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地方是雄哥罩的吗？”他再度要证实。

“老朱是我多年的朋友，如此而已。”不说罩不罩，但这话就更有份量了。

“我今天来，只是向朱老板讨个公道。”

“此事我略有耳闻，就让我来说句话好不好？”

“雄哥，请说。”

“你的兄弟小四闹场在先，老朱打在后，有错！不过，你刚才又砸了他的店，算扯平了，怎样？”雄哥如此仲裁着。

“我不服，雄哥。”铁还有异议：“他伤的是店，我伤的是。”

“铁，现在的大哥不好当

啊！”他拍拍他肩说：“底下素质差一点的，尽给你惹祸、难收拾，正事都别了。这小四，就是源，我劝你撇了他。”

这简直就是教训嘛：给他一块糖吃再教训倒也罢了，什么都没有，还要托大？

“光杆打九尢，不打加一……”铁微露怒容。

“老弟。”雄哥制止他说下去：“别费时间了，这样吧！双方各让一步，你不追究其余，老朱这边就赔偿一万元医药费，给你铁一个面子，如何？”

“好，好，雄哥说了算。”猪哥绝无异议了，这种兄弟场面，是愈早结束愈好。

“铁呢？”雄哥问他。

他站起身，目光缓缓扫过二道：“这一万块，小弟我承受不起，告辞。”

铁不接受这一万元，摆明了他不买雄哥的帐，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只是碍于当时的实力，他不便翻脸而已，否则以铁少壮派的个，管你雄哥的辈分多高，他照动老朱无误。

区区一万元，还不够擦他铁那块招牌呢！雄哥开出这价码，分明是要侮辱他嘛！如此一来，猪哥就紧张了，事非但未摆平，尚且有扩大的趋势。他不明了江湖中事，雄哥过去或许和铁有过节，遂利用这机会暗中较劲，但他猪哥可是无辜的呀！这就好像俄战争，以中国的土地为战场，谁最倒楣？

猪哥所能做的，只有告诫店内员工多留心些，一有状况，立即通知雄哥的马，当然他也没忘记向雄哥抱怨，“支援部队”的动作太慢，雄哥当场答应，在事未解决之前，他每晚派两名兄弟留守店内，以防万一这完全像部队指挥官对危机处理的架式，令折服。

至于那祸水小咪，猪哥真是又恨又，早知道把她让给老董，自己吃个差一点的小琪算了。不过事已至此，他还能怨什么？要怨就怨他裤裆内的“祸苗子”

吧！

“你以后“照子”放亮点，发现况不对，立刻换衣服闪。”他把小咪叫到办公室来吩咐道。

“事闹成这样，我看我辞职算了。”小咪垂首道。

这算什么？要打仗了就开溜，这么简单？他为了这丫搞到这步田地，说什么也不会放。

“那倒不用。”猪哥考虑了一会道：“真到了危险关我会让你离开的。”

这真是一笔不划算的易，他吃到了“天鹅”，自以为占尽了便宜，谁知道有这么大的后遗症，此刻他的心境就和未来的老董一般，认清了占便宜就是吃亏。

小咪经此事件后，绪快崩溃了，她在离开店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她那称为“姊夫”，但未来极可能不是姊夫的石堂玉。她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想见他，他要她直接到他家去。

那伙杀到店里时，有认出了小四，知道是为了上次的冲突而来，便先通知了小咪。她一闻听到这消息，心里成一团，恨不得会易容术，马上换个脸孔以免被认出来：首次，生平第一次她这么讨厌自己的面貌。

躲在生厕所内的她，不时有前来向她通报，一会说是对方要朱老板将她及她姊夫出来（这更吓得她准备开溜了），一会又说已经开打了。她一躲在冰凉的磁砖内，独自啃食着孤单、恐惧、惊吓，简直快活不下去了；若她能钻马桶内，她绝对会做。

后来，有说雄哥亲自出面了，她立时感到此生唯一的希望就在此身上；若此刻雄哥要她乖乖躺下，张开腿来，她是绝无异议的。

事总算告一段落了，她从厕所里出来，一点也不风光；她这个“最坏主角”遭遇到同事一些异样的眼光，别恐怕认为她让大家遭逢困境，那些嫉妒她的更是，她有满腹的苦水得找吐。

石堂玉住的房子客厅很大，但家具并不多，显得空，这显示他是个简单但无甚才气的。迎她进门之后，他就走到酒吧台后，开了一瓶洋酒倒上了。

“石哥……”她没叫他“姊夫”，且这一声唤出后，便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来……”

“怎么啦！”他的表十分惊慌，但他的内心却是惊喜的，因他知晓今晚将不会孤枕难眠了。

“我，我完蛋了……”她抽泣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是什么回事？别急。”他递给她一杯酒道：“你先喝一杯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