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法体会自己的痛苦吗？

“范之勋，你什么意思？我和刘小姐握个手也让你如此紧张？”王虹冷笑着说。

“我们出去谈吧！”范之勋伸手过来拉王虹，示意她和他一起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王虹又昂了昂，一副风吹雨打雷劈我不怕的表，“有话我们三个当面说清楚不好吗？”

她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煎夜熬的生活，早在几个月前，她就觉察出范之勋的感出了问题，不仅他雷打不动地要在周末飞去圳，不再关心她的感受，漠视夫妻间的床底之事，更讶异的是他会偶尔失态兴致勃勃说关于孩子的事，一起走到街上他的眼光总会依依不舍地跟随路的小孩直至看不见对方。这让她疑惑百生。终于有一天忍不住请了一个碑极好的私家侦探来调查这件事，果不出所料，他真的在圳有了。

她不想闹得很难堪，不仅两是业界有名的模范夫妻，更重要的是，她对他有感，她实在想不出离开范之勋还有哪一个男可以代替他的位

置。写第一封匿名信给刘雪婷后，范之勋有半个月失魂落魄万念俱灰的样子，这让她暗生得意，这说明那个已在采取措施了，或许做出决定与他一刀两断。正松一气之时，没想到范之勋又活过来了，不仅活过来，还倍儿滋润，去圳班机更早，回圳的班机更晚，叫代发的匿名信也毫无疑问不起丝毫坏作用，忍无可忍之际只好孤注一掷闯进这里。她是个有胆识的，她不仅要在事实面前才开说话——不是她不确定范之勋在外面有的事实，而是她要当着三个的面摆这个事实，还要看看范之勋到底是一种什么态度，也就是说，她想知道范之勋到底会把天平摆放在哪一方。

“那好吧，你坐下吧。”范之勋指了指餐桌边的椅子。

“我们要离开吗？”小光小声地问何韵。

“不要离开。”罗语烟冷冷地对小光说。她看这局势，气不打一处来，做梦也没想到刚刚还极力称赞的范之勋是有太太之，而刘雪婷居然傻乎乎地为对方怀了孩子。更要命的是，看刘雪婷的表现，好像早知道对方有太太这个事实，对感陷得太真是九牛也拉不回来。

“范之勋，你到底有什么打算？难道真的想享齐之福？”罗语烟看到王虹坐下后，鄙夷地问。

范之勋坐在餐桌的另一边，掏出烟盒，手好像有些颤抖，半天才抽出一枝烟来，打了几次打火机才点着烟，然后闷声不响地吞云吐雾。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

王虹竭力显得高一等和假装平静的表。

罗语烟一副厌恶一切看透一切的表。

吴崇良仔细研究那一对夫妻的嘲弄的表。

何韵一副事已至此无可奈何的表。

小光一副这世界太复杂又可怕的表。

刘雪婷一副死活不关我事的散淡表。

惟独潘渊一副竭力压抑将要发的愤怒的表。

沉默的空气中流窜着各种各样看得见摸不着的火球，那些随时可以烈的火球以各种形式体现出来，在各复杂的眼光中，在不同的表里，在不同的肢体语言里，甚至在窗外流淌进来的清新空气里。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每个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窗外一切白嘈杂的声音以一种不真实的质感渗透进来，好像影院里被影片紧张的节吸引的观众，用不可思议的忘来观看正在上演的节目和物。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突然，异同声，潘渊和王

虹问出了这句话。不过前者的语气带着愤怒，后者的语气带有压抑的颤抖。

“你们不要我！”范之勋低着说。

“我们你？！”潘渊的眼神好像随时可以把钢筋水泥房子给烧起来，“你他妈的如此卑鄙，左边一个老婆右边一个你的，到现在还不舍得放生一个，你还说我们你？真想把你给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