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向东流】（母子）第三章：哭

给冲懵了。

“第一，来个娃娃不能活儿多张嘴！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儿，带回来初禾的小舅子，恁娘就木法再阳怪气陈麦他娘嘞，知道不？你没结婚的时候你不知道恁娘咋骂杨栀嘞，说她取个新媳儿还买一送一！”

“俺娘和杨婶儿不对付我知道，二叔，就是俺娘喜欢拿蒋画那兔崽子刺儿杨婶儿，我不知道！恁这样说也对，结婚时候一旦把俺小舅子带过来，俺娘就和杨婶儿一个况了，俺娘也就木法再刺儿她嘞是不？”博一蹲在二叔旁边，脑袋伸着，一边想一边说。

“是这个理儿！”

想了想，博一还是问道：“二叔，那咱们现在咋办？是去找初禾还是去找俺小舅子？”

虎叔装好烟锅，蓄劲儿起身，说：“都找！”刚抬脚欲走，他像是想起什么逛了逛（晃）脑子，激动道：“等会儿，哎去求，恁娘和我都忽及了，博一，初禾她识路不？”

“识路……哎，昨天她是坐着轿子过来呐，这么说她不一定跑娘家嘞！她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哪里来过俺家，哦叔，俺着了，初禾她不认路，想回家恐怕是跑错了！”

虎丘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哎了娘嘞瞎跑个几十里地，说不定还搁庄子上呢！走吧走吧，白愣住了，赶紧回去吧，回村再多喊点，咱这手怕是不够，得个二三勺（一勺十个）一起着来！趁早，初禾还没跑远！”

“着了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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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新娘子咋跑嘞？咱要不要去帮忙找找？”蒋画用腿弯夹断一根柴火枝棍，丢进灶台下边。

“次啦”一声水菜下锅，噼里啪啦伴随着锅铲的拌炒，一大盆的 小白菜在锅里几下子就变成了一半大小。

“收起你那好心吧，恁三她家啥诶，本来就看不起咱，要使热脸去贴冷嘞？”蒋田甜回身舀起一小勺盐，抖几下手洒在锅里，香气就出来了。

蒋画一个劲儿的往锅灶里塞枝子，说道：“俺哥让俺喊晚娘喊 三娘，恁让俺喊三，俺到底喊她啥？”

“依我这边儿喊，白听恁哥嘞！要是依恁哥那边的辈分来喊，都啦！跟着我喊，咱俩都姓蒋，恁哥可不姓蒋！”

蒋画有些嫌弃，嘴里道：“那中依恁嘞！俺喊三！”

“姐，为啥俺哥骑你身上喜欢摸你咪咪嘞？”蒋画添过柴，又去给他姐提了一小桶水，把水放到蒋田甜身后问道。

“小孩儿懂嘞可不少嘞，因为咪咪软，中了吧？”蒋田甜说罢又往后锅里面添了一舀水。

“你哩咪咪俺摸过嘞，俺咋不觉着软嘞？”

“你还小，等你蛋上面长毛了就知道了……嘿！小蛋子子孩子，你搁哪学哩流氓话！”

蒋田甜回过神来，眼睛一瞪，手中的碗也不刷了，满是刷碗水的手朝着蒋画筛了一下，弄的蒋画一脸水。

蒋画吸一气，搓搓脸揉揉眼睛怒道，嚎叫着：“姐你弄啥嘞！”

“你跟谁学哩不要脸话！整天摸咪咪摸咪咪嘞？”

“水生跟我说嘞，他说他摸他娘哩咪咪可舒服！”蒋画犟道。

“水生？唉……”蒋田甜叹了气，手中不停继续道：“恁柳伯走了后恁婶儿就可劲儿惯他，惯的没点儿！！水生这都八岁了还吃摸咪咪嘞？”蒋田甜铲起菜，准备盛饭。

蒋画挠了挠，没敢说上次他也摸过水生他娘的咪咪。

——

不知不觉这天儿已经是大中午，晚娘也跟着一群大壮跑了几十里路，刚准备回家舀水喝，就见着坐在堂屋低着发呆的明初禾。

晚娘一激动手抖丢掉了舀水的葫芦瓢，连爬带跑的跑去初禾身边，对着初禾再三打量了几遍，这才把激动的心渐渐平稳了下来。

响起今天在庄上闹得笑话，晚娘一子怒气本无处可泄，这不刚好遇见了被笑话的罪魁祸首，犹如大海里的船底了个子，一时间无数高压奔涌而来。

举起枯皱皱的掌！

晚娘一掌扇向初禾，“啪”的一声，初禾白白的小脸上就出现了一个红色掌印。这一掌也把初禾打的稍微有了反应。

“你去哪嘞？”

晚娘不善的语气中毫无失而复得的欣喜，反而是是给她闹了大笑话一般。等了会儿瞧着毫无动静的初禾，晚娘生气的再次举起掌。

掌还未落下，初禾发出了一声不甘心的哭腔。

“去找杏娃了！”

明初禾突然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庞，憎恨的瞪着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