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点绛唇

酒都喝了，越想越气。决定回来和儿子海柱子理论，如果海柱子坚持要将儿媳用来抵债，就告他忤逆送官治罪，回来才知道儿子死了，于是伪造了现场。

事搞清楚了，海大山又开始哀求孟天楚让他替林若凡顶罪，无论如何要保住海家的骨，林若凡听了孟天楚说可以等生下孩子之后一年才问斩，便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公公替自己顶罪了。

孟天楚挥手制止了他们，望着林若凡。慢慢说道：“海夫，你夫君不顾你怀有海家骨。不仅殴打于你，还执意将你用来抵债。全无夫妻感，最后又用强，要捆绑你送虎，你为保贞节，拼死抵抗，误伤夫君，意外坠水缸致死。有可原。为表贞

烈德，本师爷决定不追究你的罪过。”

林若凡和海大山都呆住了。相互看了一眼，海大山问：“师爷……你不问柱子媳地罪了吗？”

孟天楚点点：“这个案子虽然具体过程我原先不太清楚，但今晚来之前。对其中地重要关节都已经了然于胸，我此番前来，只是来查问究竟，还罪案真相，本就不准备追究，更何况海夫地行为说到底，也最多不过是过失致死亡之罪，最多也只是杖徒之刑，且依律可纳赎免刑，也就不用多事了。我之所以只将你们两叫到后院，也是掩耳目之意，这件事并无外知晓，所以，我依旧会以海柱子失足跌池塘溺死结案。你们放心吧。”

林若凡和海大山大喜过望，跪倒一个劲给孟天楚磕。

孟天楚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梦中依，不仅已为，且将为之母，自己纵有心，奈何造化弄啊。

孟天楚摆摆手，转身就要出门。忽听得身后林若凡低声道：“师爷，请留步，民有话要说。”

孟天楚止步转身，望向林若凡。

林若凡低声对海大山道：“公公，麻烦您先去外面灵堂照料，儿媳和师爷说句话就来，行吗？”

海大山忙不迭答应，起身向孟天楚又鞠躬道谢后，这才进厨房到前面堂屋照料丧事去了。

片刻，查案这段时间里暂停的唢呐声，又婉转凄厉地响起，气回肠地飘在山村地夜空。

林若凡站起身，慢慢走到孟天楚身前，迟疑了片刻，这才抬起，毫不躲闪地正视着孟天楚，柔柔的声音道：“孟爷，谢谢你……”

孟天楚察觉了她称呼的变化，勉强一笑：“就这事吗？”

林若凡雪白地小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目不转睛望着孟天楚落寞的双眼，鼓起勇气，上前半步，垫起脚尖，在孟天楚嘴唇上轻轻一吻。

“海夫，你……”孟天楚呆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只感到林若凡有些冰凉的红唇是那么地柔软，还来不及回味，林若凡已经退了回去，但红唇间那少的清香，却留在了孟天楚地唇间。

林若凡依旧望着孟天楚，嘴角泛起一丝凄然笑意：“孟爷，若凡知道……你心里有若凡……，其实，若凡心里……也有孟爷……，只是……，只是若凡已怀有海家骨，今生恐怕与孟爷无缘了……，只愿来生，能报答孟爷对若凡一番怜惜之……”

原来林若凡知道孟天楚对她一见钟，心中却也喜欢这年轻帅气而又心地善良的刑名师爷，她嫁给海柱

子，只是为了报答海大山救命大恩，但对海柱子是没有感地，尤其是被海柱子无对待，要将她用来抵赌债之后，更是心冷。而孟天楚对她的怜，唤起来她沉寂的感，虽只是短短几天，可经历的大起大落却比几年还要多了，这番经历后，她一偻思不由得也缠在了孟天楚身上。待到此刻，看见孟天楚充满失落的眼神，心中不忍，她是个敢说敢做之，心中激歉疚之下，鼓起勇气吻了孟天楚，并表露了心迹。

孟天楚听了林若凡一番表白，心中暖流奔涌，上前一步要去搂她。

林若凡倒退了两步，美目含泪，哀声道：“孟爷，求你不要为难若凡！若凡已经怀有海家骨，今生是与孟爷无缘的了，刚才……那已经违反了道，只是感激孟爷怜，再不能有别的……”

“若凡……！”孟天楚往前跨了一步，又想去抱她，可看见林若凡眼中那说不尽地哀伤和无奈后，他定住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她，说服这个一直在传统纲常伦理影响之中生活地倔强的明朝孩。

林若凡饮泣道：“孟爷……多珍重……，若凡会时时祈祷上天，保佑孟爷一生平安多福……”

林若凡泪水盈盈而下，颗颗晶莹如珍珠一般，地望了一眼孟天楚，带着那说不尽地哀愁和无奈，掩面转身，碎步匆匆而去。

孟天楚怅然若失站在桂花树下，望着林若凡俏丽的背影消失，只剩下淡淡的清香，不知是顶凋零地桂花，还是林若凡幽幽的体香。

呆了半晌，孟天楚这才慢慢踱出后院，来到前厅，已不见林若凡的踪影。原来林若凡不忍再见孟天楚绝望的眼神，躲进了闺房。

孟天楚心中酸楚，无心再留，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