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杂，贴在我胸前的金累丝鸾鸟分心微微发颤，似是传递着她美妙的心跳。

窗棂外忽掠过一阵里着槐花的风，远处传来尚仪局官敲响的暮更鼓。

“你刚才和我解释“三象共证”之时，别提有多迷了，一下子就征服了嫣儿的芳心，我一会儿要跟圣上说的，让他好好吃吃你的飞醋！”

嫣儿仿佛有些羞惭，声音低微：“嫣儿是喜极而泣，之前把找平夫的标准弄得太高了，若是没有你这样的良，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怎么会呢，我看你的批注，只有赞叹的份儿！”

嫣儿没有说话，望向窗外，吸一气，转向我，向我展示着甜美的微笑：“我倒是忘了问你一句最紧要的问题了：你喜欢我吗？”

“看你的藏书，你的批注，我一直在想，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该有多聪明？”

我不知怎么表示，双臂划了一个有些夸张的大圈：“胸有丘壑，腹有诗书，钟灵毓秀！”

嫣儿摇摇：“跟你没法子比，这也不是我想问

的问题，我的问题是，你喜欢我吗？会我吗？”

我好好想了一下才回答。

“之始，如风起青萍无从觅起，万般皆为由；之终，似双鸟归窠欢喜相依，三世共回。”

嫣儿的欢喜盛满眉梢眼角：“嗯，相公说得极好，妾懂得了！”

“你想要的回答我也直说，见你之前，我猜测你是冰雪之质，见你之后，一眼终生！”

这是我由衷的赞美。

看她容貌妆画，便知其受宠程度。黛眉不似寻常宫妃画作倒晕眉，反用青雀黛勾出远山孤棱，眉梢一粒朱砂痣，恍若仙点化时遗落丹砂。凝眸处尤见风流，眼尾天然生就三分红晕，不施斜红而自含春露。

嫣儿这次欢喜的摇表示的当是无话可说，九鸾金步摇垂下的明珠在暮色里漾开碎金般的光晕——她的贵嫔身份无比尊贵，让我不免小意呵护，这时我突然想起师父来了，他时时伴驾，复一的谨慎惶恐，让他鬓发渐白了……

烟儿，嫣儿……世上万千道路，行熙攘穿行，冀芳华为名，周凝彤为利，岳念蕾为，我青梅竹马的烟儿，泛如不系之舟，似乎只想随波逐，任由着子。

可师父已经老了，没有我，谁来照应你呢？

“相公，你写一首诗词吧，纪念我们今天的相逢。”

嫣儿的话打断了我的遐思。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间无数。

柔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怎么可以这样完美！”

嫣儿突然有些扭扭捏捏，羞红着脸低声说道：“圣上刚才与我说了，让我从中侍省挑一两个钟意的，说你们李家都是绿……有一个四品的官儿，叫赵完我，能力强，相貌尚可，只是年岁大我一些，嫣儿和他相处还好，嘻嘻，挑逗过他两次，相公将来罚我！”

赵完我？他可不是“有一个四品官儿”！

我在很多廷报上都能看到赵完我这个，能力真是没得说的，太全面了！32岁，可是从基层到中枢一级一级提上来的，屡获超擢。依稀记得，他应该是从十七岁，从九品的县尉做起，获了多起盗案，两年之后就当上了县令，因兴修水利有功，一年之后就提拔为从八品的州通判，在知州和从七品转运使的位子也就做了三年，大力发展当地商业和手工业，然后调中枢，还做过中书舍和翰林编修，其文采一般，但是能力

极强，又立身行正，将来必是宰辅之选。

我现在的心已经慢慢从激中平静下来，点点：“圣上和皇后娘娘给你引荐了不少了吧？”

“十几个了，娘娘说都我太挑了，”嫣儿大着胆子拉起了我的手，俏脸一片晕红，“亲我一，或怜我一下……皇上可期待着我能上谁了，他都等得不耐烦了，可我都没看上。”

我抱住了她，轻轻地吻向她的耳垂，同时，一只手摸着她翘挺的部，另一只手自她半开的上襦，坚决地伸向她雪白的沟中，在她的抹胸之内，揉搓着她的峰，一只手指沿着她的晕划着圈儿。

“我要告诉圣上……你就这样征服了……他最的子的身心……”

没一会儿，嫣儿的身子就在我怀里扭动起来。

“你坏……相公……你坏……”

我的手指能感觉到她的已经微微凸起，极度地渴求我的抚蹂躏，却故意只在她的晕上绕着圈，或者不断地揉捏着她丰满的峰。

既然要把她娶回家去，就得尽量地降住她的心。同时，也得给隆德皇帝留一——他收服不了的子，我却一吞了……，毕竟是不能直视的。

我盘算清楚了之后，任由内心的欲之火发泄出来：“我的小娇妻，你刚才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