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皮物之下，她的真容

你的十分之一，一想到我的本体有可能是那样，我自己都忍不住要吐了。”

“你说……想像？所以那其实不是你真正的本体？”陆升抽了抽嘴角。

合着自己做了那么多艰难的心理斗争全都白做了？

但不知为何，本该有些生气的他却完全气不起来，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种想法，完全占据了他的内心。

庆幸。

还好那是假的。

正如那句经典名言：如果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

他现在无比地庆幸刚刚的那一幕不是真实。

而苏黎颖同样如此。

“啊呸！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恶心成那副模样！”

她的脑袋摇得像摇拨鼓一样，一卷发甩得飞起，仿佛认同这样的可能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没提前告诉你就是想看你最真实的反应，所以就稍微设计了一下，给你施了个小小的幻术，能让你把我看成你心中认为最丑陋也最恐惧的模样，算是在真正面对真相

之前的练习和试探，本想让你鼓起勇气亲下去就完事了，但连我都没想到，你脑子里居然能想象出那种恶心的东西。”

她顿了顿，许是觉得自己骗了还理直气壮地吐槽有点不太合适，声音也弱气了不少。

“……嗯…先跟你说句对不起啦，我知道这样做不太好，伤害了你的感，所以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不管有什么怨言都可以冲着我发，我都接着，想要什么补偿也可以跟我说，但……在那之前，我还是想知道，你满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活了这么多年，长得各种奇形怪状的妖我都见过不少，虽然不敢说每一种妖魔鬼怪都认识，但至少可以肯定，已知的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妖长得那么磕碜，你的幻象里那玩意实在太恐怖了好不好。”

一想到那个惊悚的怪物姿态，苏黎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千百年来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够成为她的心理影，但刚才通过他的视角看到的那一幕幻象绝对是其中之一。

“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找借的，换成我自己的话要么出手弄死要么早就跑了，你还能纠结那么久，差点就亲了下去，我之前居然还想笑你没胆量亲个嘴都能犹豫好几次，我真的错了。”

她放下水杯，坐回了他的身边，苍白的脸色终于红润了起来“嗯……所以那个模样只是个幻象对吧，能够变成我最恐惧的对象，那我倒是明白了。”

陆升顿时了然。

“大概和我是个魂系玩家有关吧，最近正好在玩某个新作，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肝得忒上瘾的老环吗？就是那个，然后嘛……你是画皮没错吧，一想到皮物我就想到神皮一系的怪，一想到神皮我就向着那些反类的恶心怪物发散思维，于是就想到了蚯蚓脸之类的东西……还有前作的一些相当恶心的怪物。”

他无辜地耸了耸肩，突然有点想笑。

“这不能怪我，你怪宫崎英高还有他手下的美术去。”

气氛一时间变得搞笑了起来。

两大眼瞪小眼地互相蹬了一会，最后是苏黎颖败下阵来，泄气般地笑了笑。

“这就是类的想象力吗，必可活用于下一次。”

她决定回就把那个游戏删了。

没有为什么，就因为吓到她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继续吗？”陆升问道“我也不知道，看你怎么想了，本来气氛还挺悲的，我也做好了要么失望要么感动的准备，谁知道你来了这么一出把我都给恶心到了。”

苏黎颖把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叹了气，有些不确定道。

“不过……你真的还打算继续吗？不会有什么心理影吧，要是被吓到硬不起来就麻烦了，建议你还是先缓缓心吧。”

“还好，不至于硬不起来，倒不如说经过刚刚那一幕的洗礼，我觉得我的接受能力已经快突类底线了，就算你的本体再怎么可怕我也不会吐出来的。”

陆升笑了笑，他这会是真的有这个信心。

“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就揍你。”

她威胁似地扬了扬小拳。

“刚刚是幻象也就算了，你有什么反应我都不怪你，毕竟我自己都被恶心到了，要是真在我面前吐出来……”

说着说着，她自己就泄了气。

“算了，吐就吐吧，能把你都恶心得吐出来，我自己照照镜子效果也差不多，怪不了你。”

“要是我……唉……”

苏黎颖犹豫了一会，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起，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亿万分之一的如果，我的本体真的是你刚刚在幻象里看到的那么恶心，你也不用勉强自己去接受，我能理解的，就算硬要你接受也只是在单纯地折磨你，消耗感罢了，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