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崩溃

“我也不清楚，那是主子们的考虑了……”山冈心中一片灰暗。

“不会饶恕我们的，我向京子主子挥舞菜刀砍她……”

中田的声音很低，他现在忐忑不安。

“你怎么回事，这样软弱。平常你嘴又那么坚硬，你呀，我是杀了京子主的话，现在这时候……”

石阪停住话，咽下了唾沫。

现在这个时候，们已经全部赤身体地并排跪着，自己一边搂抱着她们赤的身体寻欢作乐，一边呷着威士忌听着她们的呻吟声，还有热烫的食物摆在面前。啊呀，简直是天堂般的生活。

——石阪沉浸在幻想之中。

他很快清醒过来。他对中田怀着一种仇视的心理，似乎觉得是中田把自己引到了地狱。

“这家伙，不是自以为能胜吗？”他挖苦道。

“我们，本来……山冈……”中田有些语塞，他求救似地看着山冈。

“嗯。”

山冈正在想心事，他想象着京子的盖骨被打碎后可以出现的况。但很快，京子的形象便从他眼前的幻影中消失了，这个令恐惧的，山冈实在不敢再多想。

“无论怎样，还是回去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山冈说完，站了起来。

石阪和中田跟在他后面。

默默地在黑暗中往回走，谁也不想说话。

走了约一个小时，窟中的光线漏了出来。

“喂，”山冈停住了脚步，对中田、石阪两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爬着走吧，请求她们宽恕，这种方式好。”

山冈跪着爬了下去。

石阪和中田跟着他爬了下去，三爬在地上朝着宫殿的中心地区爬过去。

不久，能看见王座了。三远远地朝着王座匍匐在地。

们正在热闹地喝酒，看见山冈三

，她们的笑声便消失了。

“你们改变主意回来了么？”京子发问道。

“是，京子主。”山冈大声叫了起来，他接着又说：“隶知道错了，请宽恕我们，请重重地处置我……”

他边说边在岩盐上来回擦着自己的。

石阪和中田也同样在岩盐上来回擦着，乞求京子的宽恕。

“回到隶的座位上。”京子命令道。

“是，是，尊敬的主。”三匍匐着爬回隶的座位。

则子拿着脚镣和手铐，走到三面前。

“自己戴上，隶！”她丢下发脚镣、手铐，但是没给他们衣服。

三自己戴上了手铐和脚镣。

“圭介！”则子突然喊叫一声。

“是，是，则子主。请原谅我的过错，对不起，请宽恕我。”山冈忙不叠声地陪礼乞求，爬到则子的脚跟处。

“我要折磨，我。”则子冷冰冰地说。

“是，则子主。”

山冈只是一味卑顺地回答，他用戴着手铐的两手拖住了则子的靴子。

则子一把抓住山冈的发，把他的脸扭仰起来，说：“咬住牙，如果摔倒了，就拿你去受绞刑。”

山冈规规矩矩地跪着，使劲咬住牙关。

则子朝着山冈狠狠地一耳光。这耳光打提真厉害，山冈一下给打懵了，则子左右开弓，一连打了山冈十几个耳光。

山冈觉得脸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他脸上充血肿了起来，尽管如此，则子继续扇打着他的脸部。

自己就要被打死了，山冈昏昏沉沉地闪过一个念。在已经变得遥远的意识这中他依稀查觉到自己的本愿，归根结底，是不能与为敌的。特别晃能与则子为敌，自己似乎生就是被则子折磨的命运。

在被殴打之中，山冈甚至开始产生出一种幸福感。

“明白了么？圭介。”

则子停止了殴打，她喘着粗气，肩膀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

“是，主。”山冈艰难地回答说。

他的脸浮肿起来，扭搐着斜歪在一边。他直伸伸地匍匐在地上。

“你们听着。”京子在王座上对山冈等说：“必须要给予你们惩罚。隶背叛谋反是最大的罪恶。本来，你们三都应该处以绞刑，不过，我们需要隶来劳动，所以不能三都处死。因此，要你们之中一作代表，当场处死，让谁作代表，你们自己决定吧。

”

京子的宣告冷酷无。

全场死一般地沉寂。

过了一会儿，山冈打了这种沉寂。

“我去受绞刑。”他向石阪、中田说。

“……”石阪和中田默默无语。

“追根溯源，是我发现的这个宫殿，这是我的责任。为此我杀了好些，这些都是我的罪过，我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