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那两个看我凑过去，恐惧地缩向墙角，身体抽动的更利害了。

我忽然觉得那抽泣的声音很耳熟，再看看那臃肿的身形，我几乎脱而出：“柳云、柳月！”

那两似乎吃了一惊，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回过来注视着我和上官，待她看清是我俩，身子一软，靠在墙角，呜呜地哭出了声。我急忙挪了过去，果然是她们姐妹俩，俩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急切地问我身边的柳月：“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把我们弄到这里，其他姐妹呢？”

两象没听见我的问话一样，哭的死去活来。我预感到出了什么大事，可看着她们两痛哭，一点办法也没有。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柳云先止住了哭声，红肿着眼睛抽泣着对我说：“关姐，夏姐她们……都不在了，都被鬼子……活埋了！”

这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打的我几乎昏过去，我走的时候小夏

她们还有十几个姐妹，怎么……我吃力地挪到柳云身边，急切地问她：“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柳云哭着断断续续地向我叙述了事的经过。她们两昨天被送给城外营区的一个鬼子师团长糟蹋，早上一起来，就有把她们拉回了鬼子司令部，也是被直接拉到了这里。一进院她们就看见几十个鬼子都穿的严严实实，袖、裤脚都扎的死死的，带着大罩，把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院子的东墙下挖了一个大坑，坑里冒着呛的白烟，还有哭叫的声音。

十几个鬼子正把小夏、李婷还有另外几个被赤条条地绑的象粽子一样的姐妹往坑里拖，连只有15岁的叶静子也不放过，姐妹们下身都烧着火苗，冒着焦臭的黑烟。她们疼的嗷嗷叫，被鬼子架着扔下坑去。十几个鬼子一起动手，先填石灰后填土，十几个姐妹都被埋了进去，土埋上的时候，还有不少姐妹在呼叫，都被他们活活埋在了坑里。

柳月上来说：“本来他们要把我们一起埋进去，只是因为坑里装不下了，才把我们留了下来，现在他们又在外面挖坑，挖好坑就要到我们了。”

我心里沉沉的，这么多美丽的生命就这样毁灭了。我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敌忽然要把我们都杀掉？”

柳云低声说：“我听外面挖坑的伪军说，这几天来过慰安所的鬼子里发现好多生大脓窗，他们弄不清是怎么回事，怀疑是我们传染的什么花柳病，就对我们下手了。听说慰安所里的本也都隔离了，送到不知什么地方去消毒了。”

我听的毛骨悚然，上官文佳在一边已哭成了泪，大家都知道自己最后的时间到了。

外面挖坑的声音停了下来，伪军们扔下锹镐出去了。不一会儿，一阵囔囔的皮靴声响起，屋门打开了，四五个捂的严严实实的鬼子出现在门，我们的心都砰砰跳。几个鬼子进来，大皮靴雨点似地落在我们光的身子上，他们大声叫着：“起来，起来！”

我们挣扎着站起身来，我瞥见挺着大肚子的柳云柳月被踢的下身都流着血，把大腿内侧都染红了。鬼子用胳膊粗的木捅着我们，将我们推出门外，门外那废井已被掏空了，有一多，黑地张着大嘴。忽然一个鬼子抡起大，一将走在前面的柳云砸到在地，另一个鬼子抡起子将柳月也砸到了。

几个鬼子扑上去，用粗铁丝把姐妹俩的手脚都紧紧捆在背后，两个鬼子扒开柳云的大腿，另一个鬼子拿着一大团棉絮，在旁边的一个铁桶里浸了一下。

他将棉絮拿出铁桶，一呛的汽油味冲天而起。他将蘸满汽油的棉絮放在姑娘被扒开的大腿根，用一根小木棍将棉絮全捅进了她的道，只留了个小在外边。柳月的大腿也被扒开，另一大团蘸满汽油的棉絮也被塞进她的道。

两个姑娘拼命挣扎、叫喊，鬼子丝毫不为所动，将两个白生生不停扭动、嘶叫的身子拖到井。一个鬼子划着一根火柴，在两个姑娘下身一晃，呼地一声，两蓝色的火苗象毒蛇一样从两个兵雪白的大腿之间蹿了出来。两个姑娘一起惨叫起来，惨的让都不敢听。几个鬼子一起将两个姑娘掀下井去，姑娘的惨叫声一下变的瓮声瓮气，井冒出一黑烟，散发着焦臭的气味。

过了一会儿，鬼子们见井里的烟火小了一点，往井里倒了一车石灰，又浇了一通水，井里噼啪作响，冒起浓烈的白烟，井里的柳云柳月姐妹的呼叫声越来越弱了。几个鬼子上来，把我和上官的手脚也都用铁丝绑在了背后。这时一双大皮靴走到被按在井边的我和上官文佳身边，一个冷酷的声音传来：“埋！”

领的一个鬼子有点犹豫地指着我们俩说：“她们怎么办？”

那个冷酷的声音还是一个字：“埋！”

一阵杂的声响过后，黑的井又被填平了，两个刚刚还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残地毁灭了。

我和上官静静地蜷缩在地上等着锹镐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将是我们的归宿。

锹镐没有响起，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