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土坯放在她的膝盖下面，使她的大腿呈“v”字形敞着，为的是让她的部尽可能多露出一些。

在她的旁边有一张太师椅，青帮的混混们流坐在那里监视着，不让替她收尸，同时也不断地用下流的语言提醒们去看一看夹在尸门中那已经透了的粪便。

最初的时候，混混儿们还曾经用细细的藤条去拨弄姑娘的户，后来玩儿得没意思了，便把那藤条直接在桂芝的户中，并把一枚老铜钱横着放进她的前庭，以便把她的户和尿道都完全露出来。

他们想

尽办法污辱她的尸体，因为她曾经负有的威名，因为这是她的那些崇拜者所最不愿意看到的。

曹桂芝静静地躺着，眼睛看着天空，听任自己的身体赤地在前展览，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似的。

三天以后，青帮把曹桂芝的尸体装在板车上，一路展示着拉到了西山的黑龙潭，抛了不见底的潭水中。这里是由一条瀑布冲出来的潭，没有知道有多，只知道掉在里面的就再也不会漂上来。

接下来的子里，市党部和警察局忙着庆功，游击队则处决了出卖曹桂芝的胡大奎。

没有了曹桂芝，游击队照样把城里城外的军队和警察闹得犬不宁。

本来就不相信百变仙子会死的老百姓当中很快便又传出了仙子新的消息。这消息有很多版本，中心的意思是说百变仙子没有死。

其中最具想象力的一个版本说，那天被当众枪杀的不是百变仙子，而是她的师妹，她本换了法身，现在改叫百变真了。

而最有根有蔓而又神乎其神的一个版本则说，有一个乞丐夜宿黑龙潭，突然潭中光芒四，那个被枪杀的竟完好无损地从水中走出，还给了乞丐一块银洋，乞丐吓得够呛，以为遇见鬼了，但那摸了一下他的，那手竟是热的，而且回来一看，那大洋也是真的，并不是冥票，才知道百变仙子是活。

不管那些传说有多奇特，多么不可思意，多么荒诞，老百姓们都愿意听，愿意想念，而且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认为，百变仙子永远都不会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