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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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除去有两家佃农实在是不上租子，只得欠了，在欠账上画了押，按了手印……

还有便是邢寡，马老三两家经由刘四特赦免以外……其它佃农都已基本缴收完毕……

刘四又找来账房监督着登记账，粮食银两收归库房……差使料理清爽了，才把厚厚的两大叠账本呈何府栾云桥栾大管家过目……

栾云桥接过账目，一页一页慢慢查看，只是到邢，马两家这里略停留了片刻……

抬起眼看了看刘四，刘四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低不语……好在栾大管家只是看了看他，并没多说什么……

刘四知道这些欺男霸的勾当须瞒不过栾大管家法眼，但也不敢隐瞒，只是彼此并不挑，栾大管家虽然冷面冷心也不会在这些细小事上与他计较，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几天之后，邢寡又登门求见刘四，想向他借贷些银米度……少不得又被刘四拖下房，辱一番，邢寡怕被发觉，忍辱不肯作声，直弄得是含羞咽泪，最终还是从刘四这里得了不少好处去……

* * *

这一，刘四受栾大管家指派，随三位护院武师，到县城办事……

几个骑马到县城，付办妥了公事，看将将天色已晚，赶不急出城门，返回何府，便相约到城内最大的院“飘香楼“去松快松快……

不多时几策马来到这座落在县城大街的这家娼寮，门红灯高挂，燕红柳绿，迎来送往之声不断；院内够筹错，吃喝行令声不绝于耳……到得此处真是意气全消，浑身香软，好一座醉堂，销金窟……

几个早已是这里的常客，进得院来，挑逗了几个陪着客还不忘秋波语频送的姐儿……

便见那四十许岁的老鸨春娘，扭着胖大的肥迎了出来，见面就笑，道：“呦……这不是何老爷府上的刘二管家刘四爷吗？您可想死妾身了……您老可有子没来照顾我们飘香楼了……又是作了哪儿个下贱姐儿的房中娇客了吧，要不就是我哪个儿没服侍好爷，爷尽管说给我，看妾身打死她……”刘四怎不识这老鸨这套风月做派，伸手在她挺出来的肥上捏了一把，对旁边三个护院道：“你们听听，爷刚进着飘香楼，就听这货一阵编排……她哪是想爷我了，她是想爷荷包里的银票了……” 说罢哈哈大笑……

春娘伸手打掉胸上刘四的禄山之爪，作势娇道：“你个没老没小的，又来招惹妾身，真当要

弄，我这就开了厢房，可敢与妾身打战三百回合？”刘四也不生气，伸手掏出五十两一张的银票，塞春娘衣襟内，又顺带在肥上又捏了一把，道：“今儿的酒饭住宿之资都有了……至于你老鸨子安排的姑娘伺候爷几个满意，赏赐自然少不了你的……我这几位兄弟可都是何府练家子出身，春娘你仔细掂量了，若是怠慢了，惹得爷们不高兴，少不得拆了你这园子大门……

“春娘连忙把住刘四的胳臂，把一对肥靠上刘四肩轻磨道：“怠慢几位财神爷，就是打死春娘，妾身也不肯啊……几位爷，这一楼吵闹得紧，请随妾身楼上雅间里坐……”说罢，吩咐茶壶去安排酒菜，自己扭着腰带着刘四等上得二楼……

进得一间雕梁画栋的幽静厢房，几个座……

不消片刻，早有丫把酒菜摆下，春娘出去片刻便带进几位窈窕子，真是莺莺燕燕，桃红柳瘦，各有风流……

刘四早知道这飘香楼不比别处粗脂俗，特别是二楼的姐儿，各个都能诗会画，唱曲舞蹈，无不通，气质谈吐皆不比庸脂俗……很快，身边三位护院武师各拉了两位美貌的孩子在旁陪酒……唯独刘四并不采颜色，只是替身边几位挑选……

春娘见了，又腻声问道：“怎么，刘四爷，我这几位儿还不得你法眼吗？

莫看她们年轻，到了床上可都各有一番功夫，定会叫爷们满意……”刘四不动声色道：“我到不是嫌妈妈的儿们不美，只是刘某此次专为那“小红鞋“，而来，不知道春娘可肯舍得？”说着竟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金锞子，足有二三两之多……当得一声扔在桌上……

那春娘见了金子