体翻来覆去地检查，然后又一言不发地沉默，到最后什么也没解释，只给他一句谜语般的“别怕，对你来说是好事。”

他只能以自己的视角来看待这一切。

重新认识之后的秦雨秋一度给他最主要的感觉就是陌生，毕竟以往的格只不过是她的一层虚假的伪装，他也能理解。

可是随着他逐渐适应这段全新的关系和她的真实一面后，这突兀的陌生中又不时能感受到些许似曾相识的熟悉，一些作为“秦雨秋”时被他摸得透彻的小细节，依然能在现在的她身上看见。

他为此专门找了个机会询问了自家友，得到的回答似乎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主要嘛，是我已经习惯了这些事，毕竟我和你在一起过了三年，就算本质是虚假的恋，对我来说只是一场角色扮演的游戏，那也不可能全部都是假的不是么？我总不可能换了个身份就把养成的习惯都抛弃了吧。”

秦雨秋放下手里的平板，微笑着倚靠在他的肩上，显得随意而亲密。

这也是她最近对待他越来越像以前的变化之一，一开始的时候她的态度虽然没有特别冷淡，但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感觉，曾经的侣之间的亲密相处变成了心好才有的施舍，时常也会用命令的态度要求他，彼此之间好像有了一层厚厚的隔阂。

但自从那天以来，这样的感觉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